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丁香花的香味格外浓郁。随风吹拂至王府的每一处角落,仿佛游走在花的海洋中。
门口几颗高大的丁香树挂着一簇簇一串串紫色的花,淡淡的颜色有些像夕阳西下时,天边那片香芋紫般的云朵。
夜幕中,繁星点点,楚修衍不由得想起长安和顾里来。
刚才因为刘子潇的原因,他也没有好好的和长安他们说几句话。
现在想想,要不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吧。
看了眼前不远处的院子,楚修衍转身离去。
距离顾子成解毒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随时来找师傅,但是明日长安便要带着顾里远行,所以还是先去找他们吧!
离别虽然伤感,可楚修衍觉得这样的结果也还不错。
自小他和长安就没有分开过,如今长安能有自己的归属,楚修衍觉得很开心。
他很早的时候就告诉过长安,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不是自己的附属品,要尽可能的为自己而活。
所以到了这一天,他莫名的有些开心。
长安终于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不在是每天跟着他虎头虎脑的傻小子。
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楚修衍快速的走向楚长安的小院。
生怕晚一步,那两人便休息了。
就在他离开不久,东方霁白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看着楚修衍离去的背影,捋着胡子笑。
“哎,这小子都走到门口还不进来,真是让人急得慌。”
想到那引渡之法,其实东方霁白心中也有些焦虑。
若是楚修衍掌握的不好,那毒素便会留在他的体内。
看来自己还是要费费心。
可这功法?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转身走进屋里,趴在桌案前神神秘秘的将功法写下来,然后又标注了一下此功法运行时,所需注意的地方。
大功告成。
看着自己那洋洋洒洒的一大张,东方霁白才稍显安心。
估摸着今夜楚修衍应该会再来找他。
与其红着脸和自己的宝贝徒弟讨论这功法,还不如找个投脾气的酒友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故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1)
观星阁中岁月不知,出来才晓苍狗浮云已是大半生。
当下自然要逍遥快活,不留遗憾。
至于那功法的奥妙,还是让他们小两口去悟吧。
他老人家是没有什么缘分喽!
东方霁白飞身一跃,摇摇晃晃的站在树梢上。
看着长街万家灯火,想这繁华燕都城,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浩劫,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纵然他心怀天下,可很多事情已不是他能左右的。
如今这场四海的劫难,能否化解,全看他那傻徒弟和他的的夫婿。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人是与非。
如此良辰美景,还是逍遥去吧!
摇头长叹,东方霁白觉得自己这功力真是一天差过一天。
打从给顾子成疗伤以后,就怎么也缓不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大限将至。
无所谓了!
飞身朝李大厨子的小院而去,黑夜中只留下依稀残影。
当楚修衍赶到长安他们的住处时,两人早就不见踪影。
只空留烛台下的一封信笺。
楚修衍慢慢走过去,无奈一笑。
他家那傻乎乎的长安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定然是顾里怕明日离别,所以才悄悄离去。
虽说已经见过许多的生死离别,可现在换到长安和自己身上,楚修衍怎么也控制不住。
鼻子一酸,拿着那信笺就哭了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肩膀一耸一耸的,让人很是心疼。
将那信笺看了又看,楚修衍没有打开。
只是无声的坐在那里,哽咽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会儿笑,一会儿沉默不语。
顾子成来的时候,楚修衍句那样呆呆的做在椅子上。
一只手捏着信笺,一只手握着拳头搭在圆桌上。
慢慢走过去。
顾子成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
“放心吧阿衍,长安和顾里一定会很开心的,他们期盼了那么久,终于迎来这一天,你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
见怀里的人没有说话,顾子成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
往日神采奕奕的丹凤眼中,尽是离别的悲伤。
那通红的眼角和泪水,刺痛着顾子成的心。
此刻的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毕竟他深知,长安和楚修衍的感情。
两人虽名义是主仆,可实际上亲如兄弟。
就向自己和顾英顾里一般。
两人相对无言,徒留一地的感伤。
半晌过后,楚修衍似带着一丝委屈的将信放到桌上,斜眼瞪着顾子成。
“你看吧!都是你家顾里把我家长安带坏了,如今竟然学会不打招呼就跑了。我都还没好好嘱咐他,他就这样走了!”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他说怎么刚才阿衍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想着自己被撩拨成那样,最后还不得已运功将那□□去除,顾子成心中也是连连叫苦。
可现在明显不是自己委屈的时候。
在他家阿衍面前,哪怕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也绝对是他错了。
三兄弟宠妻的信条是什么,中间有一天很重要,那就是认错要积极。
顾子成拿着信,眼神坚定且真挚的看着眼前的楚修衍,伸手握住那骨节分明,白皙光滑的双手。
一扭头,情绪酝酿到位了。
真是恨不得当场就逼出两滴眼泪来。
“阿衍,我错了。是我没有教好顾里,他才把长安拐跑了。等明日用千里燕寻人,顺便好好教育他一下,出门在外,让他一定好好帮你照顾长安。”
这?楚修衍红着眼圈,原本想要流出的泪水也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着眼前的顾子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终是憋不住了,楚修衍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爷你怎么不去唱戏,若将来去戏班子讨生活,那绝对也是有成为名角儿的潜力的。”
见自家媳妇儿破涕为笑,顾子成挠挠后脑勺,不太谦让的说道:“我在这方面吗,也算是小有天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两人一阵嬉笑打闹过后,顾子成坐在那里正经八百的问道。
“阿衍,你拿着信,为何打开看看?”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刚哄好的楚修衍转头盯着顾子成,快速且带点小傲娇的说道:“我家长安不会写字!”
哈哈哈!
看着如此可爱的楚修衍,顾子成有些想笑。
谁能想到文采武功洋洋精通的大燕第一才子,身边的随从竟然不会写字?
不过想想前世,顾子成确实没有见过长安写字。
但不会写字,不代表这信不是他留的啊。
也可以是顾里代笔写的呀!
真是人傻傻一窝!
也不知他媳妇儿的那些美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这水分属实是有点大啊!
“那我就拆开看看?看看他们两人到底想对我们说什么?”
信笺被牛皮纸包着,外边用滴蜡封死,显然是他们提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看来那两人早就想好,用这样的方式道别了。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留意到罢了。
思及此,楚修衍有些懊丧,觉得自己似乎太不关心长安了。
兴许很早的时候,他们就想走了。
只是一直顾及着自己和顾子成,所以才没有动身。
长叹一声,出修养看向顾子成,想知道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可这已转头,他发现顾子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呆愣?诧异?置疑?思考?想逃?
不对,这表情怎么如此复杂?
那信里到底写的啥?
一把夺过来,楚修衍越看越气。
这信上说的是顾子成早就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走,所以在今天晚上把人聚集在一起。
还十分感谢他提出的建议,说是晚上吃完饭就走,这样就不用面对更多的离别。
确切的说,应该是来自楚修衍的嘱咐和叨叨!
啪。
楚修衍把信拍在桌子子上。
瞪着顾子成一声怒吼:“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我和老妈子似的叨叨,还有此时不走也许见了我就揍不了啦?顾子成,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你别跑,你给我等着!”
不跑?
不跑似乎说不清啊!
谁能想到楚长安和顾里那样忠心耿耿的人,竟然也敢坑自家主子。
这说出去谁信?
顾子成撒丫子开蹽,连头都不敢回。
心里想着顾里你个坑货,真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是不是?
“顾子成你给我站住!”楚修衍从后边运起轻功,直接飞檐走壁,想要从前边拦截。
而顾子成也是不敢轻敌,直接武力全开,没命的死奔。
晚上没睡的丫鬟和侍卫们都能听见自家王妃在追赶王爷的声音。
那真是震耳欲聋,虎虎生威。
所有人扒着窗口往外瞧,但又不敢露出头去。
一双双眼睛叽里咕噜的看着院里飞来飞去的两人。
都暗自感叹。
自家王妃是真的勇猛,连王爷都如此害怕。
看来以后这王府是要换主子了。
顾子成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吞咽着口水解释:“阿衍,你要相信我,那是长安和顾里合起伙来坑我!”
楚修衍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我看是你们三合起伙来坑我!”
得,解释是解释不清了。
那就来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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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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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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