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结束御幸离开,奥村这次罕见的没有开口问候,脸眼神都不想给。
做收身操的时候,泽村脑袋旁边的小灯泡一闪,发现与平时练球截然不同的地方,就是没有了小狼崽的说教式敬语。
泽村回头,定定地看了奥村好一会儿,像是看什么稀奇的宝贝。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奥村,被这样的眼神盯得脊背发麻,看了回去。
泽村的语气郑重,“小狼崽,刚刚的投球是出什么大问题了吗?”
奥村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除了控球不行,熟练度差以外,没有别的问题。”
这样一说,不全都是问题吗?!
在某些时候又格外固执要追根究底,不能现在就惹这个可怕的小狼崽,说不准会直接离开。
泽村只能含恨咽下一口血,“咳…你看,平时的你会在投球的时候吐槽,表情太傻,不要大吵大闹…之类的,今天意外的沉默,对吧…”hΤTpS://WWω.sndswx.com/
这回轮到奥村光舟用奇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
泽村被眼神中意味不明的部分盯得后颈发毛,咽了咽口水。
小狼崽,依旧,依旧,很可怕,完全就是狼一样的眼神。
奥村光舟看出他的不自在,垂下眼,继续辅助他拉伸,语气轻轻的,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
“看着和御幸前辈聊的很开心,所以没有插嘴。”
说到最后完全是自己的错!
泽村内心咆哮,脸上冷汗直流,莫名的心虚把他湮没。
嗯…嗯,完全能够理解。
毕竟捕手是被称为女房役,就像看的少女漫中的那样,在现任女友面前,和前任聊得欢快,女主气哼哼,就像是人要吃饭天要下雨那样天经地义。
想通前后逻辑,在奥村的面前,泽村好像整个人突兀地矮了那么一截。
凭他多年来的经验,这种时候,什么话都不要多说,认错就行了。
泽村露出一个笑,眼巴巴地看着奥村。
很明白如何讨好小狼崽的他,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认错,“明天,明天多投几球怎么样,奥村。”
看到他变来变去的表情,奥村就知道他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东西,傻乎乎的笑脸,知不知道自己是前辈。
没办法继续保持冷脸,奥村也没有反驳,“这样说也没有用,明天的训练还是一样的,不可能让你多投的。”
听到这样说,泽村知道自己又躲过一关,心里比了个耶,嘴角的笑纹愈发明显。
为了不让奥村看出他的暗喜,把脸扭到另一边,就看见做收身操做到打瞌睡的降谷,和满头大汗的由井。
“喂!降谷!做收身操的时候不要睡觉,被小春东条他们知道,绝对要念叨的,还有不要给后辈添麻烦!”
被声音惊醒的降谷呆呆愣愣,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睛努力地挤了挤,看向发出声音的泽村,龇牙咧嘴的模样把他的瞌睡彻底吓没了。
回过头,一点一点的做着拉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的那样。
奥村拉着怒吼的泽村前辈,不让他窜出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景,猫狗对战吗?
刚才就不该那么简单让他糊弄过去的,不过,也不能怪他心软,是前辈的眼神太有迷惑性了。
奥村的脸不顾主人的意愿,自顾自的红了起来。
魔鬼般的冬训还在继续,又是一个难以起床的清晨。
每个人心里赌天咒地的大概都是,为什么在要起床的时候偏偏是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啊啊啊啊,可恶!
即便恨的咬牙,却又不得不起来,每个人眼下的黑影越来越重,尤其是皮肤白的几位,格外明显。
黑眼圈几乎要和眼睛一般宽,颇有些喜感,猛一看上去,还以为全员画了烟熏妆了。
降谷晓以本能和生物钟习惯顽强地起床,游魂似的跟在泽村身后,开始了清晨醒盹散步,对他来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补眠。
泽村打了个哈切,搓了搓睡得有些坚硬的脸。
冬训啊,BOSS啊,都是魔鬼,连他都有些受不了了,其他人还好吗?
路上有渣土车掉下来的石块,泽村习惯性地伸手拉了一把跟在身后的降谷,无奈地戳了戳他的腰,“你睡的也太明目张胆了,稍微看点路啊。”
睫毛抖了抖,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慢慢睁开,泽村看了都嫌累。
睁开眼的降谷什么话也没说,眼神迷茫盯着泽村看了一会儿,跟得更近了,都快踩到泽村的后脚跟了。
知道降谷的白熊属性,泽村不满地撇撇嘴,拉过降谷让他走在身边,牵着他走,“算了算了,我是欠你钱吗?”
泽村嘟嘟囔囔,两人牵牵绊绊地往前走。
看到前方岔路走上来的小凑他们,泽村眼睛一亮,拉着降谷几个快步跟了上去,健气地打了声招呼,“morning!”
东条看着泽村和降谷,不由得笑出声来,“morning,你们这是?”
泽村耸眉耷眼,一脸无可奈何,“都是降谷啦,一直昏昏欲睡的补眠,多亏我看着,早就不知道摔多少次了。”
说着,洋洋得意起来,“要不是怕他睡眠不足,跟不上训练,互相背人跑的时候再把我摔下来,我才不管他。”
东条闷笑一声,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
金丸眉头高挑,青筋暴起,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都这么久了,这个笨蛋什么时候看到过,早上打盹的人还要别人牵着走的,他们只是眯着眼,又不是闭着眼。
即便降谷体能不好,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经过了两个黄金周和一个冬训,加上平时接连不断的训练,之前不还在众目睽睽下完投了吗?
这完全是自找的。
要怪也只能怪降谷在泽村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那个笨蛋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倒是小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样啊,真是了不起哦,荣纯。”
泽村想用双手叉腰来表达自己的骄傲的心情。
发现其中一只手还被牵着,也没有放开,单手叉腰,格外膨胀,“哼哼哼,这是是当然的,要是没有我,你们该怎么办。”
对笨蛋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金丸死鱼眼地棒读,“是啊,是啊,多亏了你。”
膨胀到单手叉腰的手还没有放下来,身后就撞过来一个人。
优秀的运动神经,泽村瞬间反应过来,单手平举,挡住那人的肩膀,让他不要往下跌。
泽村眼睛瞪得溜圆,“小狼崽!你怎么了,快点醒醒!”
听到声音的奥村艰难地睁开眼,声音低哑,“泽村前辈…好重…”
“是我说好重才对吧!”
泽村大声吐槽,几乎在耳边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另一边的降谷。
“这个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即时感也太强了吧!”
看着奥村倒在肩上,跟着摇摇晃晃地走着的身体,泽村皱着眉,也没有推开。
小凑春市嘴角的笑纹浅淡,樱花粉的眼睛荡起层层冷光。
这个,倒是真的了。
散步散成负重行走的泽村,一拖二,艰难地完成了所有的路途,喘气都不能阻止他说话。
站在草地上断断续续地开口,“这…这叫什么散…散步,完全是负重走…走,才对。”
“你们也不帮我,就忍心看我一个人这么累吗?”
就是要累累,才会长记性。
小凑气顺了,语气也好了,理由都找好了。
“路太窄了,并在一起走会挡住其他人的路的,”嘴角的笑真诚了一些,“好啦,为了补偿你,去操场的路我牵着你走吧。”
这可是小春诶,姓小凑的,难得说这样的软话。
本着占小春便宜的机会及其难得,泽村立刻生龙活虎,即便已经缓过来,还是兴高采烈地被小凑拉住手,高高兴兴地往前走。
真不愧是小凑,东条暗自感慨,紧跟在身后往前走。
一直当某个人保姆的金丸无言以对。
真不该对笨蛋期望太高,只记吃,不记打。
被留在原地的降谷默默地跟上去,完全看不出是睡了一路的样子。
倒是中途就缓过神来的奥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被迫装了半路。
只要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留在原地的奥村半遮着脸,指缝中清晰可见的红意,已经从脸蔓延到耳根,耳朵尖红到透着光。
度过了艰难倦怠的起床时刻,散步散醒盹儿的众人直奔棒球场,
新的磨练,开始了。
先进行的长跑,由队长带头,喊着响亮的口号,呼啦啦地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着。
有了队长健气十足的鼓励,这点距离也只算是热身。
之后的循环练习才是大菜。
队伍被分成三个队伍,被戏称为‘跳凳子’的下半身锻炼,抓举铁棍的上半身力量练习,以及最累人的锨轮胎,考验的就是全身发力。
三个练习一个一个的轮过去,全身的力气所剩无几,之后的挥棒练习都算是休息了。
上午的训练结束,被经理拿到洗衣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个个就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多亏了青道的洗衣房设备齐全,不仅有洗衣机,还在有限的空间里安装了烘衣机,要不然,按照冬训这样子换衣服,队员在第二天就要裸奔。
下午的训练与平时相比,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对体力好的队员来说,很轻松。
比如站在打击区里摆着可笑短打姿势还能把球打出去的某人,还有心思炫技。
“唔~~~嘿咻——”
触击姿势变打已经相当熟练,在球打出去的时候,泽村就用手遮住光,目送着球飞到外野。
一脸的果然不出预料的样子,看的人直冒火。
“好歹用正常姿势打一下吧。”
被人用眼神嫌弃的泽村鼓着脸,继续用触击姿势等球,一本正经地说道,“继续吧,九鬼,训练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哦…噢!”
“…”
“……”
“监督叫你把正常姿势的打击练好,是命令。”
“现在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没用了!泽村!!”
被格外吩咐的泽村委屈,“为什么!要故意提出来!”
“是你自己用正常姿势打不到球才开始炫耀的,想浑水摸鱼的摸过去,不可能的,泽村!”
“给我好好打啊,笨蛋,这两个姿势的打击率差这么多,你好意思吗?”
“我也不想的啊,每次都差一点点啊啊啊,岂可修!”
日落之后,就是所有人都不想面对的地狱般魔鬼跑步项目。
双手拿着根据体重分配的负重,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喘气哈出的气在嘴边凝成白雾。
从这个场边的某个角度看过去,几乎是零下的温度,灯光下每个人身上都冒着热气。
双手负重,快速冲刺折返,背人负重,被抬脚用手前进,简单的跑步被玩出了花样。
每到这个时候,连一向最吵闹最健气的泽村也会乖乖闭嘴,节省力气。
灯火通明的球场里除了风声,喘息声,跑步发出的声音,另外,就是场边站着的人的鞭策声。
“背给我挺直了!”
“把头给我抬起来!”
“动作迅速一点,脚步不要拖拉!腿!抬起来!!”
“那边的,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
晚餐过后的分组练习时间尚且能坚持,等到了浴室,泡澡放松的时候,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
热水中的身体就像被抽走了骨头,有力气的尚能坚定地靠坐浴室的墙壁边,体力稍稍差一点的,只能像条蛇挂在壁沿边。
这样辛苦而艰难地冬训,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要放弃,即便身体的感官都要消失,在训练中要么苦笑出声,要不一言不发,连时间观念都从脑海里消失。
甚至会质疑,究竟为了什么?为了谁?
棒球,是必须做到这种地步的东西吗?
无时无刻都会觉得,在下一秒就会死去,做这种事毫无意义,乞求解脱时刻的到来。
到了最后,心里赌咒发誓的念头却都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放弃!!
无论到了什么时代,竞技体育依旧是非常残酷,它没有参照物,没有唯一解,找不到边界,努力是最不值得夸耀的。
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那短暂的登场背后,有多少付出。
每个人流过的泪,和汗一样多。
这就是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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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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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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