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行军,王元抗大军到了察哈汗都城,围而不攻。却派了金羽等将军连夜袭击了都城外的敌军,烧了粮草,杀了对方近三万人,俘虏五万多人。
察哈汗的军队内外不能相接,派人找王元抗谈判。
王元汗对使者说道:“如果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我们可以退兵。”
察哈汗见对方士气正盛,如果再打,己方肯定会元气大伤。于是答应了王元抗的要求。
王元抗在协议中写道:“双方互不侵犯,察哈汗国每年要给中原进贡牛羊各一万头!对方的俘虏可以释放。”
察哈汗答应了,心想,东方蛮子无知,是人重要还是动物重要?当然是我们的士兵儿郎重要!签字并盖了大印。
王元抗安排副帅驻守边疆,自己班师回朝。邀请徐长卿一起回去,徐长卿拒绝了,说要找一个朋友,以后有空再去找大帅。
徐长卿仍向西行,希望能遇到单青黛。西部风沙很大,风如刀割。一路打听,寻找了几个月,依然探听不到单青黛的半点消息。
这天,徐长卿来到了沙漠旁边的一个绿洲,这里牛羊成群,牧民的生活倒也安定。风很大,由于口渴,徐长卿走到绿洲中心的一个水塘,掬起一捧清水,甘甜爽冽,沁人心脾。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牧民大妈在河边跳水,突然摇摇晃晃,跌倒在地。
徐长卿赶紧走上前去,扶起牧民大妈。牧民大妈说道:“刚挑起水,就感到头昏眼花,突然跌倒。”
徐长卿担起水桶,搀扶着大妈,走到了蒙古包。大妈请他坐坐,拿出了马奶酒,请徐长卿喝。徐长卿半年的颠簸,这才得到休息。喝了马奶酒,徐长卿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徐长卿才醒。
牧民大妈准备了早餐,请徐长卿吃。徐长卿感受到了家的温馨,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痛哭失声。
大妈轻轻地拍着徐长卿的肩膀,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孩子,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徐长卿擦干眼泪问道:“大妈,你怎么会说汉语?”
大妈答道:“我的奶奶是汉族人,所以我会说一点汉语。”
徐长卿道:“大妈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为什么头晕。”
大妈坐了下来,徐长卿用心把脉,又看了舌苔,说道:“大妈,你身体挺好,并无大碍。你昨天挑水跌倒,是由于天气原因。这种天气也会影响脾胃的消化吸收。”
大妈说道:“是啊,我平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最近经常有头晕的感觉。而且我们附近的牧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是天气原因,我就明白了。”
徐长卿道:“虽然无关大碍,但是这种天气最伤脾胃。所以我们还是要保护好脾胃,少吃过冷过热食物,不要受凉,否则就要生病了。”
大妈说道:“是的,有时候感觉到胃凉凉的,不舒服,不想吃东西,还有胀胀的感觉。”
徐长卿道:“那我给你调理一下足三里穴吧。肯定还是有点受伤了。”徐长卿在日出后三刻,用毫针给牧民大妈调理了足三里穴,以补法。晚上日落后漏水下五刻,又给牧民大妈调理了足太阴脾经的太白穴,以补法。
第二天,大妈感觉舒服多了。跟徐长卿说道:“我今天又能吃,而且也不晕了。我有几个牧民朋友,有类似的病,你愿意给他们调理一下吗?”
徐长卿道:“大妈,我当然愿意。你把他们都找来吧。”
由于有些牧民不会讲汉语,牧民大妈就当了翻译。徐长卿连续几天,把周围的牧民都调理好了。牧民问起这种病的原因,徐长卿道:“今年是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而且年运是风太过。风属木,木克土。而脾胃属土,所以脾胃受伤。肝风内动,有时候还会感到胁肋胀痛。这都是风太过的原因。”有些年纪长的牧民也都听明白了。
这天,徐长卿刚想回中原,牧民大妈拉着一个孕妇走了过来。大妈说,这个孕妇是汉族女子,搬到大漠。怀孕九个月了,最近突然不说话了,让徐长卿给看看。那个女子朝他点了点头。
徐长卿把了她的脉,看了舌象,说道:“大妈,这位大嫂并无问题。她现在不能说话,是因为胎儿压到了肾经的络脉,而肾经是通往舌根的。络脉不通,自然她就不能说话了。等她十月生产以后,孩子出生,络脉通了,她自然就能说话了。所以,这个病不需要治。”大妈安慰大嫂说:“你看看,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还以为你老公对你不好,你抑郁了不想说话呢。”
送走了大嫂,徐长卿整理了行李,拜别了大妈,骑上牧民送给他的马,准备离开大草原。
徐长卿上马不久,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徐郎中,你站住!”
徐长卿勒住了马,等候那个人。
那个人到了,下了马,手里挥起一柄长鞭,没头没脑地往徐长卿打来。徐长卿跳离马背,取出木剑,和他斗了起来。
那个人的武功甚是深厚,长鞭舞动,虎虎生风,徐长卿运气“千里独行”轻功,连连躲避。
徐长卿跃出好远,喊道:“你是谁?怎么没来由地就打我了?”
那个人喊道:“你摸了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杀了!”
徐长卿说道:“你这人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摸你老婆了?”
那个人说道:“我老婆就是那个大肚婆!”
徐长卿道:“原来如此。大哥,你误会了。我是个郎中,给她看病的。”
那个人一听,停了下来,说道:“此话当真?”
徐长卿道:“你老婆没跟你说?你可以问一下你家旁边的牧民大妈。”突然想起,他老婆不能说话。
那个人道:“我老婆比划了半天,意思是有人摸她的手。咿咿呀呀地我也没听清。”
徐长卿道:“大哥是汉人呀?”
那个人道:“是的。我跟我老婆为了避开仇家的追杀,才逃到大漠的。我叫解利。他们都叫我武林怪侠。”
徐长卿道:“原来如此。我说呢,这里面有误会。我只是给大嫂搭了脉而已,大哥不必在意。我叫徐长卿。”
解利道:“你就是徐长卿?我听我一个从前线回来的朋友说,你不仅是个好郎中,还是个英雄。徐老弟,给哥哥一个面子,到哥哥家喝两碗酒。这里都是用碗喝酒的,来吧。”
徐长卿道:“解大哥,我打算回去了,下次再来叨扰你。你还是回去照顾大嫂吧。”
解利道:“哥哥喜欢英雄,看起来你不给我机会了。以后再见的话,一定要给我机会啊!”
徐长卿道:“知道了,大哥。我真的只是给嫂子把脉!”说完,扬鞭而去。
这一日,徐长卿到了京师附近,找了个客栈歇脚。由于军队打了胜仗,还签了和平协议,免了后患,朝廷对军队将士给予嘉奖。圣上传出旨意,全国庆祝三天。所以京城附近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张灯结彩。んτΤΡS://Www.sndswx.com/
徐长卿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想出去看看热闹。刚走到门口的大路,迎面走来了五个人。徐长卿觉得他们装扮得很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一眼,认出了阎士铎的眼睛。
徐长卿不由得抽出木剑,拦在路中央。喝道:“阎士铎,你以为你们化了妆我就不认识你们了吗?到中原来干什么?肯定又是搞破坏!”
阎士铎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徐长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我们就是来找你的,而且是为了要了你的狗命。你在西域的作为,让察哈汗国王无颜面对百姓,他请我们东来,就是杀了你!”
徐长卿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察哈汗国王也太小气,难怪打了败仗。再加上你们这些小人加持,嘿嘿,不败才怪!”
阎士铎向师父格桑看了一眼,格桑点了点头,五个人散开,把徐长卿围在了中间。
徐长卿心里有点嘀咕,这五个人武功都是顶级,除了花无常、月无常武功稍差外,其他三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徐长卿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持木剑,左右脚不住地轮换转圈。
花无常和月无常首先挥动狼牙棒,左右夹击。徐长卿脚步不住地移动躲避,等待他们露出破绽。岂不知这两人打了一下就退下去了,阎士铎挥动判官笔不住地点击徐长卿的面门。格桑拿出圆月弯刀,在徐长卿露出破绽的时候猛烈进攻。而那个西域毒手,手中的毒杖,已经打开机括,伺机而发。
徐长卿感到今天压力特大,能不能活过去,心里没底。几个人不是车轮战,而是群狼战术,如果应对不好,自己定然无幸。
格桑一边打一边说道:“察哈汗国王说了,杀死徐长卿,奖黄金百两,美女两名!”
阎士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徒弟们,上啊,杀了徐长卿,你们衣食无忧了!”
花无常和月无常再次挥动狼牙棒,一个“千斤锤”,一个“杀狼棒”,不计后果地砸向了徐长卿。同时阎士铎刺向徐长卿的双眼,格桑的圆月弯刀斩向了徐长卿的双腿。而西域毒手拿出一个管状物,准备将毒气吹出!
徐长卿知道这样打下去,自己活命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由于对方人多,他连拿银针的机会都没有。想来想去,只能使出“气贯十二经”。徐长卿大喝一声,犹如晴天响了个霹雳,震得他们耳朵嗡嗡响。徐长卿的真气在体内十二条经脉走了一圈,到了任督二脉,突然向外发散,浑身像要炸开一样。他踏中宫,出离位,冲到格桑对面,抛下木剑,双掌一推,格桑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出去一丈有余。徐长卿再次大喝一声,挥掌向西域毒手推出,西域毒手口中一吹,一股烟雾喷向了徐长卿的面门。徐长卿的掌风击中了西域毒手,西域毒手没来得及躲避,后退了十来步,坐了下去。
徐长卿屏住呼吸,避开毒雾,再次双掌中分,把西域毒手喷过来的毒气推向了花无常和月无常,自己一个后空翻,翻出去两丈有余。花无常和月无常闻到毒药,萎顿倒地。
徐长卿双手合十,调匀了气息,想再次发掌攻击阎士铎,却觉得力气全无,内力怎么也聚不起来。刚才两次爆发,耗尽了他的真气。于是开口说道:“阎士铎,你要不要也攻击我一掌试试?”
阎士铎看到师父和西域毒手都被击垮,吓得尿流了一地,跪下不住地磕头,说道:“徐大侠饶命,小人不敢了。”
徐长卿道:“这次我就饶了你们几个人的狗命,下次再遇到,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捡起地上的木剑,徐徐而行,往客栈走去。
徐长卿快要走到客栈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等徐长卿睁开眼,却见一个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坐在自己的身边,喂着糖水给自己喝。
徐长卿微声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小女孩道:“我是掌柜的女儿,你没见过吗?我可见过你。你现在在客栈呀,你倒在了客栈的门口,把我爹吓坏了,找了好几个人才把你弄到房间里的。”小女孩说话很慢,这几句话说了半天。
徐长卿于是放心了,喝了点糖水,又睡了过去。
等徐长卿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中午,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闭眼运气凝神,让真气在十二经运转了一圈,精神终于恢复。徐长卿再次睁眼,掌柜的女儿正坐在自己的对面,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徐长卿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你爹爹呢?”
小女孩慢慢说道:“我爹忙着呢。叫我看你醒了没有?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啊?睡了那么久,坐着也能睡着?”
徐长卿道:“我在运气疗伤,现在好了。你可以找你爹爹了。”
小女孩端了一碗粥,说道:“我爹说了,病刚好,只能喝点粥。大哥哥,你把它吃了吧。”
徐长卿道:“替我谢谢你爹爹。让他费心了。”
小女孩道:“我爹说了,住在我家的客人,就是自己家里人,不要客气。”
徐长卿眼眶湿润,说道:“你爹爹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我只是不明白,你说话为什么很慢?”
小女孩道:“我也不知道。我爹爹说,我小时候说话很晚,到了三岁才会说话。”
徐长卿道:“你姓什么?我帮你调理一下,就好了。你愿不愿意?”
小女孩慢慢说道:“我叫郑音。你给、给我调理,我自然愿意啊。但是我得问、问一下我爹爹。”
徐长卿道:“走,带我去见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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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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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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