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听他说完,不由得冷嗤了一声,“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么太平的日子不好吗?”
王易泊踢开他架在书桌上的腿,“我身边不太平不是正常的吗?太平才不正常吧。”
萧湛收腿,“别这么想,你越是这么想越是容易出事的。你干嘛?”
王易泊拿过两本书塞进包里,“去龙家参加最后一次彩排,然后明天正式演出。”
萧湛伸手拉住他的包,“我知道你是去龙家参加夏日音乐节,但是,你带书干什么?”
王易泊觉得他这话问的很奇怪,“当然是看啊。我论文又被毙了,师哥真的太狠了。”
萧湛又是同情又是不解,“你还没到毕业的时候呢,怎么朱奕嵘天天让你写论文,还写了就毙了?”
王易泊叹气,“我们这个专业的本科四年,每年在校刊至少发表一篇论文,才有可能成为师哥的研究生。我知道我师哥人不怎么好,但他的确是这个专业的大拿啊。”
萧湛挑眉,“你爸当初没为难他吧?”
王易泊有些无语的看着萧湛,“没有。”他说完抱起小黑猫就要走,又被萧湛拦住了,“你把它放小巷里不行吗?走哪都带着。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疼爱它啊?”
王易泊摩挲着小黑猫,“上次遇鬼之后,它给我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它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说去南京又不算远,绯涟姐说开车去。”
萧湛没再说什么,看着王易泊抱着猫背着包出门,起身跳下沙发就上楼去了韩钊阳的房间。韩钊阳与玄藏正在研究伞饰,见他冲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萧湛瞄了一眼桌上的伞饰,“先生,王易泊会不会察觉到了猫被换了?他说遇鬼之后,小黑猫让他觉得安心。这东西,我怎么觉得我见过呢?在哪见过呢?”
关于王易泊的事还没说完,萧湛又把话题转到了伞饰上,他看着伞饰,皱着眉苦思,好久之后他一拍手,把韩钊阳和玄藏吓了一跳。
玄藏微皱眉看着他,“萧湛,你近些时日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萧湛嘿嘿一笑,“我想起在哪见过这东西了,那时我还只是只灰兔,在杏绿观附近找吃的,看见有人把玩这东西,突然有一群人把他带走了,那群人四处搜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当时躲在观顶,等他们走了刚要下去时,发现了观顶的顶尖里藏着的初寒剑,我就收着了。当然那时还不知那人是唐勿白。”
韩钊阳与玄藏对视一眼,花星火亲口承认伞饰是玄藏母亲身边的侍女交给她的,可现在萧湛却说伞饰当时在唐勿白手中。这前后相差了六百余年,伞饰如何从唐勿白手中到了玄藏母亲手中的呢?
萧湛见韩钊阳与玄藏都不说话,有些好奇,“这东西,怎么了?”
韩钊阳想了想,实话实话,“此前此物随着星火入土,可不知是谁从她墓中盗出,寄给了王易泊,恰好那日我也在,他立刻将此物交给了我。此物克无子鬼莲蓬,时间久了,只怕王易泊要出事。”
萧湛吓了一跳,“那可怎么办?等一下,就算这东西对王易泊有伤害,我们不让它跟王易泊接触,不就行了?还有,王易泊体内那个特别危险的家伙,对这东西也没办法?说起来,那个危险的家伙最近都没出现。”
萧湛不知幺幺已经去了地府,此时王易泊体内只有他自己的本魂与花星火的一缕魂魄。韩钊阳也不打算告诉他这事,“好了,此物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也别过于担心了。”
萧湛下楼,看见金玦端着茶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便凑了过去,“金玦,你看什么呢?”
金玦侧头示意他看向院子门口的那棵大树,“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落在这树上的鸟,多了起来?”
可能之前因为小黑猫总是爬树的缘故,树上基本上没有什么鸟落下。萧湛也从未留神过落在那树上的鸟,但想来最多也就是两三只,听了金玦的问话,他也看向门口那棵大树,顿时被吓了一跳,至少有三四十只各式各样的鸟落在树上,可它们都没有鸣叫,只是静静站在树上,看向院子里。
萧湛心里发毛,又想起韩钊阳刚才说的话,顿时脑子里全是不好的想法,还全都跟王易泊有关。他刚张嘴,就被金玦一把捂住了,“不过脑子的蠢话就别说了。我刚才问过绯涟了,她非常肯定的跟我说,她跟王易泊出门前,还抬头看了一眼大树,当时树上什么鸟都没有。所以这些鸟,应该不是冲着王易泊来的。现在小巷里只有你,我,先生,圣僧四人,你猜,这鸟是冲谁来的?”
萧湛拿开他的手,眯起眼仔细的辨认那些鸟的种类,“这些鸟看起来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但它们都是喜鹊啊。”
金玦也已经发现这一点了,“是喜鹊。”
两人正说着,看见秦苏出现在院子门口,随即树上那些喜鹊跟疯了一样冲向她,立刻把没有防备的秦苏撞倒在地。秦苏倒地后就地一滚避开了喜鹊的再次撞击后,马上起身左挪右闪进了院子,冲向客厅。喜鹊反应也不慢,齐刷刷转头追了上来。萧湛忙跑出客厅去接应秦苏,可他刚出门,就看见喜鹊分成了两队,一队还在对秦苏围堵拦截,另一队则冲着他飞了过来。
秦苏侧头避开一只喜鹊,“萧湛回去,准备关门!”
金玦举起弹弓,将追的最近的那只喜鹊射落。秦苏冲进客厅后,早她一步退回到客厅里的萧湛立刻关门,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惊魂未定。
听到声响下楼的韩钊阳看三人都有些慌乱,刚要开口询问出了何事,就听到了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他循声看去,十几只喜鹊正在窗外盘旋着要冲进来。他立刻画符丢了出去,在窗户前行程了屏障,那些喜鹊撞上屏障纷纷落下。
金玦凑近看了眼,落地的喜鹊还在挣扎,他回头,“先生,喜鹊没死。”
韩钊阳点头表示知道,“我没打算杀死它们。到底怎么回事?”
秦苏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萧湛就把金玦发现喜鹊之后的事说了一遍,“先生,你说秦苏一进来就被喜鹊袭击了,那这些喜鹊是不是冲着她来的?”
秦苏翻了个白眼,“我都不住在小巷里,它们落在小巷里门口的树上,那肯定是针对住在小巷里的人啊。王易泊呢?”
金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现在是怎么了,一旦有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找王易泊。这喜鹊应该跟他没关系,他早上跟绯涟出门时,绯涟还看了看树上,那时树上什么鸟都没有。”
韩钊阳手指一勾,将一只喜鹊从窗外勾到了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你们近日进出多留神,这不是喜鹊,是式神。让绯涟也多留神,秦苏,你一早来小巷里,有事?”见她点头,他又看了窗户一眼,“萧湛,等会找人把窗户玻璃补上。秦苏,上来吧。”
秦苏进了韩钊阳的书房,玄藏正在打坐,她关上门,“先生,圣僧,我让人试探了王惟教授,他也说了,严玉皓自幼就分不清西安和洛阳,经常搞混。然后我查了是谁告诉严玉皓,在丹东有老人知道换子真相的,是王家一位老者,在我们去丹东那天,就去世了。而按照他所指向的知道换子真相的老人,是陆郁宁的爷爷。我查了陆郁宁的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儿子儿媳去世后,与妻子抚养陆郁宁,六年前妻子去世,三年前陆郁宁接了第一部戏,用片酬买了他现在住的房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知道换子一事。”
韩钊阳听完后,沉思了下,“你确定那个王家老者真的死了?”
秦苏有些无奈,“都烧成灰了,我想重新确认也没机会了。最近李棠棠等人也不知所踪,凡事都很顺利,我这心里很不踏实。”
玄藏笑了起来,“顺利还不好?”
秦苏叹气,“圣僧啊,谁知道这顺利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秦苏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猫叫从屏风后面传来,她被吓的一抖。韩钊阳已经起身转到屏风后面,不一会拎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黑猫出来,他将小黑猫放在书桌上,“想不到这心魔这般冥顽不灵,我已试了多种方法,它就是不肯说出真身所在之处。”
玄藏起身,“要不让我来试试?”
秦苏见他神色带了些杀气,忙拦住他,“圣僧,这猫不过是心魔的寄体,能问出心魔真身所在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别伤了它的性命。”
玄藏看向小黑猫,“你放心,我手上的杀孽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了,不在乎多这一个。”
小黑猫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玄藏,“玄藏,你是想知道我下落,还是想知道阿火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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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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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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