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与聂混结了天地婚契,陶浅之若想与她深交,日后打交道的机会必不可少,总不能假惺惺地瞒聂混一辈子。
她身边出现的妖魔鬼怪还少吗?聂混应该也不会很诧异。
这么想着,白夭回到主卧,推开房门,卧房内影壁灯的光线昏暗,男人高大修挺的背影立在窗前,听见动静回过头来,抬手夹下唇角的烟,淡淡噙笑。
“总算忙完了?”
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白夭还是能看清他狭长瑞凤眸中的幽亮星光,像是碎落的星辰坠入了他眼底,十分深邃迷人。
她将门关上,身姿娉婷向他走近,内勾外翘的狐眸也印着笑。
“天亮之后,可能要干一票大的,四爷还是快歇息,养养精神,一会儿还得起来调兵遣将呢。”
聂混任由她挽住自己臂弯,带着他往床边走,眼睫低垂,视线落在姑娘美丽的侧颊上,眸底溢笑。
“原来是真的需要爷帮忙,你撂了爷几个时辰,爷以为你是随口说说的。”
“怎么会,吴恶是作恶多端为祸人间的邪师,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还有个女妖魔与他同路,铲除邪魔人人有责,四爷能插手,也是在积累功德,这等好事,我怎么会忘了四爷呢?”
白夭挑了挑眉,嘴里的话像抹了蜜,说着将聂混按到床边坐下,亲自蹲下身替他脱鞋子。
这举动令聂混受宠若惊,连忙随手掐了烟,弯身一把握住她一双素白小手,低声训斥。
“这是做什么?你就算不伏低做小,万事爷也乐意为你效劳,这种活儿用得着你做?爷自己没手?”
白夭被他这一瞪,顺势收回手,抿着嘴笑了。
“四爷也帮我穿鞋脱鞋呀,我为四爷做一次,有什么不得了的?夫妻之间,见外了不是?”
聂混笑出气音儿,两脚一蹬将鞋子脱了,握住她手臂将人拖进怀里抱住,翻身滚到了床上,一手捏着她白嫩的面颊,沉声道。
“那不一样,你是爷养的宝贝,你的事儿,爷喜欢亲力亲为,但你不能对着爷伏低做小,爷不乐意看,心里不舒服,日后不许这样了。”
看似霸道的命令,配上他不容置疑地语气,可听在白夭耳中,每一个字眼都令她身心愉悦,心生喜欢。
她唇角翘起,挽抱住聂混脖颈,语声都娇软了几分。
“那你是不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好,才不让我做的?”
聂混挑眉哼笑,捏着她小下巴晃了晃。
“哪能是嫌弃,分明是舍不得。”,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吻了吻,他凝笑低语,“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不需要你伺候爷。”
三句两句离不开诨腔,什么带兵打仗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在白夭面前,分明就是个贪恋美色的混无赖。
她喉中溢出几声笑,随即正了正脸色,和声细语地开口。
“说正经的,等天一亮就调兵出发,正午之时阳气最盛,抵克阴邪,等正午,我们就动手,孟枭就别去了,郑毅和蔺奇带人将乱葬坑围起来,枪支火药要备足,等我们夺回瞳儿,我会发信号给他们,便可以围攻而上…”
“你跟箫弥打先锋?”
聂混眸色幽黑盯着她,清声打断。
“你说过,你们俩不是他们的对手。”
白夭眨了眨眼,一脸乖巧点点头。
“所以还请了另外一个帮手。”
“还有帮手?”
白夭笑眯眼,“四爷也认识。”
聂混挑眉,若有所思,“难不成是舅舅?”
那也不可能,孟徊远在四海城呢,白夭也不可能越过他去请到孟徊过来。
想到这儿,聂混不由叹息蹙眉。
“是啊,舅舅,早知如此,早几日该去封电报,请他赶来帮你的。”
白夭噙着笑摇了摇头,“那也不成,岂不是会让孟徊发现我的真身?他若知道我是妖,铁定不会留我在四爷身边。”
对此,聂混倒是不以为然。
他的女人,他自会维护,谁还能强行将她从他身边赶走?
再言之,他母亲都认可了白夭,他舅舅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未必就会做什么过激的事,白夭原本就不是普通妖怪,孟徊也素来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想归想,聂混面上没表现出来,自然也知道这个念头是有些晚了,便问她。
“那你说的,爷也认识的帮手,是谁?”
白夭也不再卖关子。
“陶浅之。”
“陶浅之?!”
聂混猛地翻身坐起,眸色涓涌了几个瞬息,紧紧盯着白夭。
“陶浅之是妖?!”
白夭跟着爬起身,跪坐在床上,眼巴巴与他对视。
“我之前跟四爷提起过,我在周山炼化金鼓借用的他的洞穴。”
聂混眉眼凌厉,仔细回忆了回忆,突然气笑了。
“当初你要供奉你师父,说是从周山中一个大妖口中得知他封号'玉清元君',那个大妖,就是陶浅之?”
白夭眨眨眼,乖巧点头。
看她一脸坦然乖巧的姿态,聂混心中依然莫名郁气,说出来的话也透着骨子酸气。
“所以在四海城时,你早就结识了陶浅之,你几次进周山,是不是都与他同行…”
白夭抿紧唇,眼神无辜,“人生地不熟的,当然还是要寻个当地山头的妖怪指点,才能事半功倍呀。”
聂混只觉得心尖儿郁结闷疼,他抬手拍了拍胸口,努力压抑住不悦的情绪,脸色却已经十分不好看。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爷!陶浅之几次在我们面前露面,你还装作不认识他,不熟!白夭夭,你就这么糊弄爷…”
真是,气死他了!!
白夭心下哭笑不得,连忙跪在床上膝行两步凑到他身边,搂住他脖颈,与他脸贴着脸轻蹭撒娇。
“我没有在糊弄你~,只是之前毕竟与陶浅之不算熟,妖存于世不容易,彼此之间替对方隐瞒身份,也是出于道义罢了。”
聂混凤眸幽深,薄唇轻掀。
“之前不算熟,哦,现在是很熟了。”
白夭哽了一下,“这不是有事相求吗?”
聂混哼笑,“不止是这一次打交道了吧?爷带你回安城,这男妖怪就跟着到安城开分店,还巴巴的跑到帅府来拜谒,送一匣子的珠宝首饰给你!”
“爷带你来宽城,这男妖怪就这么'凑巧'到宽城来'办事',中途还'凑巧'与我们遇上,想搭我们的车!”
“眼下倒好,你'凑巧'就办这件事需要这么个帮手~”
最后两个字咬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聂混越说越气,越说就觉得自己怀疑的越合理。
他眸光幽幽盯着贴在怀里的小妖精,凉森森的语气透出几分凛冽。
“他就是冲你来的!这只道貌岸然心怀叵测的男妖,爷非得给他…”
见他越说越狠了,白夭心惊肉跳,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地安抚道。hτTΡδ://WωW.sndswx.com/
“别说这种气话,天地婚契我们都结了,什么男妖不男妖的?我才不放在眼里!”
“大家都是妖,世道这么艰难,遇事多个朋友出力,不是更好?日后说不定我还有需要他相助之处呢。”
“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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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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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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