见霍宾一行人离开,奎维特立马招呼小弟们围过来瓜分食物。这些小强盗面对一桌残羹剩饭竟激动得嗷嗷叫,每口都恨不得嚼上百遍。
这种疯狂的吃相,让星绥头皮阵阵发麻。
他听影翼介绍过,在这颗废星上有钱人才能每天享用农场出产的自然食物,底层炄特人大多时候只能靠寡淡无味的复合营养素生存,甚至连那玩意儿都是按品质供给不同阶层的市场。
要是没见识到这帮小强盗对待食物的饥渴架势,他还真想象不出寥寥几句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颗废星比想象中还要缺乏文明啊……
星绥叹气。
他已吃饱喝足,没必要跟人抢剩饭,就把霍宾剩下的半瓶酒递给奎维特,顺便满足他的好奇心。
“没什么,那家伙要花大价钱买下了你们扔掉的那个‘肥料’。”
“艹!”
奎维特的表情很精彩。
无视他一脸错过整个宇宙的懊悔,星绥操起一根啃得光溜溜的骨头指向台下场中。
“这是要斗什么?”
“咱这鬼地方还能斗什么,当然是磁元兽啦!今天有新磁元兽陪‘魔徒’暖场,赔率加倍,看看都嗨翻了!”
奎维特吨吨吨地往嘴里灌完半瓶酒,兴奋地伸根手指勾个圈,“1赔1000,史无前例。不过都是噱头,没人会去压新兽,它的对手可是换了操纵师也不会失手的‘魔徒’啊……喂,你去哪儿啊?!”
“去发财!”
在奎维特嘚啵个不停时,星绥起身走到观望台边上,单手撑杆翻了下去。
“卧槽,你快回来!”
奎维特追到栏杆边上,急得狂拍杆子,“白皮佬不能在这里乱跑的,当心被杀死!”
“奎哥,劝兄弟们把兜里的钱全部投给新兽!”
挤在各色人堆里的白皮佬冲他挥挥手就没了影。
霍宾的小弟显然要比那帮子白皮强盗富得太多!
这里除了只能用身份ID交易的数字货币外,实体的钱就是一枚枚奇形怪状的硬币,不同形状刻个数字代表其币值,材质是一种摸着凉凉的金属。
单枚硬币轻飘如纸,但几百枚搁在一起能感觉出明显的质量。这一大把硬币快要撑破衣兜。
星绥反复数过才敢确定数目:一万两千五百三十二熵!
按这里的物价,除了能新造一座蛋屋外,还能剩点钱修好农场顶上被砸破的屏障板。
星绥心满意足地惦了惦钱的份量。
他揣着兜小心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找到投注机后不假思索地把兜里所有的硬币全倒了进去,压给新的磁元兽,“暴君”。
滴——
电子提示音响亮地爆出一声,全场瞩目!
一万两千五百三十二熵的投注,被亮闪闪地显示在挂于竞技场顶的硕大屏幕上。
台下的炄特人瞪着那串投注数,死寂两秒后全场哗然。
“哪个傻子投的?!”他们纷纷互相询问。
“怕不是有谁在自杀前的最后疯狂吧?”
人文主义者做出自以为是的猜测。
“难道有内幕?!”
阴谋论者到处都不缺。
“怎么会有内幕,这里可是伟大的蓝迦耶!”
脑残粉也是哪里都有。
倒不是这笔投注额到了惊天骇俗的地步,而是连场中最有冒险精神的赌徒都不会去投注一个陪战的新磁元兽。
这本是一场热身表演战,给“魔徒”的脑残粉们一个舔跪爱豆的机会罢了,而新磁元兽“暴君”在这一战中只是充当移动沙包的作用。
蓝迦耶开出这么离谱的赔率,也只是为之后真正的竞斗进行暖场。
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押“暴君”的投注量临到开场都不满十万,全是为了平衡数值的内部炒场。
星绥听不懂炄特土语,但他能脑补出这些闹翻天的变种人在吵些什么。
“影翼,我需要你。”
他随即召唤起下线许久的舰神,一边脚步轻快地走向竞技台下方的侧门。
“叫我一声‘大人’会死吗?!”
舰神大佬的心情真是莫测,“都说了别随便支使我。像我这样的量子脑应该思考更有意义的问题,比如宇宙的起源……”
“你就说赚钱对我们有没有意义吧。”
星绥连忙打断它的抱怨。
大佬沉默几秒:“有了钱,你就不会再让本神去做一些违反原则的事了,对吧?”
“当然,本大人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星绥驾轻就熟地胡说八道。
“你又要搞什么?”
舰神用慢吞吞的语调表示它的心不甘情不愿。
“和以前一样,帮我打架!”
星绥在后台一堆准备开场的工作人员当中,找到了抱臂安坐在按摩椅上的磁元兽操纵师。
一个橙皮年轻人,英俊高大威武强壮,但浑身散发着百无聊赖的丧气,正一脸冷漠地看着周围的忙碌。
他身后耸立着装有磁元兽的巨型金属箱。
三分之二的金属箱体杵在竞技台上面,整体高度应该超过了五米。
“这帮变种人真会玩……”
星绥感慨,又问大佬:“大佬,你现在能当翻译器了吗?”
大佬滴响几声:“试试看吧,这里的翻译软件很糟糕,而且对星盟通用语并不友好,只能参考着半猜半译。”
想起曾经的惨痛经历,星绥有点腿抖。
“哥们,我帮你打这一局行不?”
他走过去,忐忑地跟橙皮操纵师说。
“叽里呱啦呱叽叽里呱啦叽!”
臂环立马响起了一串炄特语。
年轻人却是脸色大变,噌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地朝他挥出了怒气冲冲的拳头。
幸好早有心理准备,在拳头接近之前,星绥已经连滚带爬地退开好几步。
“大佬,你特么到底说了什么?!”
他快被坑哭了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的!”
“诶,好像是不对……等等,让本神再查查。”
看来临时抱佛脚这种操作,对一个量子脑来说也是不靠谱的。
“你刚才对他说的是‘我能不能舔你的屁股’……”
背后传来了憋不住笑意的解释,来者冲橙皮年轻人叽里呱啦了几句,终于让人收回就要再次挥出的拳头,骂骂咧咧地坐回原位。
“谢谢……”
星绥无力吐槽,勾唇冲解围的紫皮哥尬笑。
“不好意思,我用翻译器好像有点问题。”
紫皮哥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一只低贱的虫子。
“一个不会炄特语的白皮佬不该出现在这里,说吧,谁把你带来的?他该受到处罚。”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让我来的是霍宾先生。”
既然这里的人都有狗眼低看的毛病,星绥就实话实说了,他必须尽快在开场前达成目的。
紫皮哥的神色果然变了,毕竟能说得出这个名字的人本就不多。
“我也是刚才押注暴君一万多熵的人,麻烦帮我对那个操纵师说一声,让我代替他上场!”
星绥观察着紫皮哥的表情,直接要求。
“你疯了吧,?!白皮佬是不可能操纵得了磁元兽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紫皮哥还是恼怒了,他不能为一个只是叫出个大佬名字的白皮佬坏了规矩。
“快离开,要不我叫保安拖你出去!”
当白皮佬的确憋屈得厉害,星绥也是心累。
“我是霍先生请来的贵客,相信他不会乐意看到你这样对待我。”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漂亮的水晶酒杯,在紫皮哥面前慢悠悠地晃了又晃。
紫皮哥迟疑地接过杯子,仔细闻过酒味又验了杯底的刻字。
“好吧,我可以帮你去跟奎文说说,反正他本来就不太想打这一场……”
把杯子还给星绥后,这家伙的态度有了大幅度好转,主动走向橙皮操纵师。
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才招手让星绥过去。
“奎文答应了,但是有条件。”
星绥无所谓地点头:“说。”
“如果你被打死了,我们不负任何责任,你的尸体会被偷偷处理掉,连霍先生都不一定会知道。明白了吗?”
紫皮哥的目光闪烁,似乎这将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星绥耸耸肩:“可以。”
“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狗屎运,你赢了这场竞斗,也不许暴露身份,所有荣耀必须归奎文所有。”
紫皮哥又加条件。
“成交!”
星绥没时间跟他们多废话,不耐烦地伸手过去。
奎文懒洋洋地递过来一把足有整只手那么大的钥匙。
“叽哩呱啦叽哩呱!”
“祝你好运,白皮佬!”
紫皮哥似笑非笑地翻译了这句,就像祝福一个自寻死路的智障。
正午到点,准时开场。
主持人叽里呱啦地一通开场白后,竞技场右边的金属箱啪啪啪地解体,万众瞩目的明星磁元兽“魔徒”从蜷缩的跪姿迅速咔咔咔地伸展成一只顶天立地的机械猛兽,步入场中的每一步都能让台下的人们真切地感受到震颤不止的威压。
粉丝们立即用最热情的嘶声力竭发泄着他们对这头机械猛兽的崇拜和迷恋。
而另一边,金属箱迟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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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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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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