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箫弥,也应白夭的要求,继续留在安城帅府,直到聂礼的腿恢复如常。
因此,白夭还特地问过滕嵇的想法。
比起拖家带口又已经认识几百年的箫弥,滕嵇自然还是更乐意跟着白夭去新的地方看看。
从四海城离开时,是新年正月里,转眼回去,已是暮春。
抵达四海城那日,已是傍晚,车子停在主院的楼前,白夭从车上下来,抬眼就瞧见台阶上下站满了人,以方夫人为首,聂公馆的主人和仆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这阵仗,可比她年前跟着聂混回来那次要郑重排场的多。
“四爷回来了。”
方夫人穿身儿紫菀花旗袍,温婉含笑迎上前来,神情与语气里都透着敬意。
至少态度上来说,可比跟在她身后清冷高傲的三少夫人顾珮妤,以及绷着脸蹙着眉的聂祥要好多了。
倒是跟在聂祥身后的洋装小姑娘,看着聂混时满眼都是怯懦小心。
“四弟。”
“四哥。”
视线在几人身上带过,白夭眉眼浅弯,对着方夫人颔首以礼。
聂混没理任何人,只淡淡嗯了一声,等白夭走到身边,挽住他臂弯,才带着她抬脚上台阶。
方夫人转身跟在两人身侧,轻柔的语气满是关怀。
“一路劳累,天色也不早了,晚膳都已经备好,用过膳,四爷和白姑娘便可以回去歇息。”
“知道四爷要回来,四海城几家氏族都有意想见见四爷,不知道四爷何时有空,我便先都压下去了。”
这一口一个‘四爷’敬称着,白夭只觉得,方夫人卑微的像个管事。
她不由侧目看向聂混,男人侧颊冷峻面无表情,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也冷冰冰。
“见爷做什么,爷只是代掌帅印,又不是接管帅印。”
方夫人张了张嘴,话被噎了回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谁掌权谁就是祖宗,自然是上赶着巴结。
只是碰到聂混这等软硬不吃,谁都不给面子的,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别说其他人,就连白夭都被聂混这番直言毒语,听的有些无言以对。
晚膳跟聂家的人一起用,气氛自然也不会多好。
好在用过膳,聂混一点想跟别人聊两句的意向都没有,起身便带着白夭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聂混通身的疏冷气息才渐消,他牵着白夭的手在院中站定,歪头看向她,眼底噙着笑。
“看,蔷薇都开了。”
白夭一踏进院门就瞧见了,冬日里,攀爬在东侧院墙上的不知名枯藤,如今已经满目生机。
粉黛与玫红的蔷薇一簇又一簇点缀在满墙绿叶间,像是用花束织就了一整面院墙,新颖而美丽。
聂混牵着她走到蔷薇花丛前,孟枭和郑毅便带着莹玉先进了堂屋。
白夭想起来,之前在宽城的主城洋宅后院里,就有这么一片蔷薇花。
她看着男人小心翼翼抚摸花径的举动,眸色微动。
“四爷,好像很喜欢蔷薇。”
聂混唇角牵着笑意,没有否认。
“我母亲生前,就很喜欢蔷薇。”
说着,他昂头看了看大片的蔷薇花丛,声线低了低,“她养护蔷薇,就像是养护自己的孩子,她其实很喜欢女孩子,爷曾有个妹妹的。”
白夭是头一次听他说起这个话题,不由怔了怔,欲要问,聂混一句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堂厅的方向走。
白夭没忍住,小声问他,“是五小姐?”
所以聂祥才排行老六?
可聂混的妹妹,却是从没人提起过。
聂混摇了摇头,“生下来就没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白夭侧着头,眼睛一直落在他面上,从他面无表情地冷漠面孔下,听出了语气中的丝丝暗哑。
进了前厅,孟枭几人已经已经没了人影,白夭便跟着聂混一路上了三楼,回到两人之前住的主卧。
关上门,白夭回身看向正在褪下军装褂子的男人,细声接着方才的话。
“提起那孩子,四爷看起来有些难过。”
聂混拎着袖管的手一顿,随即回头冲她笑了笑,扔下军装褂子,继续解衬衣纽扣。
“多少会有一些,毕竟是一母同胞,曾在母亲腹中一起呆过几个月的。”
白夭更惊讶,“双生子?”
聂混点了点下颚,见她一直问着这个话题,便从头与她说起来。
“那时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孕育双生子很吃力,我比那孩子要强壮一些,或许是掠夺了她太多的养分,也或许是争抢了先出生的时机......”
说到这里,他话头又停了停,单手撑在胯侧,眼神微怔。
“我想母亲当时应该十分难过。”
“她不喜欢听人提起那孩子,就装作她不曾存在过,所有人便都顺着她了。”
“但大帅还是让人唤聂祥六少爷。”
“母亲那天脸色就不是很好,她其实很喜欢女孩子吧,倘若爷的命不是那么硬,说不定她也不会...”
“命格这种东西,岂是人能左右的?”,白夭越听越揪心,连忙开口打断他。
见聂混看过来,她舔了舔唇瓣,踱步上前,揪住他衬衣下摆,眼睫掀起,目光柔和与他对视。
“谁跟四爷说的?”
“嗯?”
“有人跟你说,你命硬,克死了那孩子?”
聂混挑眉,淡笑摇头。
“谁有这种胆子,大帅头一个毙了他。”
白夭牵了牵唇,目露嗔怪,“那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聂混眸光闪烁了一瞬,轻笑一声,抬手抚了抚她面颊,笑语随意散漫。蜀南文学
“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你还能当真了。都是幼年时受母亲的影响,对你们那行当也略懂皮毛,难免自己多想,不必放在心上。”
白夭抿了抿唇,狐眸浅弯,垂下眼替他将衬衣褪下来。
她想,或许聂混之前对修道一行的领会都是半信半疑,并不太放在心上。
但自从遇见她以后,他心中对这些,已经是全然相信了,所以有些事,心态和想法上,也就难免会受影响。
正如他方才所说,他的命格霸道,至阳至烈天命孤寡,会防克一切阻碍他利益的存在。
譬如防克阴邪害人之物,防克敌人,防克争夺他养分的胎灵,防克他争夺帅位的阻碍,如聂鹏坤的其他子嗣。
可即便他的孪生妹妹,就是因他而死,又如何?
毕竟当时的他们,也只是在争夺活下去的希望,并没有想要害死对方。
故而,她也不希望聂混会觉得,他会克死他的亲人。
就算他真的会,这是聂夫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也会一直陪在聂混身边。
白夭想的入神,突闻男人笑语温醇,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要陪爷一起洗吗?”
她恍惚回神,细声应下。
“嗯。”
聂混闷笑,俯身将她抱起来,抬脚想洗漱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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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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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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