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洞底是一条地下河,水流非常湍急,到处弥漫着雾气,那条河道中间,似乎还立着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听到二麻子的大叫,一个年轻人缓缓从矿洞走出,那人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想必就是那个一直,隐于暗处的凉师爷。

  跟着他后边走出的是王老板,接着是张言、老痒、泰叔最后,吴皓尘待一行人走出后,眼眸不由沉了沉,那个刀疤脸壮汉不见了。

  那凉师爷蹲到岸边,试了试水,低声说道:

  “处于岩脉,还是条暖地,实在是匪夷所思!”

  二麻子往水中间走了走,感觉此刻的水温颇高,有点下不去脚,皱着眉头,急忙退了回来,对着几个人说道:

  “特么的,还挺烫,泰叔,这里咱们怎么过去?”

  泰叔拿枪在老痒脸上拍了拍,轻笑道:

  “小娃娃,听说你来过这,说说你是怎么过去的?难不成是游过去的?”

  老痒感受着,手枪拍打在脸上的冰冷,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指着某处,忙说道:

  “这——这水下面,有两——两条铁锁,一直摸着那铁锁过去,就——就行了!”

  说着手忙脚乱跑到河中,便开始在水里摸索,不久,他就将一条足足有手腕粗的乌黑铁链拉出了水,对着岸上的人,大叫:

  “就——就是这个。”

  二麻子走了过去,试探性拉了几下,拉不动,有点忐忑地看向铁链尽头,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说道:

  “泰叔,咱们贸然走水路,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知道这人在顾虑什么,凉师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琵琶的死,只是个意外,这里水这么热,就算真的有鱼,也绝对会被焖熟。”

  “真的?”

  “真的,不骗你。”

  凉师爷话音刚落,那二麻子背后,突然炸起一个足有一层楼高的浪花,几乎是一瞬间,刚下水的众人,一同被冲得摔进水里。

  混乱之间,吴皓尘准确无误地拉住吴谐,就见一道水柱瞬间拔地而起,直冲洞顶,与洞墙壁相撞,刹那,一股滚烫的水,如雨一般洒落下来。

  这时候,二麻子扑腾了几下,突然从水里钻了出来,此时的他被烫得浑身通红,脚步更是踉跄,才走了几步,便直接跌倒进水里。

  没多久,又重新浮了上来,整个人背部朝天,头也深深没入水中,一动也不动,那凉师爷身体微微发僵,毛瞳一阵收缩,手死死握紧自己的衣裳。

  泰叔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虽说惊讶了一瞬,站起身后,二话不说拔枪对准老痒,大叫:

  “你他妈的,这是啥玩意!”

  说完,狠狠踢了老痒一脚,用枪死死抵住他的额头,看着吴谐,命令道:

  “你小子,给俺把他拉回来。”

  一指二麻子所在方向,警告吴谐再不去,他就直接开枪毙了老痒,碍于泰叔手里有枪,吴谐真不敢拿老痒的性命当赌注。

  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硬着头皮就要冲进水花里,吴皓尘忽地拉住吴谐,说道:

  “我来吧!你自己小心。”

  自顾说完,也没给吴谐反驳的机会,径直朝二麻子走去,这水里时不时冲出一股白色的水柱,直腾上洞顶,又如雨水一般落下。

  那水烫得吓人,一不小心沾到身上,便是一个水泡,但好在,吴皓尘的身体经过血脉强化,这点毛毛雨,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触碰到那二麻子手腕瞬间,吴皓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隔着那人衣服,把人轻轻翻了个面。

  只见二麻子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呈现成红褐色,显然人已经熟了,即使大罗神仙出现,也已经无力回天。

  突然,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洞底,那些水柱子突然喷出,一大股白气,滚烫的河水,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洒下。

  吴皓尘暗叫不妙,正要出言提醒吴谐,老痒忽地对他大叫:

  “小尘,这是间歇性的热喷泉,能活生生把一头牛烫死,不想死,就给我快点潜到水里去。”

  瞅见吴谐在老痒话落刹那,一个猫腰钻进地下河里,心也不由定了大半,给张言使了个眼神,让他照顾好吴谐,便也一头扎入水中。

  喷泉水与地下河水混合在一起,吴皓尘潜下去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人扔进了油锅里,全身上下逐渐烧了起来。

  睁眼望见水底开始冒出大量水气,热流也随之迅速蔓延,整条河几乎已经沸腾了般,再加上水流湍急。

  吴皓尘一个不慎,就被冲出去几百米远,刚出水面换口气,看见吴谐被张言紧紧护着,正在拼命地向他招手,大叫:

  “小尘,快停下!停下!前面是——”

  吴谐话没说完,就与张言一起,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两个人齐齐压进了水里,话音也戛然而止。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即转头一看。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这老天是不给他活路呀!

  只见前面不远处,赫然是一个大的断崖,汹涌的河水紧贴悬崖咆哮而下,滔滔不绝。

  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也能听到轰轰隆隆的声响,似千军呐喊,似万马奔腾。

  吴皓尘望着事态的发展,整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即使他再怎样皮糙肉厚,若是直接冲下去,那也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在这个生死存亡时刻,老痒探出头来,大叫:

  “靠边!靠边!扒住洞壁。”

  吴皓尘反应自然不慢,几个用力游向水道边缘,用力扒住洞壁,一连给水流冲出去三四米,才险之又险将自己停下。

  一口气还没喘上,见距离他不远的吴谐与张言二人,刚稳住身形,就被凉师爷从后面撞了上来,一下子把张言撞了出去。

  吴谐为了救人,一个不慎,整个人一下子被冲了出去,吴皓尘顾不上自身安危,下意识地扑过去,险之又险在瀑布的边缘拉住吴谐。

  眼见两人将要齐齐坠入深渊,吴皓尘内心既不甘,又无奈,他的命本该在上辈子时,便已经结束才对,可老天竟然让他多活了十八年。

  算了!这辈子就当是自己偷来的,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这样一想,感觉是自己赚了,就是可惜了——

  忽地,他看到一根铁链悬挂在悬崖边缘,吴皓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扔了出去,两人交错之际,轻声说道:

  “帮我跟奶奶说句抱歉,好好活下去,连同我的一份,哥哥。”

  “小——尘!”

  听着吴谐撕心裂肺的声音,吴皓尘缓缓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一轻,眼前的景色飞速倒退,耳边依旧是咆哮着的水流声音,身子然后不断往下落去。

  意识模糊前,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人清冷的侧脸,这一刻,他的嘴角不由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张麒麟吗?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了,都说人死了,就变成一个星星,那么我愿自己变成星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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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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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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