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殷堂主来了。”长史的声音从阴暗处传出。
“请他到书房等我。”
“王爷好大火气。”
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人来到李欢面前。说他是个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个人除了会动会说话之外,没一点像活人的地方。他的皮肤泛着青白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僵死了一般。即使站在他对面,你也看不出他的双眼里有任何生气。如果他躲在阴暗处不动也不说话,所有人只会把他当成是一具站立的尸体,即使是修者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一丝的生气。甚至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你也看不见他的脚在挪动,只感觉他像是在飘。这样的人,谁能把他当活人看。但事实往往令人瞠目,这个叫做殷咸的家伙,的确是个活人。
“殷堂主,本王火气大小不用你操心,你就告诉我,你们的门主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隐门一向耳聪目明,这回是怎么了?他临阵变策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都不曾察觉。我的人一个也没剩,你们镇魂堂这次还剩几个?唐甜儿呢?”
“唐甜儿还活着,至于损失嘛,是大了些,不过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怎么,王爷觉得我们没用了?如若觉得我们没用,王爷可以另选别家。”
“殷堂主说的是门主的意思呢,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那就要看王爷自己的意思了。我们隐门只是拿钱办事,替人卖命也可以,只要价钱合适就行。”
“卖命?你们倒是卖了不少的命,可本王要的那条命却活得好好的。本王花钱买的是那条命,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东西。既然你说你们是拿钱办事,钱你们拿了,事呢?办成了吗?”
“没办成,我们会一直办下去,直到办成或者我们的人全死光为止。做不到的话,自然不好意思拿剩下的钱。”
“隐门号称刺客第一门,之前办的事本王还是满意的,可最近却越来越让本王不满,你是不是应该查查你们的人呢?”
“王爷是不信任唐甜儿呢,还是不信任我?”
“呵呵,信任这个玩意儿是可遇不可求的。它太奢侈了,即使是富有四海的帝王家,等闲也靡费不起。本王自开府建牙以来,也从未幻想着能拥有那玩意儿,还是谈好价钱各取所需最好。你记住,你我之间谈不到什么信任,把你我维系在一起的只有利益,你我之间能做的只是生意。”
“这是自然的,也是最好不过的。”
“殷堂主,做生意也讲个规矩,规矩很重要。”
“隐门一向循规守矩。”
“是吗?那个萧紫烟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以为,本王连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大燕能人异士不比别国少,都水监在各国的密谍中也是能排进前三的存在。”
“萧紫烟因为犯了禁忌,已经被门主逐出隐门了,所以她现在不是隐门的人。”
“好。殷堂主的话,本王记下了,如果萧紫烟出了意外,殷堂主怎么说?”
“她的生死,已和隐门无关。”
“这样说来,你我之间的生意还可以做下去。这次本王被他算计了,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玩的漂亮。这是一场赌局,买定离手,输赢由天的规矩,本王懂!小打小闹的输赢谁也不放在心上,谁笑到最后,还不好说呢。殷堂主,他的命我还是要的,但现在他就在老爷子的眼皮底下,不好下手,找机会吧。”
“随时听候王爷吩咐。”
“至于刘浪嘛,看看再说。”
“王爷,隐门擅长暗杀行刺,挑拨离间,栽赃陷害这样的事,我们是做不来的。”
“知道。该怎么办,自然会告诉你。”
“若无其他事,殷咸告退。”
“长史,老规矩,给殷堂主奉上程仪。”
“喏。”
殷咸走了,长史跟着李欢回到书房。
“王爷,陛下又找太子进宫了。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说的还是那件事。”
“老爷子这皇帝当得实在窝囊,被自己的儿子纠集一帮大臣处处掣肘,你说他心里气不气?”
“应该是气的,可陛下似乎有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有了。赫舍里改天换日了,老爷子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如今呢,赫舍里的飞狼卫没了,金狼卫估计也被内耗耗光了,又连年遭灾,国立锐减。再加上大良也有巨变,昆弥契利废了,让大良不敢轻举妄动,这对大燕而言可谓占尽天时。至于地利,面向赫舍里的边郡各军军备城防已经整饬完毕,又采取蚕食之策将我军战线向赫舍里推进百里之遥,我军已经将战争主动权握在手中。老爷子花的那些真金白银可没打水漂,都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战力。若不是太子经常把钱款抽调到南方支持水军,怕是早就动手了。现在缺的就是人和,老爷子和太子的想法是南辕北辙,朝中众臣也分作两派,彼此争执不下。老爷子为打破这个僵局,不得不对刘浪委以重任。他那个阳泉侯的确是他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但也不能不说是因为他恰好处在老爷子和太子之间这个位置上的缘故。老爷子想用刘浪劝服太子,而太子又何尝没这个打算呢?所以刘浪很关键,两边都对他给予厚望。如果他死了呢?或者废了呢?再或者,不再让老爷子和太子信任了呢?”
“王爷的意思是,今后我们表面上要跟刘浪很亲密,要帮着陛下和刘浪一起施压劝服太子。当然,我们是嘴上劝,但要在脚下使绊子,背后插刀子。”
“说得好。准备厚礼,明天去阳泉侯府。”
“喏。”
就在李欢暗中谋划的时候,季方匆匆进了东宫的太子书房。
“殿下,南荒夜枭始终不肯说出主使之人。只说是因为福王坐镇南荒时,横征暴敛,残暴不仁,他为了给死去的亲人报仇才来刺杀福王的。”季方说。
“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编出来,夜枭是个什么品行的人,天下人没几个不知道的吧?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用毒魔头,哪来的亲人,哪来的正义之感?看来这幕后之人,花费的代价不低呀。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真的和李欢有仇,还是想栽赃陷害孤?”
“臣以为栽赃陷害居多。”
“你的意思是,这是阿欢的苦肉计?只不过恰好被刘浪赶上了。这说不通,如果刘浪没赶上呢?难道他真的要夜枭砍了他的脑袋?这同归于尽的打法,未免用得太早了吧?”
“若想知道真相,必须拨开迷雾,才能看清内里。”
“你什么意思?”
“调回。”
“准便宜行事。”
“喏。”
“赫舍里使团怎么样?”
“消息还没传到,估计是拓跋家故意封锁了消息。这样做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不给陛下任何开战的借口。二是想等耶律崇甚至是耶律海兰回到赫舍里之后,斩草除根。”
“孤其实想帮着拓跋家瞒着的,但又不能看着耶律崇回去送死,两难啊。刘浪那里怎么样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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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叫他回来,却让孤叫他回来。”
“陛下这是何意?”
“他想让刘浪当说客,但又不清楚刘浪在孤心中究竟是什么分量,所以以此试探。”
“圣意难测,此言不虚啊。”
“叫他回来吧。这场大戏不能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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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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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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