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白俊美异常的脸,看向坐在床上的亲生母亲,深邃的眼眸内覆上一层灰暗的光泽。轻声呢喃道:“妈,生日快乐。”
四目相对,50岁的女人宛如患上了老年痴呆的模样,眼里和傻子看待陌生人的目光,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两个字“亲亲,亲亲……”
亲亲是顾倾末的小名,可惜的是他今年不能来看你老人家了。
精神颐养院是往好听了说的,要不好听就是精神病院了。
周围高墙封闭,唯一的大门,仿如擎天柱一样,无人可撼动。
“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承认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在你的心里,甚至我就不该存留在这个世界上,是吗?”坐在床边凳子上的男人,不在意地微笑看着她年老色衰的脸庞,远远没有第一次见的时候年轻。
没有人回答,女人重复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的风景,木偶机械地循环道:“亲亲,亲亲……”
“妈,你知道那时候,狠心抛弃我和爸的时候,他找了你整整五年,最后被高速公路疾行的车撞死,这条新闻你或许都没见过,对你来说,我们是不堪、龌蹉、恶心的代名词。你说他是不是遭到报应了?”男人不想就只有自己记得这些痛苦的记忆,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凭什么在这二十多年来活得这么快乐,没有痛苦。
顾司白不顾她听还是不听,作为一个正常人,多少会听进去几个字,“我爸死了后,学校里说,你是被拐来的,他们都说要我去死,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排挤我、辱骂我,可我那时候才五岁。”
“当时其中一个女孩,她讨厌我,不肯让我到男厕所上,农村环境差,我就跑到外面随地大小便,可是,她还是没有放过我,而是牵来一条狗咬我,好玩吧?”他笑得格外灿烂,好像在讲一个笑话一样,语气平稳,而不是无能的狂怒吼叫,语气阴鹜:“你猜,那条狗怎么了?我把它用老鼠药毒死了。”
男人噗呲地一声笑道:“再后来,我没钱读书,七大姑八大姨都躲着我,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时不走亲戚,我为了生存,来到了大城市,好几天没吃饭的我,在一天晚上打劫了一个大学生。”
“刀抵在他的腿上,可能那人真是个胆小鬼,和他借了两百块钱,也留了电话,后来,我还是没钱,再去打他的电话,他来了,我再次故技重施,又有两百块钱。”
男人讲着自认为有趣的事情,滔滔不绝,似乎想从女人脸上看到一丝不一样的。
“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活该就这样的结局,到最后,没钱继续威胁别人,然后去坐牢,再出狱时,不小心过马路被车撞死?”
他的手放到了女人的肩膀,慢慢靠近,语气稍微有些波澜,像是在演出来的。
“老天不长眼,好人没好报,我还活着,真是让你失望了,顾老爷子接我回来,无非就是想逼你离开这个家,你的虚荣、自私、巧舌如簧、不知检点都是老爷子所厌恶的,可惜的是,在路上就出了车祸,连同管家一起掉进海里,那么,我来猜猜,会是谁做的好事?”
男人强制着捧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从来,或许是一辈子,这女人也不会看向同样是儿子的他一秒,甚至是某一时刻。
他柔情一笑:“是你,顾太太。”
“你原本连同我要一起杀死的,只是那时我信不过,坐的是自己人的车,虎毒不食子,我现在明面上是管理公司,暗地上顾叔叔,他的目的,是让我替你的宝贝儿子作嫁衣,要是他顾扬不知道我的身份,可能就是扫地出门。”
一桩桩一件件对他,都很残忍,自己底层摸滚打爬数十年,顾叔叔使唤了几年,也该收利息了。
顾司白暗讽爽朗地揭示资本主义恶心的嘴脸:“一边嫌弃讽刺我不入流的出生,一边却使用着与自己格格不入,呼来喝去地颐指气使我的行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本名改了,随顾家姓,你们说这是恩赐,去你妈的恩赐!!”他狂怒起来,但也很快归于平静。
“你给我取的名字,明明就是骂我,在你那儿,我就是个无名无姓的杂种,你看着我的眼睛。”顾司白甚至要动手强制撑开女人的眼睛,让她好好看看。
顾倾末虽然知道,几次三番让自己重新改个名字,但是,这就像是古代的烙印,狠狠地刻在心头。
要是他改了,顾太太和顾叔叔远远要光明正大派人杀了顾司白,并且顾家永远进不去。
他放开女人的脸,转身掩盖自己的表情,原本的愤怒渐渐被心里的理性占据地位:“没有人说,他顾扬顺口取的,司法的司,白色的白,骂了我六年的时间。”
“还记得你第一个晚上,就来到我房间,每天发疯砸东西,一口一个去死吧,顾太太是怕我听不见耳聋,还是我的智商低于正常人的水平?”男人不去看女人的表情,耳边回荡着她嘴里一口一个循环的两个字。
“顾太太,你的宝贝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男人优雅的气质,转身附耳女人的耳边,唇角刹那间划过一抹邪凛的弧度。
顾倾末出事,跟他无关,要怪只能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顾叔叔,自食恶果。
他儿子舍命相救,无异于徒劳无功,解决问题向来都是抹杀。
既说服不了,却又一方面让他允许刺杀自己,倒不如将顾叔叔捆在家,或是囚禁,否则他顾倾末就是两头不讨好,仅仅只有傻冒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标签。
他给顾家的时间太多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当他是街边任人责打的狗吗?
不高兴踹几脚,吐沫星子,高兴就选择无视。
回复男人的还是那几个循规蹈矩的字,在这女人那儿,顾倾末是她的天,她的地,呵。
没有多待,而是选择了离开,开着迈巴赫,随行的黑色宝马轿车,离开了精神病院刚刚的围墙,驾驶到了一家酒店。
时间急促,他来得匆匆,到酒店已经是晚上,路上空晾着肚子。
酒店门口两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魁梧的男人,看着就不好惹。
男人走了进去,他们两个也紧跟其后。
“老板,人在二楼213包厢,您交代的,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属下汇报工作,进入电梯,男子冷言命令道:“守在门口,要是有人逃出来,你们自己掂量着。”
推门进入包厢的男人,如同死神一般的阴森脸庞,气场全开。
门自动关上了,这二楼就是个吃饭的地方,一个简单的房间,千年红木漆的桌子和龙飞凤舞雕刻精致的椅子。
扫视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片狼藉,挑眉好似看着女人的模样。
在场的人寥寥无几,三个接近三十岁的公关部男人,两个女人,属她夏倪的年龄大点。
看到这个可怕的男人,瞬间身体的血液凝固了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做什么,啪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说完这句话,眼神中带着入侵邪恶的光芒:“夏小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一身紫色的西装,高马尾束在脑后,原本几年前薄薄的刘海,已然梳了上去。
“有什么事,我们换个房间说。”她手脚冰凉,刻意避开公司里的员工,对于他的出现,很不愉快。
看这男人来势汹汹,像是上门来讨债的,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倪姐,他是你男朋友吗?可是你不是要和老板结婚了吗?”
女人拍了拍小姑娘的手,示意让她不要担心,先回去,嘱托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顾司白脸色一沉,有着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霸气以及凛冽之气:“夏小姐,你怕不是忘了,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爬上现在的位置?”
“你要做什么?”她防备地看着男人走了过来,拉开一条椅子,坐在旁边靠墙的位置。
不想重蹈覆辙回忆起三年前不堪的记忆,对这个魔鬼,她只有顺着,吃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红利,不想回归以前的生活。
“我要什么,夏小姐不是很清楚吗?从一开始,我就给你转让了海恩集团2%的股份作为定金,后来,这三年,你有什么回报的?”嘴角挑起一抹邪笑,冷眯了眯眼睛,低头玩弄着手指上戴着的新南红玛瑙指环戒指。
“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的。”夏倪语气十足,可她的内心,很清楚地知道,搞垮闻人氏集团,是不可能的。
深邃的冷眸瞟向了人群中不知死活的女人:“听说你明天就要和闻人厉行结婚了,作为老板,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一份大礼。”
男人打了个响指,寂静的饭局,那些个男人一动不动地安静坐在位置上,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倪姐?”女孩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听着对话,云里雾里。んτΤΡS://Www.sndswx.com/
顾大老板送的东西,她没有能力说不字。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两个大汉架着地中海,四只眼的老男人走了进来,扔到了地上。
两名保镖站在了老板的后面,鄙夷地看着那女人的眼神,三年前,他们两个参与了那场游戏。
六十好几的男人,双手捂着被摔疼的屁股,威胁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要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等着去坐牢。”
整理着老旧褪色的衣襟,看着面前气势不凡的男人。
“就是你要见我?”男子一副老烟嗓,手指着椅子上的人,趾高气昂地问道。
他邪笑地看着老男人,警告道:“上一个敢这么拿手指,指我的人,已经砍断了双手。”
心里一抽,夏倪的小脸瞬间拉了下来,泛白的嘴唇,不堪地咬着下嘴唇。
那个老男人是她的大学导师,更是她胃里犯恶心,产生生理不适的回忆开发点。
他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个男人,转身不在意地问了句:“那是谁?”
顾司白好似玩味地看着自己安排的一场戏,勾起了嘴角:“夏倪?就不想和你的老师打个招呼。”
老男人看向了人群,怎么也想不起来:“夏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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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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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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