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臣将我扳成正面向上,紧紧压制住我。
我对上他发红的双眼,很意外,竟然从中看到了可疑的泪光。
他哑着嗓子对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他其实是在后悔,又和我滚到了一张床上?
“你昨晚喝多了?”
我此刻的平静连自己都意外!
可能是对这个人失望太多,恨得太深,我已经完全可以在打不过他,也杀不死他,甚至逃不开他时,坦然面对这个疯子。
顾卿臣深吸了口气,似乎压抑住了某种情绪。
“是喝了不少,又熏着你了吗?我已经洗了澡,刷了牙,现在不难闻了吧?”
我突觉好笑地看着他。
“这重要吗?顾先生,我嫌你难闻的时候,你也从没因此放过我!”
没错,不管他喝没喝多,只要是他来了兴致,我什么时候也躲不过!
哪怕现在已经和他离了婚,他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好笑的是,他睡了我,现在却成了后悔的那一方!
我其实也能理解,他是觉得对不起乔雨薇吧?
心头全是白月光,明明已经决定了和我一刀两断,却又一时冲动睡了我,内疚不稀奇,可惜不是对我!
顾卿臣的表情凝滞了片刻,而后又开始吻我。
甚至无耻地要求:“再来一次好吗?我们很久没好好做过!”
我一动不动由着他吻:“我能拒绝吗?”
他不由分说地挤开我的腿。
“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
这个人总是能用最令我厌恶的方式,曲解我的意思!
可我又能如何?去告他吗?谁能证明我是被他强迫?
我被那股力道带得撞到床头上,顾卿臣马上抬手护住我的头。
“疼吗?”
我没理他,闭上眼睛不想看那张脸,免得我忍不住会挠上去。
“快点!”我说:“你快一点!”
顾卿臣似乎很意外。
过去这种时候,我都是一言不发,连压抑不住的声音都是羞于启齿的。
但他误会了,我其实只是想他快点结束,我不想再看到他!
可惜我实在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体力,反倒是自己羞耻地差点又晕过去。
大脑几经空白,而后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在摸我那道手术疤痕。
我猛地弹身而起,顾卿臣突然紧紧抱住我,把我压回床面,用力吻住我。
事后我立即爬起来进了浴室,想把身体里外都冲洗干净。
低头又看到肚子上丑陋的疤痕,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没喝多,也没被姓凌的刺激到,顾卿臣也许不会再和我发生任何事!
洗了足足半小时,我一出浴室就看到顾卿臣朝我递来一张卡。
“密码我已经改成了你的生日,想买什么随便买,不用给我省钱。”
我冷冷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他很坦然地回视我。
“你不是想赚钱吗?去会所出卖色相的事都做了,我的钱难道不是钱?沈思,现在开始,我养你!”
所以,我终究还是从他的妻子,沦落成了他的情妇?
对这种侮辱,顾卿臣反倒比我还情绪激动!
“还是说,和我相比,你更希望花的是凌飞宇的钱?
你知道他有几个前任是得宫颈癌死的吗?用不用去找席慕轩问问,那东西会不会传给你?”
他说这句话时,身上带着股阴郁的杀气!
我知道他是个精神病,偏执狂!
如果他认定了我和姓凌的又有一腿,一定会闹得我更加难堪!
有了昨晚的教训,我真的不想再搅和进那些豪门贵少的圈子里。
因为他们都不会把我当成人,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件货物,只能自取其辱!
我突然就想开了,顾卿臣说得对,赚谁的钱不是钱呢,反正他盯上了我,打算破罐子破摔,我也逃不掉。
与其每天给那些,脑子里不知道在转什么龌蹉念头的男人跳舞,我还不如只面对一个已经和我有过关系的渣男。
但有些条件我还是要讲的。
“你要包养我是吧?”
我朝着顾卿臣伸出三根手指:“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同意。”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中甚至有丝玩味。
“什么条件?”
我掰着指头数:“第一,绝对不许再囚禁我。”
他点头:“好,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是酒店,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控制住你所有对外联系的通道。”
我又道:“第二,也不许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去上学,还要正常交友,还可能去打工。”
他皱眉:“上学可以,正常交友也可以,但为什么还要去打工?我不会限制你花多少钱。”
我挑了下眉:“不同意就算了。”
见我转身就要走,顾卿臣一把拉住我。
“行,你想打就打,但注意一点,晚上不安全,尽量打白天的工。”
我满意地说出第三条:“每个星期最多不能超过两次,你来采取措施。”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会过敏。”
没错,我乳胶过敏。
其实不止乳胶,我是过敏体质,对所有胶类或者是膏药都有不同程度的过敏。
所以过去只能吃避孕药,而对避孕药,我的不良反应也远比别人大很多!
但我执意道:“那我就吃脱敏药。”
顾卿臣没和我计较那些,而是道:“还有吗?你可以再多想想,想到了随时告诉我。”
我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于是问道:“可以加个期限吗?免得你随时中断这张卡的权限,我岂不是来不及找下家?”
他顿时怒瞪向我:“你说什么?”
我耸耸肩膀:“怎么了,金主霸霸?包养这种事又不会长久,你该不会霸道到连我找下家都不让吧?那还是算了,我不喜欢这么专制的老板。”んτΤΡS://Www.sndswx.com/
见我又要走,顾卿臣这次直接把我甩回床上,一只大手卡住我的脖子,死死压住我。
“要找下家也得我玩腻了!你要是敢随随便便找别的男人,当心我杀了你!”
他那瞬间充血的眼睛绝对不像开玩笑,我知道他占有欲强,却不知道,原来会这么强!
但我还是冒死抗争:“我不和你做这笔交易了!”
顾卿臣冷笑:“晚了,从你出现在会所,决定开始卖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由不得你!”
我反射地辩解:“我没打算卖,那是你自以为是,是你强迫我!”
他讥讽地看着我的眼睛。
“到底是谁自以为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你们那种表演,本来就是给人挑选的。
否则你以为又是送花又是道谢的,有那么单纯?
那就是会所的一种经营方式,让你们这些自视清高的小姑娘找到渠道出来卖!
你说我强迫你?所以你觉得逃不过就和我达成了协议?
难道你以为没有我,凌飞宇那些人就不会私下再去找你?
还是说,你觉得陪个酒,或者陪人上个床,不算卖?”
此时此刻,我几乎忍不住冲上鼻子的眼泪,
我不知道是可可一惯的迷糊没搞清楚状况,还是顾卿臣夸大其辞?
但我真的不想和他再继续了。
“行,都是我不对,是我自以为是!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顾卿臣!”
我闭上眼睛,心底一片灰暗,耳边却只传来一声冷哼。
“想想你外婆吧,沈思,最好别和我唱反调。”
我倏地一下张开双眼:“你又拿外婆来威胁我?”
顾卿臣缓缓摇头。
“不,你知道一个匹配的肾源有多难找吗?沈思,如果我不帮你,你一定找不到!
还有,你不想知道你外婆的肾,究竟是怎么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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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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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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