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将那只有站在这个舞台上才能明白的,感受的,更前方的世界带给他们,踩在了脚下。
狂欢过后,猛然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不可思议的,御幸心里突然空空的。
比赛的疲劳瞬间涌现出来,脑子却不可思议的清醒,争分夺秒地复盘着这场比赛。失与得,悲与喜,以投手丘为银河,分为两边。
棒球是看结果的比赛。
面对巨摩大的打线,投手阵由川上—降谷—泽村接替投球,比赛最终演变成投手阵的对决,两边指导第四局才打破零比零的比分。
川上成功将失分压在一,结束第四局。
第五局开始,片冈派上降谷晓,让他用投球来增加青道防守。
比赛从第四局才正式开始,四局之后,比赛节奏骤然加快。
换投时机、投手状况,考验投手的同时也在考验教练对比赛走向的解读,两支球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运转起来。
假盗垒、打带跑各种技术性的动作在甲子园的热土上演。
七局下半,青道成功追回一分,九局后,比分一比一,进入加时赛。
青道王牌泽村荣纯登板。
一直进入到十五局,两队打线同时从第一棒开始,比赛从这一刻开始分出胜负。上半场,巨摩大迎来得分场面,三垒有人,打者四棒,左打者,最后一球。
捕手打出暗号,内角偏低的变速球。
打者挥空,泽村成功压制住这一局也无失点。
甲子园四面环绕的观众席沸腾,嘶吼、尖叫,这是在这里才能感受到的热度。
十五局下半,仓持上三垒,四棒御幸打出关键一击,比赛结束,比分二比一。
夏季甲子园优胜队伍——青道!
全国制霸。
“希望燃于心青草般
纯粹的心灵随风摇曳
与友人同行的这段旅途
不用迷惘前进吧
啊啊青道啊啊我的旅途
故乡的大地已晴空万里
阳光明媚繁花盛开
与友人同行的这段旅途
走过后就会明白
啊啊青道啊啊我的旅途”
从看台上传来断断续续的校歌,慢慢充斥着甲子园的热土。
被拢在中间的笨蛋王牌才反应过来,眼泪鼻涕一大把,语不成调唱着校歌,笑声在钻石场上高高飞扬,混着泪水的笑容是甲子园留给御幸最后的回忆。
“冠军啊。”成宫鸣从这份至大、辽阔的欢贺声中站起身,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战意,“到最后还是你赢了啊,一也。”
“接下来才是难缠的时候。”轰监督摊在椅子上,“啊啊啊真是的,好投手怎么都跑到青道去了,分一个给我啊。”
8月22日,夏甲全部比赛结束,阪神甲子园球场上空回荡着青道的校歌。
从比赛结束那一刻,新的战场已经开辟。
正在所有的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描述着青道的胜利——王者青道再次觉醒、青道的黄金时代来临等等夸赞时。
青心寮里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诶,今天就要搬走了吗?为什么……不是赢了吗?”泽村荣纯瞪大眼,跟在仓持后面,“有必要现在就搬……”
“……嗯,是啊,因为赢了,所以比以往还推迟了几天。”
仓持把整理好的物品一样样放进包里,低着头。
“虽然会离开宿舍,但还有东西会放在着,等有空了就会来拿,你可不要随便乱动,不然饶不了你,等着我的卍字固定给你松松筋骨。”
决赛回来第二天,三年级离寮,球队给全体部员放了两天的假。
站在自己床旁,浅田浩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场景。
他的脑子已经死机了,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寂寞的感受萦绕在胸口,和这位三年级的前辈相处只有半年的时间,在小小的五号室里一起打过游戏,也受过他话语的鼓励,见过他和泽村前辈的互相伤害。
现在,就要离开了……
身后传来抽鼻子的声音,哭什么,这个笨蛋,仓持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这样自己不就更加舍不得了。
“在后辈面前哭鼻子,真不愧是你啊。”
“我才没有哭,”泽村哑着嗓子,辩驳道,他都没有流眼泪,怎么算是哭呢。
仓持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笨蛋的眼眶已经红了。
“现在搬走不代表不回来了,我还在学校里面的吧,你不是一向很大胆吗?之前还找到三年级的教室里来了。”
泽村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角。
“浅田,虽然他是一个热血笨蛋,但绝对是个好前辈,要好好相处。”
注意到一年级看过来的水汪汪的眼神,仓持烦躁的揉了揉后颈,难得说一句软话,“泽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你也要好好加油啊。”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泽村才回过神来。
对了,那个家伙也……
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浅田就见泽村前辈拉开门向外跑去,一头雾水的他也傻傻地跟了出去。
门被大力的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啊,麻烦的家伙来了。”
御幸揉了揉头发,小声嘟囔着。
奥村光州看着红着眼眶冲进来的人,没有说话。
御幸双手环胸,仰着头,不怀好意看着面前这张笨笨的脸,算是后辈面前的大前辈,也是投手丘上可靠的王牌,为什么表情还是这么丰富呢?搞不明白。
“怎么了,在仓持那边哭过了,又找我来哭了。”
离别的伤感被一句话堵在胸口,泽村的脸迅速烧红,“我才没有哭!御幸一也!”
“看你的眼眶,已经哭过了才对吧,”御幸用手刮了刮自己的眼眶,笑得贱贱的,“来,哭吧,哭吧,我是不会嘲笑你的,毕竟是爱哭鬼泽村。”
爱哭鬼?泽村前辈?刚刚仓持前辈也是,泽村前辈很爱哭吗?
留在门口的浅田心里默默地念叨,不知不觉已经问出口了。
御幸带着坏笑,从泽村的身边探出头来,眼镜闪着白光,“你们想知道吗?我会告诉你们的,关于泽村——前辈爱哭的事~”
“不要告诉后辈这么丢脸的事,你这个混蛋四眼!”泽村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想不开,要来这里接受混蛋四眼的毒舌。
“不哭了吗?不哭了我可要走了哦,我真的走了哦。”
“要走也是我先走,姆呜呜呜呜,混蛋cap,你就一个人孤独的离去了,没有朋友的你,不会有任何人送你的!”
吼完这句话的泽村转过身准备离开,被门口聚集的人吓了一跳。
“什……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泽村被众人的目光盯出猫眼,神情崩溃。
站在三年级宽广身体旁边的浅田也有些崩溃,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像从进来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来人了。”
要不是空气突然热了起来,他也没有发现,一会功夫就聚集了这么多人。
小野笑着,“听到这边的声音就知道是你,所以过来看看……”你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后一句话为了照顾后辈脆弱的面子,小野识趣的没有说出口。
泽村往后退一步,像只炸了毛的猫,“一……一开始,就来了?”
“要不要前辈借你广阔的胸肌,哭一哭?”
“荣纯,你要哭了吗?”降谷一脸天然的张开双手,用眼神示意他也可以借。
在崩溃边缘的泽村不可置信,手指颤抖的指着,“降……降谷,你为什么在那里?还混在三年级的前辈中间……”
降谷晓见泽村没有过来哭的意思,失望地放下手,“本来是来送小野前辈的,然后,就过来了。”
“你……你们……”
不仅被前辈看了笑话,还有同级生,人群中还混了几个一年级,泽村捂住双眼,陷入自己的内心剧场无法自拔。
冷静,想一想甲子园初登场时的摔倒,这算什么呢,泽村荣纯,还有比在上千人面前摔倒还要丢脸的事吗?
不,没有了。眨眼的功夫泽村就接受这个现实。
抬起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爽朗的笑着,“浅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找了你好久,身为前辈的我可是很担心的,队伍里年轻的投手。”
“这……这样可以吗?”
被拉住手的浅田没有机会向前辈告别就被带走了,穿过人群的路上听到了很多调侃的话。
不得不说,能够面不改色的泽村前辈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厉害。
“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带着刺?”神经纤细的川上问出口。
看着那个背影已经气冲冲的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笑出声。
“脸完全红了,那个家伙。”
哈哈声不绝于而,走到楼下的泽村都听见了,忍不住大吼,“你们!笑得太过分了!”
浅田抱着泽村前辈的腰,不让他冲上去,“前辈,既然下来了,就不要上去了吧,我们去投接球吧?”
人群中,由井熏嘴角抖了抖,没有笑出声,“泽村前辈以前真的很喜欢哭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比较玄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帮泽村维持在后辈眼里的高大形象,还是打碎,让他们看到真相,
当然是后者。
魔鬼前辈想着当初被万岁接球气吐的血,前辈们脸上的笑容扭曲着。
“以前接不到球会哭,被监督凶了也哭,跑步累了也哭,东西好吃也会哭,哈哈哈哈,那张脸哭起来格外的有意思。”
降谷晓拼命的点头,“嗯嗯,我没有哭过。”
三年级的前辈目光肃穆,无悲无喜,“是呢,只是因为体力太差经常阵亡罢。。”
“噶——”
离寮在即,三年级心中憋闷着的是对下一代两个投手熊熊的吐槽之心。
等三年级们笑闹着离开,门被关上,奥村收回目光,粗心的泽村前辈并没有看到放在椅子旁边已经整理好的包。
“你不是一直在等泽村前辈吗?为什么不告诉他。”奥村光州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语气已经算是恶劣了。
“哈哈~”御幸嘴角扬起,拎起地上的包,“现在哭还太早了一些,等到毕业的时候再说吧。”
“……”
为什么要笑,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看不出来泽村前辈很难过吗?
“对了,奥村,你可要和他好好相处哦。”
坐在门廊处穿鞋的御幸突然开口,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温柔,“上次你顶撞他那件事,他可是告诉每一个相熟的前辈了,把我们烦的够呛。”
“投手是群热血又纤细的生物,要好好管理哦。”
从甲子园回来之后的三天,主力队伍被遏止不准碰球和球棒,尤其是两个投手被重点看管,连续几天去疗养身体,教练组所有的重点都放在经历过残酷夏天后,投手阵身体的恢复。
直到今天才正式解禁,防守队员可以适量做些练习,投手依旧不准进投球。
监督还没来,球场上就是一片热火朝天。
“前辈们还真是厉害,从甲子园回来之后就立刻投进训练了。”濑户拓马拿着球棒,看着正在操场上跑步的前辈,不禁感慨。
“队伍就要重新组建了,谁也不想被落下。”
奥村看了一眼好友,把目光转向在操场上冲刺跑的泽村前辈,手不自觉的握起来。
在甲子园,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能赢比赛全是二三年级前辈的功劳,投手压制对方的打线,打线得分,才一路赢下去,走向荣耀。
直到最后他都没能从那人手上赢来背号,真的很烦躁,自己还是太弱太弱,有很多球还接不好,技巧方面也很欠缺,更不用说帮那人开发各种球。
这份荣耀根本不属于自己,那个背号,离他还很遥远。
他会亲手拿到的。
然后蹲在投手丘的对面,攥住投来的每一个,走向荣耀的球。
“喂,光州。”濑户叫了一声站在身边突然气场大开的好友,“突然怎么了?”
“拓,不要输了。”
濑户拓马看着好友的眼神,光州还是这么激燃,“嗯,我会夺来的,一军的位置。”
球场被分成了各种区域,二年级生正在做各种打击练习,主力队员可以休息,他们可不想一直当陪衬,一军的激战,他们也想见识。
受到刺激的可不只有一年级生,台下观战、加油打气的人想的更多,看着同辈在甲子园的钻石场上活跃,他们可不是只有观战就会满足的。
没有上场的二年级生都憋着一口气,秋季大赛究竟能不能进一军就看现在了。
想要拿到背号的人,想更进一步的人,想要上场比赛,想表现自己,为这支队伍赢下比赛,目光聚集的地方是能够代表球队征战的背号。
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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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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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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