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城墙之后的层层阶梯,魏䓨一步步地登上了安邑的城头。
站在女墙之上向着远方眺望,将平野之上一幕幕景象收入眼底,魏䓨只觉得自己的心胸顿时开阔了许多。
前世,魏䓨也曾无数次地登上安邑以及大梁城头,一观自己治下魏国的气象。
只是开始魏䓨还能意气风发,而到了魏国屡战屡败之时,他的心中却只剩下了痛苦与无奈。
桂陵之战、马陵之战、河西之战、襄陵之战……
与周边诸侯的一场场战事使得魏国首尾难顾,国势的衰微自然也是无可避免。
曾几何时,魏䓨无数次地想要重振魏国国势,只是岁月的侵袭、满头的华发让他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
回想到过去的那一幕幕屈辱,站在安邑的城头,魏䓨的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既然上天再给了一次机会,那么他魏䓨一定不会让前世魏国的悲剧重演。
一定不会!
就在魏䓨站在城头一边瞭望远处,一边心中思索之际,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君上,老臣公叔痤求见。”
听到这道声音,魏䓨不动声色地将握紧的右手松开,回头看向来人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和善之色。
“老师此来,可是要追究寡人在此偷闲?”
听出了魏䓨话语之中那份亲近,一步步向着他走来的公叔痤却是忽然一愣。
在他印象之中,眼前这位君主对于自己确实是足够尊敬,但是却很少有如此亲近的话语。
每每议论大事之时,魏䓨总是正襟危坐,神情之中不带半点轻松之色。
此刻,听到这忽然的一句,倒是让公叔痤心中难免有些不适。
不过公叔痤毕竟是历仕文侯、武侯以及魏䓨三代的老臣,见惯了无数的大风大浪,魏䓨这话语之上的变化倒是没有让他过多吃惊。
微微错愕之后,只见他的脸上十分自然地露出几分笑意,缓缓来到了魏䓨的身旁。
一边望着远处景色,公叔痤一边对着魏䓨说道:“君上在此偷闲,倒是令老臣好一番劳累啊。”
“寡人之所以能够偷闲,还不是因为老师富有才干,让寡人能够从简牍之中解脱出来。”
说完这一句,魏䓨与身旁的公叔痤对视一眼,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在这一句句话语之间近了些许。
一番言语之后,魏䓨却是话锋一转,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眼下。
“老师,安邑城内情况如何了?”
听到魏䓨询问,公叔痤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一抹严肃之色在面容上浮现。
“启禀君上,如今我军已然完全控制了安邑。”
听完了公叔痤的禀报,魏䓨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公叔痤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信重。
“老师做事,寡人放心。”
“只是这安邑毕竟是我魏国都城,城中之人都是我魏国子民。还请老师多多约束麾下将士,使他们不要过多惊扰城中之人。”
“老臣谨遵君上之命。”
又是一番交谈落下,魏䓨和公叔痤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远方,几分和谐的氛围在君臣之间逐渐弥漫开来。
时间过去了片刻,两人身后的阶梯之上却是又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身着赤色甲胄的将领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此人不是公孙痤又是何人?
“启禀君上、相国,末将率军在城内巡逻之时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他被我军擒获之后提出要见君上。见或不见,还请君上示下。”
“哦!”
公孙痤的这番禀报却是让魏䓨心中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个时候什么人主动要求见自己呢?
回头与身旁的公叔痤一番对视之后,魏䓨对着公孙痤下令道:“既然如此,把人带上来吧。”
“喏。”
公孙痤躬身一礼转身便走下了城头,很快几名士卒压着一个人跟着他回到了魏䓨和公叔痤的面前。
当那人的面容展现在魏䓨二人的面前之时,公叔痤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惊愕,而魏䓨的眼中则是出现了几分意外。
“是你?”
没有去管身旁公叔痤的惊呼,魏䓨脸上的意外缓缓消失,随后只见他一步步地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公孙先生,倒是好久不见了。”
魏䓨口中的这位公孙先生不是别人,而是他弟弟公仲缓的老师,魏国大夫公孙颀。
颀字是身材修长的意思。
此刻站在魏䓨面前的公孙颀可谓是人如其名,那修长的身材、俊朗的面容让人初见便会对其生出几分好感。
即使他此刻双手被紧紧地绑缚在身后,脸上更是因为连日的奔波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他周身气质却是令人无法先生。
说实话,对于眼前的公孙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魏䓨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他说动赵侯、韩侯,那么韩赵两军又如何会攻入魏境,他又如何会困厄于军营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世在自己继位之后,盛怒之下的魏䓨直接下令将公孙颀处死。
回想起前世对公孙颀的种种,魏䓨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眉宇之间一丝询问之意悄然生出。
“公孙先生,你可曾想过自己今日会沦落为阶下之囚?”
对于魏䓨的询问,站在他面前的公孙颀眼中不仅没有半点惧色,其面容之上更是充满了坚定。蜀南文学
“既然颀已经被公子的麾下所俘获,那么颀也无话可说,如何处置就看公子的。”
“好,看来公孙先生已经下定决心了。”
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倾佩,魏䓨的手静静握住的腰间的剑柄,一步步地向着前方走去。
正在这时,一直站在魏䓨身后的公叔痤却是突然道:“君上且慢。”
快走几步转身走到魏䓨的面前,就听公叔痤躬身说道:“还请君上息怒。公孙先生乃是我魏国的大才,若是他能够辅助君上,魏国必将更加强盛。”
“老臣,请君上三思啊!”
对于公叔痤的话,魏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地持剑来到了公孙颀的面前。
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后,公孙颀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柄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长剑,见此情景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锋利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畔浮现,就在公孙颀以为自己即将死于魏䓨剑下之时,他只觉得自己身体之上的束缚却是忽然消失不见了。
睁开双眼,看着前方收剑入鞘的魏䓨、看着自己脚下的断绳,公孙颀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
迎上他的视线,魏䓨的目光之中却是浮现了一丝笑容。
“刚刚相国已经说过,先生乃是我魏国的大才。寡人又如何忍心伤害先生呢?”
“先生,当年齐国管子帮助公子纠与齐桓公争位,一箭几乎要让齐桓公命丧当场。后来桓公不计前嫌,甚至将国事托付管仲,这才有了齐国的霸业。”
将这一段昔日之事说完之后,魏䓨郑重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衫,向着面前的公孙颀躬身一拜。
“先生魏䓨有意效仿齐桓公,不知先生可愿做魏䓨的管子?”
“这……”
听到了魏䓨的这一番话语,公孙颀神色颇为复杂,心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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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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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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