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一路辛苦,休息吧。”过了一会儿,李雪柔轻语,主动抱走儿子。
韦扶风点头,李雪柔离开了。
田雯儿走近,坐在韦扶风腿上依偎,怅惘道:“庄儿也未有孕,郎君临来,应该去一趟夜郎府。”
“实在是忙碌,心里也是顾虑李玉珠。”韦扶风温和轻语。
“李玉珠什么时候回去北方?”田雯儿问道。
“孩儿小,夏末启程回去。”韦扶风回答。
“我不愿应酬,避而不见可好?”田雯儿问道。
“可以,你率军直接回去夜郎府,我担忧夜郎府的镇守。”韦扶风回答。
“夜郎府的兵力不少。”田雯儿说道。
“黔中道的僚人族叛服无常,你率领两万僚人军力在外,若是久不归,难保不服者乘机反叛。
另外王建用兵不拘一格,或许出动偏师奇兵,自雅州南下越过大渡河,绕道南诏合兵进袭夜郎府,或者直捣渝州。”韦扶风分析用兵之道。
田雯儿轻语:“郎君所言,确实可能发生,但我认为,王建勾结豪强的可能性更大。”
韦扶风说道:“蜀地豪强的心态流于观望,毕竟土生土长的家族,非迫不得已,不愿拿出家族性命押赌成败。
王建对于西川只有祸害,相比之下,西川豪强更不愿王建再入西川,而我们采取休养生息的策略,加上名正言顺的大唐统治,只需两三年即可归治。”
“大战一触即发,难以休养生息。”田雯儿不乐观道。
韦扶风说道:“所谓休养生息,主要是指恢复西川农业,尽量减少盘剥农业,而我们把控盐铁和商业,换取粮食支撑军耗。”
田雯儿点头,轻语:“我让李雪柔来到成都,不知道是不是个错误,我忌惮李雪柔坐大拥有势力。”
“渝州才是统治中枢,日后局面稳定,我们会聚居一起。”韦扶风轻语,右手抚摸爱侣秀发。
田雯儿轻语:“那一日,或许很久,另外一个个的习惯坐镇之地,宛如一方诸侯,未必还愿意聚居一起。”
韦扶风默然,十几息,田雯儿轻语:“怎么不说话?”
韦扶风轻语:“是否愿意聚居,我不强求,相比属下的造反隐患,妻儿的一方诸侯属于未来烦恼。”
“郎君什么意思?莫非打算文阁日后分封成都?”田雯儿敏感问道。
韦扶风苦笑,轻语:“是你提出的问题,如今的我,忌惮武将坐大失控,只能依据形势做出布局,分封之说,不合时宜。”
“郎君打算,赋予李雪柔掌印夫人权力?”田雯儿问道。
韦扶风说道:“这一次征集的一万军力,我打算建制成都府军,归属李雪柔统领,与甘凤池的统帅形成两个军力。”
田雯儿反对道:“形成两个军力不妥,我认为成都整体军力统称府军,郎君之前说的五城兵马司,隶属成都府军,统归李雪柔节制监察,与甘凤池互相制衡。”
韦扶风轻语:“若是一个军府,李雪柔容易被甘凤池架空,军心天然倾向服从将帅。”
“甘凤池不会调任吗?”田雯儿问道。
韦扶风说道:“巴蜀局势属于临阵状态,不宜更换熟悉情况的主帅。
甘凤池,鲁青和李子奇,只能长久任职不动,其他将官必须遵从渝州都督府的调任。”
田雯儿说道:“我不喜欢建制成都府军,有种独立的感觉。”
韦扶风沉默,思虑利弊,他意图建制成都府军,主要是明确军事统属。
次之,成都具有统治西川的象征意义,建制府军,取代西川节度使。
“我只是说说,郎君不须为难。”田雯儿轻语。
韦扶风说道:“不是为难,我建制成都府军,一是让军心民心有所归属,二是取代西川节度使官职的影响。”
田雯儿轻哦,道:“原来是为了取代西川节度使。”
韦扶风解释:“西川节度使存在很久,成为西川人心的最高权力象征,若不排除影响,功勋卓著的军将,其心必然渴求成为节度使,力图光宗耀祖,史书留名,我若是不给,军将必然不满。”
“郎君是在推行军政分权。”田雯儿恍然道。
韦扶风点头,道:“打破西川各州隶属成都的官制,成都府只是一个隶属渝州的州治,军事重镇,类同其他都防御使的军府所在。”
田雯儿点头道:“我不反对啦。”
韦扶风说道:“成都建制府军,确实存在独立的隐患,毕竟成都人文汇集,曾经的大唐陪都,我想,不如建制一万神策军。”
“神策军?郎君什么意思?”田雯儿诧异道。
韦扶风轻语:“依据徐冉了解的民情,蜀地人心依然眷恋大唐,尤其豪强家族,祖辈多是大唐官员后裔。
建制神策军,声称大唐皇帝有意驾临成都,多少能够压制豪强的敌对情绪,官员后裔,心态上忌讳背弃祖宗的立场。”
田雯儿直白道:“说来说去,还是避免不了李雪柔拥有势力,我不说啦。”
韦扶风轻语:“雪柔离开渝州,对于你未必是隐患。”
“我没有儿子。”田雯儿幽怨轻语。
韦扶风默然,过了一会儿,轻语:“我让成琴儿再生育一个孩儿,文松归你抚养,文松任职节度使留后。”
“啊?文松任职节度使留后?”田雯儿惊诧,身子离开搂抱,扭头看着韦扶风。
韦扶风正容点头,道:“文松是我的长子,目前而言,具备第一继承人的资格。”
田雯儿摇头,反驳道:“郎君年青,龄不足三十,不该确定继承人。”
韦扶风解释:“确定继承人,与我的年龄不相关,目前而言,文松只是川南节度使留后,非属日后大业继承人。”
田雯儿摇头道:“郎君为我之心,我能理解,郎君曾经说过夜郎府夫人所出,不能继承节度使,出尔反尔,不妥当。”
韦扶风微笑道:“日后的我为王,川南节度使最终只是官职,而且会是隶属于夜郎府的官职。”
“郎君分明是强词夺理。”田雯儿直白‘揭露’。
韦扶风无奈一笑,轻语:“统治的事情,需要墨守成规,但也需要依据时势适当变通。”
“我的媵奴,日后会不会也遭遇变通。”田雯儿浅笑质问。
韦扶风正容道:“媵奴是你的嫁妆,我身为夫君,绝不会干涉,你不要与统治的变通混淆。”
田雯儿浅笑,倾身依偎韦扶风,两人温存一会儿,田雯儿轻语:“文松归于我不妥,我不想招惹诟病,让成琴儿归属清雪姐姐。”
韦扶风想了一下,轻嗯点头。
......
次日一早,韦扶风晨练,与爱侣儿子一起早膳,然后开始会见文武官员。
一见面,都防御使甘凤池,恭敬军礼:“军使大人。”
韦扶风听了倍感亲切,他与甘凤池很久不见,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老朋友。
会见文武之后,韦扶风特意留下甘凤池叙旧,探讨了一番巴蜀军事。
三日后,韦扶风去往外城的军营,正式建制名义上的神策军。
军力体制则是川南军,设置军府,营田使,将兵分离.
韦扶风身为驸马都尉,声称奉旨任职成都留守。
建制的神策军,逐步接管内城镇守。
五百军力守卫离宫,宣称皇帝陛下有意驾临成都,由公主负责离宫的修缮,化解擅自入居离宫的不良影响。
同时,行文各地州县,告之皇帝或太子驾临成都,不会增加税赋,命令官员督促农业,置立各级学府,等待皇帝陛下驾临之时,开恩科取士。
大体布局之后,韦扶风的精力侧重军事整训,田雯儿陪伴,成都的治理归属李雪柔做主。
李雪柔第一件事情是制定商业法令,鼓励合法经营的商业,次之肃清内城治安祸患。
一万神策军的武备简陋,基本是长枪麻衣,用于战事肯定属于弱军,但用于弹压地方,肃清城内的不法,完全能够胜任。
仅仅十日,成都城内井然有序,一百多的恶霸贼匪被斩杀。
韦扶风一面允许李雪柔调用军力,一面亲自督训。
神策军的骨干将官,都是韦扶风的护卫任职,通过演武,拔选健儿成为韦扶风的新护卫。
对于成都的其他军力,韦扶风主要是巡视。蜀南文学
都防御使甘凤池总管军事调度,负责整体防御。
军饷军耗军训,则是都督府的官员负责,监察权力双重,李雪柔和都督府推官,两者不存在隶属。
一晃二十日过去,田雯儿与韦扶风缠绵一夜,次日不舍的启程离开,率领两万僚人族军力返回夜郎府。
出征的僚人族军力组成,大半来自思州田氏的附庸部族,小半来自夜郎府的附庸部族,夜郎府直属军力只有一千。
田雯儿离开十日,田庄儿带着两名媵奴来到成都,奉命辅佐李雪柔,服侍韦扶风。
媵奴是红杏和芙蓉,她们原本是李雪柔的侍女。
田庄儿三女的到来,李雪柔主动与田雯儿商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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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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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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