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臣终于停下他暴力的动作,抬手给我擦了擦眼泪,一只大手托着我的脸看向我的眼睛。
“哭什么?”
我悲痛欲绝地冲他哭喊:“你别碰我,我不想再上手术台!”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不会再让你上手术台了,沈思,别哭。”
一只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又顺着我的背安抚。
我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突然贴心,这行为时刻提醒着我,他是真的精分!
可双手还被绑着,想推也推不开他。
“你放开我。”
止不住的眼泪让我哽咽,声音有种让我自己都唾弃的可怜兮兮。
顾卿臣却似乎很吃这一套,很痛快地解开了绑我的领带,然后拉过被子,把我包起来抱在怀里。
“陪我睡一觉,乖,我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见他真的没有了再想做什么的意图,我也没再挣扎,免得再刺激到这个疯子,吃亏的还得是我!
顾卿臣大概真的太久没睡了,没一会儿便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我试探着抬了抬头,看向他那张五官卓绝的脸。
男人眉宇间的戾气消失,却还微微蹙着,看起来竟像带着些悲伤。
我想抬起他搂着我的胳膊,才一动就惊动了他,反而大蟒蛇一样更紧地缠住了我。
无法挣脱,我只好放松身体,等他再睡得熟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留在d市?
如果我不回来,也许再过一阵子,这个人就会找到新的替身。
现在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重度精神病患者的掌控?
顾卿臣显然已经不单纯是为了报复而扣押我了,甚至可能一开始就不是!
我为什么偏偏长得像那个乔雨薇呢?
如果划花这张脸,是不是顾卿臣就能放过我?
但我真要因为一个渣男毁掉自己的容貌吗?
不,他顶多囚禁我一阵子。
迟早有一天,顾家会让顾卿臣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到时候他不放过我也得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自毁容貌,然后承受一辈子的恶果?
他已经毁了我的身体,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再为这样一个渣男,付出更多不必要的代价!
想通之后,我也不再试图从他怀里脱身了。
短期之内是不可能让这个人对我放松警惕的,他不是就想我乖乖的吗?
我能忍他一年之久,为什么不能再忍一阵子?
说不准有人比我更急,比如乔映蓉。
我能做的就是和顾卿臣虚与委蛇,尽量保全自己。
顾卿臣睡得很香,眉头也渐渐松开,搂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松。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直到门铃声响起。
顾卿臣被惊动,很不悦地张开眼睛,然后对上我的视线,他微微一怔,继而撑身坐了起来。
“你别动,我去开门,应该是晚餐到了。”
我看着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大步走出卧室,赶紧起身拉好被他撕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可惜衣扣都掉了,根本没法系。
没办法我只好打开衣柜去找别的衣服,不料一开柜门,竟然看到里头全是挂着吊牌的女装。
我愣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那应该是叶若依的。
扒开那些衣服,我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廉价的旧衣,拿出来换上。
顾卿臣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他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
“来吃饭吧,有你喜欢的酸菜鱼。”
我走出卧室,朝他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声:“喜欢酸菜鱼的是我的孩子,现在它已经不在了。”
顾卿臣高大的身躯僵硬了片刻,抬手揽上我肩膀。
“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我给了他一个假笑:“谢谢顾先生的好意!不必了,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卿臣眼中明显有不悦,但却没发作。
“行,那今晚就先凑合,明天我照旧让人送食材过来,想吃什么你自己做。”
我继续朝他笑笑:“还是算了吧,送了我也没办法开门去拿,你要是不在家,还得麻烦人家再拿回去。你给我备点面包,家里有自来水,我饿不死就行。”
顾卿臣何其精明,立马听出了我的抗议。
但他半点没有重新给我开门权限的意思,而是道:“放心,我让他们起早送来,我会在家。”
我很没脾气地不再说话,进了餐厅,顾卿臣立即上前拿走了摆在正中央的餐盒,拿到厨房,我听到东西被丢入垃圾桶的声响。
他很快出来,若无其事地将餐桌上七八个餐盒一一打开。
“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的留给我。”
这太可笑了!过去什么时候不是我看着他享用我做的饭,现在却要他看着我吃?甚至还要让这位堂堂大总裁等着吃我的剩菜?
“那多不好意思!我只吃这个,还有这个,那些都是你的。”
我直接挑了两盒自己想吃的,余下的全都摆到他面前。
顾卿臣把水果拼盘推回来:“我不吃酸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起那盒配色十分漂亮的水果进厨房,扔在了那盒酸菜鱼上。
鼻腔里充斥着酸涩,我抬头摸了摸已经空荡荡的小腹,似乎还能感觉那里在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才逼回想哭的冲动,我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保持从容。
回餐厅时我感觉到了顾卿臣的目光,但却没看他,径直走到我的位置上,低头开始吃饭。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受!”
我抽回手:“难受有什么用,你会放我走吗?”
顾卿臣立即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去开瓶酒,庆祝你今天回家。”
我坐在位置上不动:“这个有什么好庆祝?”ΗtτPS://Www.sndswx.com/
他自己站起来去地下室里拿了酒回来,给我倒了一杯。
“陪我喝点,就当……”
我直直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好理由让我喝酒?
顾卿臣自嘲地笑了笑:“就当哄一个疯子。”
我眨了眨眼:“原来你知道自己是个疯子啊?这个真的值得喝一杯!”
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但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辛辣的酒液呛到喉咙,我顿时咳了起来。
顾卿臣忙起身给我拍背:“喝酒都不会,你总逞什么能?”
我扒开他的手,抹了下咳出的生理性眼泪。
“这要什么会不会,不就喝酒吗?咽下去不就得了!你还要陪吗?只要你能记着点按时吃药,我能再喝三杯!”
正给我拍背的大手停住,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
“你这么愿意找死,那就喝吧!”
三杯酒很快摆在我面前,我指了指顾卿臣高高的鼻子。
“别再忘吃药了,精神病也要有精神病的素养,恃疯逞凶是不道德的!”
历史总是在重复,三杯酒下肚,我又醉得一塌糊涂,开始抱着小酒杯自己倒酒,抢不到酒瓶就哭。
“我的宝贝,你爸爸是个禽兽!妈妈是个废物,妈妈对不起你……”
顾卿臣把我扛起来,我扒住他的五官,拿小酒杯怼他的嘴。
“你也喝呀!你这个精神病、暴力狂、色胚、种猪、只管杀人不管埋的人渣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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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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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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