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实在是太久远了。
白夭沉默了几秒,挥手挪了把石凳过来,正对着魔豹落座,声线清缓。
“玄龙派人点告过妖魔鬼怪,私下里,大概都知道我复生了,但是就连陶浅之,都不知道我的模样。”
“我沉睡了一千多年,你不过七百多岁,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魔豹眨了下眼,紧接着匐匍在地,黑雾缭绕,幻化出个模样稚嫩的少年。
这魔豹的人形,十三四岁,一身黑衣,双额顶着两个鹿角,一双兽耳,皮肤白的不得了。
这副模样,看人的时候,倒是纯稚乖巧多了。
同样都是七百多岁,滕嵇看了看他全头全尾整个人样儿,顿时吃味的撇了撇嘴,甩着蛇尾游到了一旁去。
白夭和陶浅之都没工夫理会他的小情绪,两人还待在原地,盯着笼子里的小魔人。
小魔人说话了。
“我唤篱官,我在主人的地宫里看见过你的画像,我主人的名字,唤秦合。”
白夭狐瞳微漾,心尖儿紧了紧。
陶浅之一侧眉宇挑高,视线从鹿官脸上,挪到白夭面上。
他是个心思细密的,自然看出了白夭一瞬怔然间的异常,连忙压低声追问。
“秦合是谁?魔族的人...,你还有魔族的老相好?”
“他不是魔!”,白夭回应的快,语气也厉重。
陶浅之眨眼,心道,坏了!
看这反应,那是交情匪浅,这么看来,笼子里这头魔豹,他得给放了啊。
折腾一夜,白瞎了!
滕嵇自然也察觉了白夭语气里的不对,他顾不得赌气,连忙搁下盘子,返回笼子前,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默默旁观。
白夭浅提口气,再看笼子里的篱官时,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你说你主人是秦合,他人呢?你为何独自跑到周山来?”
像是因为秦合的原因,篱官对白夭态度十分和善,白夭问什么它就答什么,乖巧的像个听话的小孩子。
“主人在魔域被人所伤,我带着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我进周山,也是为他寻药的。”,篱官说到这儿,又急声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拿些仙株妙草,它们都不是有主的,山中精怪都可以用,我最多跟它们争抢了些,没有伤人!”
说完,他状似小心的看了眼一旁的陶浅之。
白夭沉默了几秒,唇瓣轻掀,低声问他。
“他为什么...”
她原本想问,秦合为什么会流落到魔域去,他又是为什么会被人所伤。
但对上篱官透彻无辜的眼眸,话就都咽了回去。
问这只小魔豹,倒不如亲自去问秦合。
“他现在在哪儿?”
篱官抿着嘴,满眼犹豫,看了看陶浅之和滕嵇,没有开口。
白夭略倾了倾身,声线轻柔安抚他。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之前在山中追捕你,也是因为你先惊扰其他精怪,想抓你问个清楚,现在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别怕。”
见篱官依然一脸防备,白夭继续安抚。
“你说过秦合受伤了,我可以帮他,也只有我可以帮他。”
篱官眼里都是纠结踌躇,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我可以给你带路。”
白夭牵了牵唇,起身交代陶浅之。
“放他出来吧。”
滕嵇一脸惊愕,连忙抬手阻拦陶浅之,眼睛看向白夭。
“就这么放出来啊?他再跑了怎么办?!我们俩,在这周山追了他大半夜,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它捆住,扛回来的!”
陶浅之翻了个白眼儿,这条蠢蛇,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昨晚忙的都白瞎了。
白夭无动于衷,轻轻撇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不放出来也成,你来扛着这笼子。”
滕嵇:“......”
之后从篱官口中得知,秦合就藏在四海城民宅中。
陶浅之和滕嵇带着篱官先出了周山,白夭与他们约定好在城内碰头,就先行回了寺观。
她这一来一回,少说不到半个时辰。んτΤΡS://Www.sndswx.com/
离开前说是只在周围随便走走,结果这么久才回来,孟徊连同孟枭郑毅都挺担心。
反倒是心里更明白白夭去向的聂混,比三人的反应要沉的住气多了。
回到寺观,白夭爷没有多解释,只是牵着聂混的手,跟孟徊辞别。
回城的路上,因为没能劝动孟徊跟他们走,孟枭的情绪多少有些烦躁。
郑毅看了他两眼,又从后视镜里瞅了眼白夭,直言询问。
“白姑娘,您去了那么久,有没有点儿什么收获?”
白夭靠在车窗边,视线落在窗外,闻言身形未动,语声低轻。
“没事,那妖物已经离开周山了。”
孟枭听了,连忙回头看她。
“走了?白姑娘说真的?”
白夭眼睫低垂,“嗯。”
孟枭当即松了口气,食指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正待要转回身去,这才发觉白夭的不对劲之处。
他张了张嘴,悄悄睇了自家四爷一眼,然后温声关切道。
“白姑娘,你没事吧?”
白夭半垂的眼睫微颤,缓缓摇了摇头。
孟枭心说,这瞧着像是心事重重的,哪像是没事的样?
他也不方便多问,见四爷眉眼冷峻,眼神就一直落在白夭面上,他便默默缩回了副驾驶。
之后的一路,车厢内寂静无声。
洋车驶入山门后,白夭才缓缓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声线轻细温软。
“四爷,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聂混面无波澜,瞳眸幽深与她对视,淡声问。
“见老朋友?”
他说的老朋友,是陶浅之。
白夭眸中似有什么情绪微微荡开,她眼睑眨了一下,轻轻颔首。
“老朋友。”
这一路,全心关注她,却被全然无视的聂混,已经说不出口心里是什么情绪。
也没有不悦,更多的是忧心,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会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黯然。
他浅提一口气,没再出声。
直到洋车驶入回聂公馆的岔路,聂混淡声开口。
“你们两个先回去。”
郑毅立即停车,与孟枭对视一眼,两人纷纷推门下车。
聂混跟着推开车门,下车前,歪头对白夭低语。
“你要去哪,爷陪你。”
白夭黛眉浅蹙,伸手拉住他臂弯,阻止他下车的动作,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聂混,不要这个时候赌气,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
聂混蹙眉,重新坐回后座,大掌贴住她面颊,微微用力,让她抬眼看着自己,一字一句沉声道。
“你的脸色很不好,爷不能丢下你,一定要陪你去,答应你,绝不会给你捣乱,嗯?”
白夭粉白的唇瓣微微嚅喏,对着男人深黑坚毅的眼神,半晌,只得点了点头。
聂混唇角轻牵,起身牵着她下车,先将人安置在副驾驶,他才绕过车头,亲自开车。
洋车绝尘而去,抛下郑毅和孟枭站在往聂公馆走的路口。
半晌,看着消失在弯路上的车尾,郑毅歪了歪头。
“你说,白姑娘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孟枭摇摇头,转身沿着路往山下走,冷淡扔下一句。
“你一天的,怎么就那么多问题。”
“唉~,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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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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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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