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和假寐是有区别的,原本想要换身衣裳出门的徐世安,反倒是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李满园。
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李满园看自己一眼,徐世安无奈的笑道:“早前听闻几个侄女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大哥今日让我过去吃饭,也是给几个侄女撑腰的意思。想想咱们家云婵,不是所有人家都像你我这般,敢让闺女和离养活他们娘几个的。”
李满园这才肯看徐世安一眼,神色有些复杂的道:“我知道你应该去,不管是给侄女撑腰,还是你大哥要你过去,都是情面上的事。但你大哥做事太小家子气,亏得他还是一家之主,是长子呢。”
“长兄如父,这话关起门来说就是,可万万不能到外面说去。”徐世安低声道:“从前的大哥不是这般的,也是生活的磨砺,让他少了意气,多了对世俗的怨怼。”
“说穿了还是心胸不够,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多了去了,都像他这样爱计较,能过得好才怪呢。”李满园挥手道:“行了,说这些也没意思,反正是两家人。你既然去做脸面,该给小辈的红包就别小气巴拉的,好歹也是举人老爷呢。”
抬起下巴指了下柜子,李满园示意徐世安自己去拿。
虽然不确定过年是否需要去大房那边,但李满园还是有所准备的,总归不会浪费了。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徐世安失笑,起身去拿红封。
“换那身新的,顺便提一句你要去县学的事,这比你说多少句护短的话都有用。”李满园低头整理着衣襟上绣的暗纹,好像能拨弄出花似的。
这个世界的女人活的太艰难,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也无可厚非,前提是徐家大房的几个闺性子都不错,就算两家断了往来后,看到原主也会乖巧的叫一声二婶。
只是这些个好好的闺女,都被徐老太用规矩给束缚了,明明是农家出身,却学了满脑子的三从四德,不被夫家欺负才怪。
不提徐世安在徐家大房那边吃酒的过程如何,等到天黑才回来,脸色沉的可怕。
给徐世安煮了些醒酒的糖水,李满园没有问半句。
倒是熄灯之后,徐世安才道:“大哥今儿喝多了,把大侄女婿揍了。”
正要掖被角的李满园怔了一下,问道:“那大侄女咋办?”
正月回娘家的日子把姑爷给揍了,徐世宁真是能耐,但更多的是忍无可忍吧?
“大侄女婿领着侄孙走了,把大侄女和两个侄孙女留下了。”徐世安揉按着眉心道:“这事怪不得大哥,换做是我根本不会等到酒劲儿上来。尚且在年假,大侄女婿就敢对大侄女动手,就算他喝了点酒也该揍!”
“咋能这样呢?”李满园不敢置信,问道:“那你大哥打算咋办?让大侄女和离?还是回去由着她男人磋磨?”
“大哥没说,不过以大哥家的条件,再多养几张嘴也困难,最小的侄子就别指望娶媳妇了。”徐世安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情绪不高。
李满园抿了抿唇,这是现实因素,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睡吧,晚了。”李满园翻过身,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不论徐家大房那边打算如何,都是大房的事,二房没亲近到可以去掺和,免得落了埋怨。
徐世安也只是想说说,习惯了和李满园讨论这些家长里短。
酒劲儿上头,徐世安也很快便睡着了,倒是徐家大房那边,今儿晚上很多人要睡不踏实了。
第二日徐世安又去了徐家大房,李满园依旧没有跟着去。
这个年因为徐家大房的事,大家的情绪多少受到影响,李满园倒也不阻拦儿女们过去,但她是不会主动出面的。
又过了两日,徐云惠的婆家并未来人接她,村里少不了有些闲言碎语,徐云惠在娘家也住的不安心。
因为和离的身份不被徐世宁待见的徐云婵,念着儿时的情分,特意去找徐云惠说了一上午的话,回来后愁容不展的来李满园屋里聊天。
“看着大堂姐的不容易,我才明白娘当初为何要帮我拿到和离书。我比大堂姐幸运,有爹娘护着我,兄弟们也容得下我。今儿和大堂姐说话,她想哭都不敢出声,原本我想劝她的话,最后也不敢说了。”徐云婵哽咽道。
同为女子,一样在婆家过的不好,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更被虐待,这种感受徐云婵至死不忘。
“你打算劝你堂姐和离来着?”李满园边做针线活边问道。
“嗯,最开始是有这样的念头。可听大堂姐说了婆家的不如意,又说了娘家的难处后,我才明白不是所有出嫁的闺女都有勇气走这一步,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娘家指望不上,没有退路。”
徐云婵拿起一挂线,慢慢的缠着,情绪低落的道:“其实大堂姐也想逃离婆家,可她知道不可能,这些年回娘家也没敢诉苦。我看到大堂姐的胳膊上都是伤,好多疤痕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还有用炉钩子烫的……”
李满园一听,哪里还有心思做针线活。
起身下地穿鞋,连徐云婵在后头叫她也不听。
旁人家的闺女受屈,李满园绝对会管住自己不去瞎管闲事。
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徐云惠被婆家欺负成这样也没人出头,日后自家闺女又该如何自处?
怒气冲冲的来到徐家大房,凭着原主的记忆,李满园找到还在偷偷抹眼泪的徐云惠,拽着她往主屋去。
见到李满园来,大房的人都很意外,但看她的架势,众人也隐隐有所猜测。
“李氏,你还有规矩吗?”徐世宁怒问。
“呸!去你那见鬼的穷酸规矩吧!”
“我李满园是头发长见识短,可也不会让自家的血脉让人践踏到尘埃里去。你这当爹的有空骂我,倒是有胆子去给你闺女讨个说法啊!”
拉开徐云婵的衣袖,让大房的人看清她胳膊上新旧交错的疤痕,李满园怒问:“看到没有?徐家的闺女被人当成奴才折磨,过的牛马不如的日子。我李满园尚且敢提着菜刀去给闺女要张和离书,你徐世宁满嘴的大道理,能给你闺女啥?”
“呜呜……”徐云惠捂着嘴哭,却没敢说一句话,以夫为天是徐老太灌输给她的想法,可委屈却是忽略不掉的。
“哭啥哭?能解决问题咋地?你爹娘还在呢,你也有兄弟姐妹,遇着事自己立不起来,指望谁能替你受苦受难,还是替你把苦日子过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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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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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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