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火擦去了王易泊脸上的血,以指为梳将他的头发梳好,又理好他的衣服,最后将一个抱枕垫在他脑袋下面,她坐在一旁轻轻抚着他的头发,“王易泊有段时间能看见未来的事,我们都以为是因为他与一位特别的人有过短暂接触的缘故,可实际上,在与那人接触之前,他也和您单独接触过。所以,他能看到未来这件事,是您做的手脚吧?您为什么不想他和我成亲呢?”
女人终于开口了,“我不姓温,我十月怀胎生下王易泊就是为了他的身体。但不知为何他出生后身体需要重塑才能使用。可在重塑的过程中,你出现了,带来了太多变数,刚开始这个变数是往我们期待的方向发展的,但当他为你救你而入魔,最后与你同死破了红鸾死劫后,我们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人,而此时的王易泊已经不再受我们控制。”
花星火嗤笑了一声,“这样一说倒能解释他为什么从小就会被各路妖魔鬼怪缠身了,他没出大事,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老鬼,那个老鬼是谁?你们安排的,为什么要误导我们认为那是王家干的呢?”
女人沉默了会才再次开口,“魔圣玄藏见到的那个老鬼的确是王家先人,王易泊破了红鸾死劫,那个老鬼为了保他去地府偷盗圣物,被平铮当场灭了,随后平铮愿意和温家以及万祜侯合作,便又从地府找了个老鬼跟着王易泊,但这个老鬼来路不明,跟了王易泊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花星火的视线从王易泊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你说谎,从地府来的老鬼,你们肯定知道是谁,应该也是这个老鬼需要王易泊的身体吧。我曾听说温家有个天赋超绝的鬼生子,虽行走人间无碍,但若没有人的身体,二十余载后便会魂飞魄散。这个鬼生子,是分魂?是谁的魂呢?你十月怀胎生下的王易泊能够成为鬼生子的身体,说明鬼生子与你关系匪浅,鬼生子是你生的?”
女人也不再隐藏什么,“你猜对了。”
花星火闭眼,无声的吁了口气,“王易泊还真的是就是一颗棋子啊,既然知道了他是无子鬼莲蓬,知道了他对温家鬼生子无用了,便杀了他?你还没回答,为何不愿他与我成亲,就因为他不再受你们控制?”
女人轻声叹气,“他不再受控制需要尽早除掉,与你成亲会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你不也不想和他成亲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被设计的吗?”
花星火笑了起来,“是啊,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被设计的,但谁又知道,即使是被设计的,长久的面对他的真心,我也是会心动的。”她将手中的却扇放在了王易泊的脸旁,缓缓起身,“你是自刎还是让我动手?”
女人皱眉,“我虽不姓温,但我儿却是温家家主帝鬼温瑢,你确定要对我出手?”
花星火挑眉,“不管你儿是谁,今天说什么都要留下你这条命给王易泊陪葬!”
女人慢慢后退,“你其实也知道,就算我不杀王易泊,他也不会活太久,而且在你的生命里,他也不过只是个过客,为此得罪温家,值得吗?”
花星火甩出厌莺,“等灭了你,我杀上温家,会在你儿温瑢的尸体前,告诉所有的温家人,为了王易泊,与温家为敌值不值得!”
女人身形一晃往门外急退,却被突然出现的雅芜拦住了去路。他双手各握一把横刀,左手的横刀通体呈银色,有紫色光点闪烁;右手的横刀通体呈白色,有橙色光点闪烁。女人也不与雅芜正面交战,侧身避开雅芜左手劈下的一刀,纵身跃过沙发冲向不远处的落地窗。
花星火手一扬,厌莺如游蛇般卷向女人的脚,女人挑起窗台下面的小凳飞向厌莺,趁机一掌破开窗户跃了出去,刚要落地就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她毫不犹豫的往后退去。可花星火也已经跃出了窗户,女人不得不往旁边的桂花树靠去,她刚靠近桂花树就察觉不对,猛地抬头看去,金玦手中的弹弓已经将一颗石子样的东西对着她射出。
此时被多人围攻,女人也是不慌,她一抬手在身前画了个图案。众人眼前一花,随即就见女人的脸变了,五官都已不见,整张脸雪白一片,她身上穿着崭新的鲜红嫁衣,头上却只有一枝金步摇。她抬手抽下金步摇握在手里,扑向了刚从桂花树上跳下的金玦。
金玦将弹弓当暗器丢了出去,阻得女人停了一瞬,他握着太宁笔枪上前就刺女人的双眼,女人身子后仰避开,提膝击向他的小腹,本是十拿九稳的一击,却被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的初寒剑拦住了,初寒剑抵住女人的膝盖往下压,金玦也趁机侧身避开了女人刺来的金步摇,身子再转停在了花星火身边,“大佬,你没事吧?”
花星火微微摇头,“萧湛你也退开吧。”
萧湛一抖初寒剑,削向女人握着金步摇的右手,被她避开后,一掌推出,与她的左手对击一掌后,借力往后跃去,“大佬,你别担心,王易泊没事,但我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说着就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雅芜,“也是他第一个发现问题的。”
花星火闻言看向雅芜,他侧头与他身后几个藏住了脸的人正低语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便转过了头,“在王易泊出发后,我们接到消息说他的母亲不见了,所以我就多了个心眼,没想到歪打正着。”
花星火可不相信雅芜所谓的歪打正着,她勉强笑了笑,对着女人一抬下巴,“她不是温家人。我可没听说温家温瑢是什么鬼生子。”
雅芜又与身后的人低语了几句,几人就慢慢向女人靠去,而他则向花星火等人走去,离花星火还有两米左右他停下了脚步,“你听说过安然医院的无脸新娘吗?”
花星火与金玦萧湛都是一怔,三人还真没听过什么安然医院的无脸新娘,都摇了摇头。
雅芜嘴角微微勾了下,“现在虽不适合说些闲话,但有些事还是要让你知晓,我就长话短说了。百余年前,她死在出嫁的花轿里,手里抱着刚出生的男婴,她的五官落在男婴身上,成了会活动的胎记。”
雅芜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女人猛地转头,空无一物的脸扭动起来。雅芜擦拭着左手那把银色横刀,无视女人,“她所嫁的夫君叫白雾,白雾外祖家姓杨。她的后事是杨家打理的,杨家答应她,只要男婴成了真正的拘魂鬼,就会让她与男婴的生父合葬并将她记入杨家族谱。她成了无脸新娘,花费了百余年的心血,将那男婴炼成了拘魂鬼,杨家却迟迟没有兑现诺言。”
女人无声咆哮起来,握着金步摇缓步向雅芜走去。花星火上前几步,将他护在身后,“说重点。”
雅芜将银色横刀转了两圈,抬眼看向女人,“重点就是男婴的生父是第一任冥君雾白,她被骗了,杨家要灭她口,她被平铮救走,此后为平铮做事。她所生的鬼生子是拘魂鬼杨竞,他是失败的人造无子鬼莲蓬。她生下王易泊是为雾白准备的。”
女人身子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下一秒她已出现在雅芜身前,手里的金步摇对着他的胸口刺下,另一只手则抓向他的双眼。雅芜手里银色横刀竖起,挡住了金步摇,身子后仰让开了她的另一只手。花星火手里的厌莺也已经飞出,卷住女人的腰将她甩了出去,金玦萧湛紧随其后,初寒剑与太宁笔枪都逼向她的要害。
女人脚尖点地纵身后退,避开了金玦萧湛,手化爪向身后抓去,将偷袭她的陈旸逼退,身子一扭将手中的金步摇掷了出去,目标正是站在院门处握着水墨丹青画符的星亡。面对转瞬即至的金步摇,星亡不为所动,专心的画符。
荣戎从星亡身后闪出,手里的大夏龙凤刀扫飞了金步摇,正面迎上女人的攻击还不忘催促,“你快点画行吗?”
雅芜后退一步,“花星火,玉剑。”
花星火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一截玉剑落在她手里,她托着玉剑回头,雅芜接过玉剑砸在银色横刀上,随即银色横刀上浮出无数的怪兽,张牙舞爪咆哮着想要从银色横刀里冲出,雅芜又抽出白色横刀,与银色横刀撞了撞,白色横刀上的橙色光点慢慢将刀面铺满,浮出了无数的飞禽。蜀南文学
雅芜垂着横刀缓步上前,等星亡手中水墨丹青甩出一张金符后,疾步上前舞着双刀将女人困住,女人此时被众人围攻已有不支之势,她身子一侧避开雅芜的双刀又急转身避开荣戎的大夏龙凤刀,可眼看就避不开花星火的厌莺,她深吸气往上纵去,却正好被金符击中落地,被雅芜追上,双刀左右交错砍落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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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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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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