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聂混的担忧和不安,心头动容柔软,语声也柔和了几分。
“只是那日,炼化金鼓,消耗了太多灵力和修为,此乃修行之捷径,身体需要一个时间来融汇适应。”
“现今我醒了,就没事了。”
二三十年的修为,不是随便练练就能得来的。
就好像一口不能吃成个胖子。
她夺这修为入舍,有个缓冲的阶段,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个虚幻的梦,'一口吃撑'后,身体带来的这点反应,已经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了。
“真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聂混心下还是有些够不着的慌。
他松开怀里的人,捏着她小下巴仔细打量两眼,蹙着眉沉声开口。
“你脸色很难看。”
过往白夭的面容是天生妖娆昳丽,无需涂抹脂粉,也是艳若桃李勾人摄魄。
那种精气神是由内散发出来的,娇艳而夺目。
此时,他只在她脸上看到了面无血色,连莹润的唇瓣都是粉白的。
聂混喉间滚动,指腹轻抚她面颊,哑声道。
“瞧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生气,爷担心是那只金鼓,会不会反过来噬取你的修为和灵力,才让你这样虚弱。”
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太丰富,逗笑了白夭。
同样的,他紧锁的眉心和幽深的眼瞳中,掩饰不住的浓浓担忧与怜爱,也令她心头柔软动容。
聂混,是真的很喜欢她。
不管什么人妖殊途,他喜欢她,就是护着她,什么都替她着想。
被人惦念,被人担心,被人喜欢,没有人会不因此感到愉悦和心软。
白夭笑意溢上眉梢眼角,抬手环住他脖颈,轻轻喃语。
“四爷,那只金鼓已经被我吞噬了,不存在了,它更不会反噬我。”
“不过,你说我面色不好,像是缺了生气,要不…四爷替我补补气?”
聂混一心替她担忧不安,一时没觉察出她话里的玩笑,甚至还蹙着眉认真思索起来。
“补气?怎么补?山珍海味奇珍妙药,爷都替你搜来,不成…,是要人气吗?爷替你抓几个人来。”
这样一本正经的聂混在她看来,竟然十分可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白夭忍俊不禁,跪坐起身偎进他怀里,唇贴近他唇瓣,呵气如兰软声魅语。
“狐狸精嘛,还能怎么补人气?”
“四爷啊,您不看话本子的吗?美丽的妖精,都是需要跟男人…嗯。”
没等她说完,聂混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扣住她后颈,吻住她芳香绵软的唇。
呼吸交织在一起,唇齿相缠。
室内空气一片安静,只余湿濡绵腻不可描绘地滋啧声,和西索的衣帛摩擦声。
白夭眼底的笑意还未收敛,姿态柔顺的被他按进床褥中。
不知过了多久,聂混略略后退。
他压抑着粗沉紊乱的呼吸,幽暗的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的丹唇,以及如晕染了桃霞的双腮。
聂混只觉口干舌燥,不知满足的吻在她面颊,下颚,纤白如玉的天鹅颈,喃声笑语暗哑迷沉。
“的确是个好法子,夭夭现在,脸色十分娇艳美丽。”
情动至极,他的手沿着她腰身游移,迫不及待将睡裙拱上去,掌心触及嫩滑细腻的肌肤,不由喟叹一声。
压着她微微用力,哑声埋怨。
“你还不肯从爷?小妖精,你得磨爷到什么时候?”
白夭笑声轻细,不知死活般缠住他一条修长的腿,似有若无的动了动,声腔绵软拉长。
“四爷这会儿不心疼我了?方才还深情厚谊情意绵绵,这会儿欲念上头,就变了脸呀~”
聂混又气又笑,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笑骂一句。
“小没良心,爷是一片好心,要替你补气,你究竟要不要?”
白夭媚眼如丝,笑的狡黠,轻轻慢慢回他。
“这些够了,四爷方才不是说我脸色十分娇艳美丽吗?我不贪心的,到此为止吧。”
说着,她素手搭在聂混胸膛前,指尖慢悠悠画着圈儿,意味深长一字一句笑道。
“不然,四爷给我的太多了,我怕您身子吃不消的。”
每次都如此,放肆的撩火,撩完又不想负责。
聂混磨着牙哼笑一声,俯首接着吻她,一手扯开她睡裙盘扣。
“你放心,爷身子好的很,人气旺盛,只要你需要,随时随地给你补个够。”
说着话,一副火气上头,今天就要把她给办了的架势。
白夭知道自己逗人逗过火了,连忙收敛神情,抵着他哭笑不得的求饶。
“我错了!四爷,我真错了…”
“你认错从不走心,下次还敢是不是?”
聂混不当一回事儿,腰间皮带'啪嗒'解开了,军装裤扣也解了开,垂着眼冷笑一声。
看他一副专心致志宽衣解带的模样,白夭唇角微微抽搐,屈起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四爷,您可说过不迫我的,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
聂混将军装裤子踢下床,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抬手解衬衣纽扣,狭长的丹凤眸幽光烁烁,像是夹着两簇冥火,紧紧盯着她。
“爷是说过,所以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恃无恐地一遍遍撩拨爷?当爷不是男人,还是当爷是柳下惠?”
他脱下衬衣随手扔开,俯身埋头进她颈窝里,轻吮游移。
“去他妈的柳下惠,爷可没那么蠢。”
白夭狐眸微眯,脖颈处湿濡刺疼的触感清晰,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青紫斑斓的脖子暴露在人前的样子。
丹红的唇勾起抹无奈笑意,在聂混吻上来时,她轻启唇瓣。
“四爷再闹,我可变身了。”
唇瓣相覆,聂混顿住。
定定盯着她看了片刻,他突然气笑,指尖捏住白夭下巴,磨着牙问她。
“你可还有别的本事?只知道每次不乐意,就化成一只狐狸?小妖精,你可知道你这么多来几次,后果有多严重?日后爷,可能就当真做不了男人了。”
白夭眯着眼笑,语声娇软乖巧。
“不会的,有我在,四爷得不了那种病~”
聂混笑声成了道气音儿,他又爱又恨,又气又无奈。
维持着这动作默了半晌,声线柔和下来,轻声哄她。
“爷不胡来,就亲一会儿,抱一会儿,你乖乖呆着别扫兴,嗯?”
白夭眸光水亮,低低轻轻'嗯'了一声。
聂混笑意浮上眉梢,吻着她香软朱唇,轻柔加深。
……
'叩叩___'
不知多久,天色暗下来时,敲门声打破屋里细微的暧昧声。
聂混眉眼紧蹙,喉中咽下一声闷哼,旋即整个人覆下身,一动不动。
“四爷。”
孟枭的声音传进来。
“家宴要开始了,不好去的太晚。”
聂混浑厚的喘息声扑在耳边,白夭侧了侧脸,手从被桶中抽出来,轻轻戳了戳他面颊。
“四爷,在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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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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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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