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姿容貌美,体态娇弱的少年身披彩缎翩翩起舞,尽显优美柔婉,声若银铃般唱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伴随最后一字唱罢,少年眼泛桃花,半卧在地,我见犹怜的看着眼前,那简约朴素的卧榻之上,脸色陶醉的李承乾。
李承乾嘴唇微微颤动,缓步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抚摸着他的发丝,痴声赞叹道:“称心,我的好称心,可真是会讨我的欢心呐!”
“太子殿下过奖了,能讨得殿下欢喜,可是称心的荣幸才是。”
称心掩面娇羞的说道。
李承乾大为心动,将他的手拨开,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惹得后者脸色桃红不已。
“我的好称心,刚才你所吟的那首诗词,出自何处,乃是何人所作?”
他搂着称心宛若杨柳的腰肢,嗅着对方身体自然散发出的花香,感到今日的一切忧愁也随之淡化而去。
称心依偎在他肩膀之上,说道:“禀殿下,这首诗词可是出自那平康坊雅叙阁呢~”
“据说,此词此曲已成为那天水歌姬的名曲之一,长安更有人一掷千金,便是希望能听其唱诵此曲!”
“此曲确实委婉动听,惜花怜花之际,却又尽显心中忧愁无人知,却是十分合我心思。想来作词之人,定然也是常年胸有苦闷,感情细腻之痴情人。”
李承乾赞扬道。
“痴情苦闷与否,奴家尚且不知,但听闻作此诗词者,已有一结发妻子,而今正是同殿下一般的才俊英年呢!”
“哦?我长安何时出现这等英年才俊?!其人姓甚名谁?”
李承乾一听顿时来了劲,追问道,心中起了拉拢之心。
“那才子名为牧禅,好像正是工部员...啊!”
称心正说道,突然感觉那依靠的支柱失了踪迹,整个人随之倒在地上。
“牧禅!牧禅!又是牧禅!!”
心情刚有转好的李承乾,恼怒的骂道。
今日本就烦闷之事诸多。
李纲老师责备他眼光过高,身为皇子不知体恤百姓疾苦。
孔颖达老师称他空有学识,却不得其要法。
上朝旁听政事之前,还碰到李泰那死胖子坐着马车,嬉笑他腿瘸之事。
而今,由于琉璃学社一事,他那琉璃铺子已早在关门大吉的边缘,家具生意更是因那‘御赐商号·禅坊’的缘故,接连亏损。
本来紧巴巴凑出的数十万贯家财,如今也十不存一。
更恶心的事情是,他刚才还在夸赞作词者如何知情达意,如今却知道作词者竟是那个牧禅!!
他想想就觉得火冒三丈!!
他眼中带火的看着那倒地的男宠——称心,在瞧见对方那娇怜的样子,顿感心软起来。
若非对方是与他同吃同住同睡的太常寺乐人。
自身能歌善舞,且常年只食白米及花瓣,实在是他极为喜爱的男宠,此时早已大发雷霆。
“冯孝约!!”
李承乾大声高喝道。
一名身材壮硕,面容英武的带刀亲卫打开殿门,走上前单膝跪地道:“微臣在!”
“上次与你嘱托之事,可有消息传来?”
李承乾质问道。
“这...”
冯孝约的声音顿时迟疑起来,表情有些苦涩,不知该如何解释。
作为太子的贴身亲卫,他已侍奉了太子李承乾十余年,自然对主子烦忧喜怒之事有所了解。
可是...
这主子交代的事情实在是...
太难办了!
他平常也未少帮太子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那些对象也不过是个别小臣子罢了。
而在见不得光的‘外八门’,也就是所谓的‘旁门左道’中所属的刺杀一道,便是那‘那人钱财,替人索命’的索命门。
可那牧禅...
自身为商贾,又是朝廷命官,周身防备严密。
按照行价来看,平民百姓数贯钱便可索命。
地主商贾则是看防卫情况,人头的价格一般都是百贯钱以上。
至于朝廷命官...
那可不是平民百姓之流了,而且还是有护卫在旁的朝廷命官。
哪怕一名九品芝麻官的索命价格在数百贯钱以上的高价,愿意接单索命的杀手也少之又少。
不是看刺杀难度,而是怕受到官府出手镇压,全国抓捕的后续麻烦。
因此能找到愿意对此下手,铤而走险之人本就是不易。
而带有镖局好手护卫的朝廷命官,那怎么也得是索命门的高级刺客才可考虑刺杀。
可太子所给他的资金,却是区区百贯钱...hΤTpS://WWω.sndswx.com/
而且还是他再三哀求,道出诸多难处之下,才从那牙缝里挤给他的...
百贯钱...
刺杀一名严密防范的五品大臣...
冯孝约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亲自操刀挣外快的次数太多,才让太子产生了这种命如草芥的错觉...
要不然太子为何会感觉这100贯钱,已足够能使唤千军万马,将那个什么牧禅碾成肉泥的自信。
“禀殿下,杀手早已上路埋伏,目前还未传回信件。”
冯孝约回道。
“这都多少时日了还未能成事?!我可是再不愿听到他的任何事迹了,连名字也不可!”
李承乾怒骂道,回瞪了眼瑟瑟发抖的称心。
“是!属下即刻去传信催促!”
冯孝约苦着脸说道,退出殿外。
心中无奈道:催,拿什么催?
我这可是好言诓骗了那杀手,这百贯钱仅是一成的定金罢了,一点水都没抽!
我是答应事成之后才能给全款,这才让那急着用钱的杀手上了钩。
而且那杀手...
真不太靠谱!!
也不知是事成率太低,还是他那刺杀的手法太差。
总之,在索命门中的字号也排的极为末尾,风评极差。
但所幸,这事情有人能办就行...
若是事成的话,便在缴款之时将其杀掉。
若是不成,也好再吹捧一番那牧禅的难缠之处,再整多点钱补贴家用才是。
谁能想到,身为太子身边的高级侍卫,看似体面,可每月俸禄却不过数贯钱,同那九品芝麻官相差无几。
可太子毕竟是潜力股,日后登基称皇,自己也能沾点余光,混个皇城御林军的头子当当,也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而在冯孝约骂骂咧咧之际,位于数百里的蜀道...
“阿...阿嚏!”
一名在年迈瘦弱的骡子背上,正酣睡着的颓废中年男人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地形,慢悠悠掏出地图对照着地形。
“伙计,你这可是把我带到哪了哟!咱们这次可是有活儿在身的,能不能抓紧点?”
他打着哈欠,拍着骡子背部说道。
骡子顿时不满的回头朝他呸了一口,身子剧烈摇摆起来,引得背上那一大堆铜铁木器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别!别!别!千万别晃啊!这些宝贝可不兴闹啊!伙计!神驹!!求你了!!”
中年男人连忙求饶道,慌乱之余,从一布袋内抓起一把干草递过。
骡子嚼着干草,这才停下了挣扎,鼻间嗤了一声。
“唉...伙计,我还不懂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的道理吗,只是我这不是自身难保了嘛,那点钱才刚到手就被夫人抢完了,这女人似老虎你是不...”
中年男人正苦着脸抱怨道,肚子‘咕’了一声。
随后从兜里掏出仅剩小半块干粮,掐了指甲大点的分量丢嘴里嚼着,嘟囔道:“放心吧,等干成这一票后,咱们都吃顿好的!”
“而且我这也还准备着独门法器呢,这次肯定能成!不过,你得跑快点,要不我这埋伏安排不上也白搭...”
“哒哒哒...”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从远处响起,中年男人回头看去,看到山下道路中一批7架马车组成的车队正快速赶来。
车队上的车夫们皆腰挂弯刀,身上缠着布袋,看上去似乎才经历过一场血战。
而第三架马车之上,还坐着一名身材白色袍衫的少年,宛若失了神般,双目无神,面容呆滞。
中年男人突然感觉那少年的面容似曾相识,仿佛在哪看过一般。
他一拍脑袋,从一个布兜中取出一张画像,其上画着的人正与那少年有七八成相似!!
中年男人低骂一声:“该死!竟让他先赶上来了!”
他看着脚下的老骡子,和对方那御车的良驹,要过了这个地,他哪怕是想再追也不好追啊!!
既然这样...
他左右张望了下,跳下地抓起骡子身上的行囊挂身上,拽着骡子到一旁树干旁系好。
中年拿起两块布捏成团,堵住骡子的双耳:“事成后咱两还得好好吃顿好的呢!等会儿可别吓坏了!伙计!”
他把行囊布袋打开,拿出一件造型奇特的衣服穿在身上,随后掏出一根铜管,往里分别倒入一些粉状物、小铁珠、一根细线。
随后,中年男人动作有些狼狈的爬到一颗树上,站在高处打量着那批车队的位置。
他嘴含着铜管,拿出两颗打火石,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接下来,让你们看看我‘千机百变·达闻西’的独门法器——连鼓霹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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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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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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