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大帅都偏心四爷,四爷自然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相信他能处理好。”
聂混含笑摇摇头,“我们一母同胞,我自然是偏心他,因为我的身体,父亲把大多数时候更偏爱我,正因如此,我才更应该心疼华章。”
“二爷已经很疼四爷了,孟夫人在天之灵,也会十分欣慰的。”
说是长兄,可聂礼与聂混相处时,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是万般温柔和包容,更像是个疼爱孩子的长辈。
聂礼浅色的眸光微动,无奈苦笑。
“这些年来,我拖着这副残躯病体,想爱护他也是有心无力,实则,还是他更照顾我多一些,若是我还身体康健,或许更有能力庇护他,他也就不必……”
白夭狐眸含笑,螓首轻摇。
“二爷若是身体康健,自然大家都是乐见的,但四爷的性子,也不会安分做个被兄长庇护的乖阿弟,不是吗?”
聂礼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颔首。
“你说得对,华章,是很刚强霸道。”
“所以说,再强大的庇佑,都是别人给的,唯能自身无坚不摧,才是真正的强大,四爷和二爷,也正是因为想成为彼此的依靠,才想要强大自身。”
白夭说着,狐眸略弯
“而且,二爷的身体,很快就会康复的,您会和四爷相互扶持,共进退,并不是他的累赘,四爷也从未那样想您。”
聂礼心头动容,浅褐色的眼瞳中似流淌着清暖水波,令他温俊的眉眼,瞧着更加柔和。
两人对视了片刻,白夭发觉他似乎是在盯着自己怔神。
心头升起莫名的异样感,白夭狐眸微眯,缓缓垂下眼,从绣凳上站起身来。
“二爷按时服药就好,若是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让人来寻我,我会立刻赶过来。”
聂礼蓦然回神,看着清美昳丽的姑娘,下意识开口:
“白姑娘这就走…”
话说到一半,对上白夭乌黑清澈的眸子,突然发觉她唇角浅扬的笑意并没有入眼底,通身仿佛散发着疏离与淡然。
聂礼的话戛然而止,浅色剔透的眸光跳了跳,攥着白玉佛珠的手无意识收紧。
气氛仿佛凝固了一瞬,两人都是心思通透的人,有些话,实在也不必点破。
他垂下眼,短密的睫羽在白皙的面上投下两弯扇影,唇角牵出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白姑娘慢走。”
白夭轻轻颔首,没再停留,径自转身离开了寝卧。
身后一片寂静,聂礼牵起的唇角渐渐落平,望着手中紧捏的佛珠,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心头五味杂陈。ΗtτPS://Www.sndswx.com/
是懊恼,苦涩,无奈,自嘲,与失落…
她定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白夭活了三千多年,在人世中曾以各种身份穿梭,有过数不清的追求者,只从聂礼一瞬间的眼神与反应,便已经看穿了。
聂礼是聂混嫡亲的兄长,她是该与他保持距离了。
跨出门槛,白夭心下叹了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
“姑娘,这就回去了?”
莹玉瞧见她,连忙一路小碎步跟上来。
“你不用急。”,白夭驻足,清浅一笑,“我也没什么事,不用你时时跟着,去跟韩霖接着说话吧。”
莹玉和韩霖本是双生子,长到这么大从未分开过,如今聂混指派了韩霖跟着施廉一同照顾聂礼,兄妹俩乍一分开,自然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不过,莹玉回头看了看站在廊下的韩霖,还是摇了摇头。
“奴婢跟哥哥说完了,姑娘,咱们走吧。”
白夭弯了弯唇,也没再劝她。
回到主院,白夭进门就瞧见堂屋的八宝桌上,墩着个粉彩瓷花瓶,瓶中插了几枝桃花儿,开的粉嫩娇艳,灌的满室活香。
“白姑娘回来了。”
芳姨抱着换下来的床褥被单从里屋出来,瞧见她盯着桌上的桃花看,笑着解释道。
“这安城的气候是暖的早,前院敞庭里那两株桃树居然一夜间都开了,送过来的大兵说啊,是四爷走前瞧见的,叮嘱人天亮了,选几枝开的正好的折了,送来主院给姑娘摆着看,沁上水啊,能开三五日呢!您前脚刚出院子,花儿就送进来了。”
白夭闻言眸中凝笑,走到桌前摆弄了下那几枝桃花儿,看着淋漓跌落的几片花瓣,柔声叮嘱道。
“一年也就开一次,花儿还是挂在树上活生生的好看,日后别再折了,我若要看,去前院看桃树岂不是更好?”
聂混的心意她是懂的,不过是情至深处想讨她欢心。
等他回来,两人一同去赏桃花儿,不比折了回来要更好吗?
芳姨听了笑着点头,“那听白姑娘的,日后不许他们折了,老奴去跟他们说。”
说完,她抱着被褥,带着莹玉出了门。
屋内静下来,白夭回头看了眼垂帘,继而低头又看花瓶里的桃花枝,不由摇了摇头。
“二月过半,杏花儿还都没开呢,桃花后居先开?陶浅之啊陶浅之,你可真能来事儿。”
不过,她这也算是收到了陶浅之的信儿,他已经来了安城。
左右聂混不在,她也无事可做,当天夜里早早熄了灯,等院子里没了动静,白夭从窗户翻出去,如一道云雾光影跃过院墙,离开帅府,融入了夜色里。
化出原身时,白夭的狐瞳幽蓝,视触感知穿透性放大数倍,就连嗅觉都会异常灵敏。
穿过大半个安城,在城北河道边的宅院里,嗅到了陶浅之的气息。
临近子时,整个安城陷入了沉睡,唯有街道上打更人的唱喝声随风飘扬。
月色凄凉,宅院院门大敞着,敞庭正中只有一只大水缸,廊下红灯笼被夜风吹的灯影摇曳,怎么看怎么阴森诡异,像个久未住过生人的古旧老宅,神秘而瘆人。
白夭跨进门,沿着廊道一路走一路观望。
是座不错的宅子,并不奢华雅致,胜在不大不小,清幽朴素,大隐于市。
拐进后院时,入目就瞧见月色下一洋碧池,池边一棵盛开的老桃树,花瓣淋漓落在池中,惊了一池锦鲤的美梦。
树下石桌上,美酒佳肴俱全。
陶浅之依旧穿了身儿暗红色长褂,正月下独酌,悠哉悠哉的支着鱼杆儿钓鱼,被春夜微风拂落的桃花雨落了他满身,那神情姿态,别提多风流惬意了。
白夭失笑摇头,踱步走近。
“陶老板好雅兴,真当的上是,世间孤芳享乐的头一人。”
这小日子美哉的,她都羡慕极了。
陶浅之笑声清悠,看她在身边儿坐下,桃花眼儿冲她眨了眨,神情闲散邪俊。
“白姑娘若是想,自然能把日子过的比我还美。”
白夭笑而不语,拂手化了张摇椅,舒舒服服躺下,纤长玉腿轻搭,静心赏起了夜月。
见她不答,陶浅之噙着笑摇了摇头,转过头去拎起鱼竿儿。
“说真的,等你报完了恩,想游山玩水了,记得叫上我结个伴。”
“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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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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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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