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对她的到来,自然也十分意外。
然而解释的工作,自然有陶浅之代她去做,她则径直走到床边,去查看聂大帅的状况。
肩背四肢上刀伤五六处,都已经包扎好,目前看不出什么。
不过,胸口前被血渗透的纱布,可见伤势很重,手背上还吊着不知名的西药液体。
白夭褪下披风,从床榻边的小推车上捡起一把剪刀,下手就剪纱布。
“唉!小心点,半个小时前刚换了药包扎好。”,军医连忙上前,轻声交代了一句。
白夭掀眼皮看他一眼,手下没停,将胸前缠绕了数层的纱布一点一点全部剪开。
伤口露出来,血肉模糊,血迹顺流而下,很快湿了身下的被褥。
陶浅之眼瞧着,展开折扇遮住唇鼻,似笑非笑看了眼那军医。蜀南文学
“你管这叫包扎好了?血都止不住,等着血流而尽么?”
军医脸色黑了黑,撇了他一眼,沉声解释。
“伤势太重,再偏两寸,心脏就要被戳中了,弯刀取出来时,钩刺难免伤到很多血管,这不是说止住就止住的,已经输了止血的药,这伤口得用绷带固紧,能减缓血液流出的速度,我...”
陶浅之挑着眉摆了摆扇子,“你别跟我解释,我不懂这些。”
说完,他只看向白夭。
军医被他噎了一嘴,鼻子都要气歪了,冷哼一声,也低头看向白夭。
却见这姑娘,不知从何处掏出枚小瓷瓶,将里头粉状的药沫尽数洒在聂大帅胸前的窟窿上。
军医一惊,面色大变,连忙要上前阻止她。
“不能这么上药!你这是什么药...啊!”
白夭被他握住手腕,身形不动,径直抬脚,一脚将他踹到了旁边去。
她这一脚看似轻飘飘地很随意,但那军医是个成年男人,愣是被她给踹的倒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
白老爷子看在眼里,捋着胡须眯了眯眼,却是一言不发。
军医狼狈的站起身,气的脸颊赤红,握着拳头厉声呵斥。
“你怎么随便动手!事关大帅的安危,我不过是提醒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卫生!你给大帅用的又是什么药!他这么重的伤...”
陶浅之蹙着眉轻啧一声,用尾指掏了掏耳朵,清清淡淡怼了他一句。
“她那动的是手吗?那分明是脚。”
军医又被他噎了一嘴,话头顿住,张口结舌瞪着眼看他。
陶浅之摇着折扇,只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还有,吵吵吵吵,能不能别在这儿吵吵了,什么都不懂你就别瞎嚷嚷,吵到大帅休养了你知不知道?”
“你!!”,军医气结,捏着拳头浑身哆嗦,转脸看向白老爷子,“白老爷子,这两个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大帅的身体可不容马虎,您就放纵她这么随意动手?”
陶浅之轻轻翻了白眼,接到白夭的视线,便没再理那军医,将折扇随手搁在一边,上前去给她搭手。
白老爷子见状,也没理那军医,视线却落在聂大帅胸口的伤势上,徐徐开口。
“白姑娘医术了得,能医好二爷的腿,她既然亲自来,自然不是随意玩闹的。”
白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军医就是再气,也没再赌气多嘴。
他也跟着上前,想看看这白姑娘是怎么个医术了得。
这会儿,陶浅之正取了信的绷带来,帮着白夭重新给聂大帅包扎。
白老爷子和军医轻易就能看到,多余的血迹擦净后,聂大帅胸口处血肉模糊的伤势,竟然没有再溢血了。
方才还往外流淌的血,好像止住了。
军医大惊,抬眼看白夭。
“姑娘给大帅用的是什么药?”
昨天到今天,他已经试了很多法子,也用了许多药剂,都没法让这血快速止住。
方才白夭撒的那些药沫被吸收后,竟然就这么止住了血。
白夭眼都没抬,淡淡回了句。
“祖传秘方,不外传。”
军医今天被轮番噎惨了,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聂勋正是这时候进的营帐。
他听到下头人通禀,说聂混派了人来,便暂停了正在商讨的作战会议,健步如飞赶了过来。
身形魁梧的聂三爷,一进来就极富存在感,床榻边穿白梨花旗袍的姑娘,比营帐里的灯火还要亮眼,第一时间印入他眼眸。
“白夭?”,聂勋诧异低唤。
见姑娘垂着眼正自忙碌,他大步走到床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聂大帅,又扫了眼给白夭搭手的陶浅之。
“陶老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对着他,陶浅之只温润一笑,倒是没乱接话。
聂勋蹙眉,只得看向白夭。
眉眼昳丽的姑娘,正神情认真的给聂大帅包扎好伤口,开始查看他身上其他的部位,声线低清淡淡,没施舍给聂勋一个眼神。
“四爷回到四海城,请孟先生为此战卜了一卦,知道大帅恐有大难,四爷特地派我来守着大帅,陶老板正巧有生意要谈,便结伴而来。”
聂勋听罢眸光复杂,语气沉郁。
“父亲最不喜听这些道术之论...”
白夭牵唇,淡淡打断他,“他是不喜,可现在不是也听不到吗?”
说完,确认过聂大帅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致命伤,白夭将薄被替他盖好,才回身看向聂勋,浅笑细语。
“何况,不喜是一回事,到底还是有用处的,不是么?”
聂勋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说若没有孟先生卜卦,她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及时。
于是,他抿唇缄默,看了看重伤昏睡的聂大帅,沉声问她。
“白姑娘看过父亲的伤势了,如何?可有把握?”
白夭歪了歪头,笑的不置可否。
“大帅吉人自有天相,我会尽力而为的。”
聂勋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继而转头看向白老爷子。
“防御线已经拉开,胡东军得了昌省,少说要休整三五日,不过,父亲受伤的消息,瞒不住老胡家,也说不准他们会乘胜追击。”
白老爷子捋着胡须,听罢,侧目看向白夭。
“四爷应该已经得了消息,我看,要想扭转局面,唯有与老武家结盟这一条出路。”
聂勋闻言,也看向白夭。
白夭唇角浅弯,捡起一旁的披风,语声轻柔。
“看我做什么?我只负责大帅的伤势,军事上,不多问。”
聂混是已经联络老武家了没错,但她是个妇道人家,不该管的,不多管。
当晚,聂勋安排白夭和陶浅之在军中住下。
第二日下午,胡东军果然乘胜追击,再次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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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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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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