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皓叹气,“我说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都低血糖了,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你之前在姑奶奶的灵堂上昏倒了,把小叔他们吓坏了。”
王易泊笑了笑,“我今天一直没时间吃饭,我也没想到会饿的晕倒。”
严玉皓看着他,“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灵堂还有事,我先下去了,你再休息会,我忙完了送你去酒店。”
严玉皓下楼,王惟正与朱奕嵘说着什么,见他下楼,便让他过来,“玉皓,易泊醒了?那就好。我刚才跟奕嵘说了,花星火的确是我们王家的家主,你跟易泊身为晚辈送她最后一程,给她守灵是义不容辞的,等下我们就先去酒店,明天下葬时再来。”
王惟说完便与妻子走了,朱奕嵘与严玉皓面面相觑,好一会严玉皓才开口,“易泊给姑奶奶守灵?他在这守灵?我怕姑奶奶会诈尸。”
朱奕嵘往门外看了一眼,“如果她真的会诈尸倒好了。”
此话一出,严玉皓一愣,随即看向棺材里的花星火,喃喃自语,“是啊,要是姑奶奶还会诈尸那真的太好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就去出个任务,回来姑奶奶就没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夜深人静,玄藏与韩钊阳伤势未愈,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朱奕嵘又让秦苏等人回去休息,让严玉皓去照顾韩钊阳,最后只剩下他与王易泊两人还在灵堂里。朱奕嵘站在棺材前,无声的叹气,低语,“他既然来了,就让他送你最后一程吧,今夜就让他为你守灵。”
朱奕嵘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处的王易泊,“易泊,我有些事要去处理,要到天亮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守灵,行吗?”
王易泊眨巴眨巴眼睛,“哦,行吧。那我要做什么呢?”
朱奕嵘想了想,“你坐着就行。外面安保很严,不会有事的。”
王易泊坐在离棺材大概三米远的椅子上,看着红木棺身上精美的雕刻,呆愣愣的出神。其实他接到父亲王惟的电话跟其一起来小巷里为这位长辈吊唁时,就很奇怪未曾听人听过提过这位长辈,却没想到她这么年轻,竟然还是朱奕嵘那位神秘的未婚妻。也不知为何,见到花星火的遗容时,他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难受的情绪里,还有着一丝绝望。
王易泊回过神来,突然起身走到棺材旁,看着里面躺着的花星火。她身着一袭用银线绣着团花的白裙,黑色长发披在身侧,脖子上戴着一条猫项链,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上握着一支墨绿色的茉莉花珠钗。他看着猫项链与茉莉花珠钗莫名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
王易泊不再去想那两件饰品,他看着花星火的脸,想象着她活着时脸上的神色,想象她笑起来时会是什么样子。他抓着棺木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整个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着地面。他大口喘着粗气,对自己刚才刹那间的念头觉得不可理喻,他刚才竟然想去吻她!他是疯了吗?对师哥的未婚妻,对一个已经去世的长辈动了这样的念头,竟然想要去吻她!
王易泊松开抓着棺木的双手,缓缓后退,碰到椅子后瘫坐下来,捂住了脸。等他平复了情绪,却再次起身走向棺材。他站在棺材前,看着花星火,良久之后,突然弯腰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与她的唇触碰的刹那,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滴落在她的脸上。
王易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轻轻抹去花星火脸上的泪水,再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我却觉得我们早就熟识了呢?”他看向祭桌上的牌位,“花星火,花星火。我难受,喘不上气的难受,”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眼泪再次落下,他抹去泪水,再看向棺材里的花星火,“你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花星火,”
王易泊哭到喘不上气,倒在地面上蜷缩着身子,泪眼婆娑间,似乎看到她从棺材里出来,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身来,轻轻摸着他的头,“别哭啊,我最不喜欢别人哭了。你怎么来了呢,他们怎么做事的,不知道你最害怕鬼吗?怎么还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给我守灵呢?哎呀,王易泊,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喊人了!”
王易泊见她要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走。”
她又蹲下身来,“好好好,我不走。那你可别哭了啊,你要是一直这么哭,是想让我死也死的不安心吗?”
王易泊用力的吸气,让自己不再哭,“你到底是谁?跟我什么关系?”
她笑嘻嘻的又摸摸他的头,“我是花星火啊,我跟你,没关系。不许哭!”她叹气,“我们真的没关系,我没骗你。你可以去问朱奕嵘啊,他总不可能跟你说谎吧。你什么眼神?你是不信吗?”
王易泊点头,“没关系我会想吻你?没关系我会难受的哭的停不下来?没关系师哥会让我一个人在这守灵?花星火,你就是在骗我。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花星火沉默了下,再抬眼看着他时,神色严肃,“我们,你王易泊和我花星火,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从来就是不一路人。如果你非要说我的话,我们的关系,大概就是明知道没未来还彼此喜欢吧。你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反正我都死了。”
王易泊也沉默了,盯着花星火看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你爱朱奕嵘吗?”
花星火咬牙,“我不爱他。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都死了,你不怕吗?你以前不是怕鬼吗?连恐怖片没人陪都不敢看的,现在怎么这么胆大跟我一个死人在这聊天呢?”
王易泊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喜欢你啊,所以就算你是死人,我也不怕。你不爱师哥,那爱我吗?”
花星火也笑了,被气笑了,“我哪句话给了你我爱你的错觉啊?啊?哦,那句没有未来还彼此喜欢?谁规定这个喜欢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了?你还笑!”
王易泊笑到停不下来,“那你生气什么呢?”
花星火一愣,随即盘腿在他对面坐下,“你现在追根刨底的有什么意义呢,我死了,不管我活着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现在都不能算数了。不过谢谢你来送我最后一程。王易泊,你要好好的活着,带着我对你的期望活着。”
王易泊不再笑,盯着她的双眼,“你对我的期望?是什么?”
花星火伸手捂住他的双眼,“我对你的期望,就只是一生平安顺遂而已。永不再见,我的少年郎。”
“易泊,醒醒。易泊?怎么睡着了?”
王易泊一惊,猛的睁开眼,看见朱奕嵘站在他身边,正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坐直,“师哥?”
朱奕嵘将搭在手臂上的风衣给他披上,“怎么睡着了?会着凉的。我回来了,去严玉皓的房间休息吧。”
王易泊应了一声,有些疑惑的抓抓头,“师哥,我刚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可现在又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
朱奕嵘微微一笑,“一个梦而已,何必在意。去休息吧。”他看着王易泊上楼,转身走到棺材旁,“一炷梦恬,圆你与他最后夙愿。安息吧,花星火。”
棺材里的花星火,此前落下的嘴角又微微翘起了。
王易泊是被严玉皓叫醒的,两人到了楼下时,花星火的棺材已经封好,正等着被抬起送上灵车。严玉皓带着他走到棺材旁,朱奕嵘对两人点了点头,“人到齐了,那开始吧。”
王易泊严玉皓与金玦萧湛四人在前,还有四人在后,八人一起用力抬起了棺材,缓步走到了灵车前,顺着滑轨将棺材推进灵车。等灵车启动,众人跪倒磕头。王易泊虽然跪在地上,却没有磕头,他看着灵车远去,那种奇怪的难受又开始了。
严玉皓起身,顺手把王易泊拉起来,“剩下没我们什么事了,姑奶奶要送回老家安葬,这里的葬礼到这就结束了。你现在是要回剧组还是跟小叔回家去?”
这两天的《青春最无敌》与《善学》的录制以及《三分之一》的拍摄,唐岑都已经帮王易泊请假了。他想了想,“这两天没行程,我回家一趟。姑奶奶老家是哪的?”
严玉皓想了想,“西安。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易泊笑了笑,“没什么,哥,我就跟我爸妈先走了,等我回来紫金再聚。”
看着王易泊跟随王惟夫妻离开,严玉皓走到朱奕嵘身边,“你昨天夜里搞什么鬼?我看见易泊……”
朱奕嵘抬眼看着严玉皓,眼中全是杀意,“昨夜的事,你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会出什么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我师弟,我不会害他。”
严玉皓眯起眼,“是吗?希望你说到做到。姑奶奶已经不在,你也没必要再来小巷里了。请吧。”
朱奕嵘抬头看向三楼的某扇窗户,“还有事未了,等事了,我自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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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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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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