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老王还有厉蕾丝小小姐秦蓁蓁等人分成两拨各自赶往吴毅松和娇娇宋蔷那边,这座坐落于护国大阵阵基岛上的房子还是李沧友情赠送的,绝对意义上的独门独院,好消息是这里作为婚礼现场和婚房所在,娇娇此前已经领着无数姐姐妹妹和赞助商们把这里布置的七七八八,坏消息是娇娇避嫌回了娘家等待接亲之后依然有千头万绪需要一群大眼瞪小眼的抠脚大汉拾掇。
吴毅松跟贫血似的惨白着一张脸顶着俩黑眼圈,但身上却是红得发紫,那种紧绷的精神状态给人感觉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钢丝,李沧老王俩人到的时候吴毅松甚至都没怎么顾得上打招呼和互相介绍,满头大汗神经质似的碎碎念道:“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请帖和喜糖已经发出去了,外面新种的花和草坪需要每天浇一次喷灌三次,花架走廊的花花草草也是,婚房完全没布置,喜字也都没贴,气球、脸盆、硬币、斧子、大葱.啊对还有还有啥来着”
“草!瞧你那点出息!不就娶几个老婆么,慌个勾八!”老王大咧咧的打量着婚房,“来个结过婚的,说说咱都该干点啥?”
一大群老爷们儿顿时舒了一口气,真不是他们帮不上忙,而是吴毅松左一榔头右一棒槌给所有人的捶蒙了,没新郎的准话这谁敢乱动啊,万一出了问题哪个担得起这责任,整个基地上上下下头头脑脑可都是要来随份子的。
“其实也没太多事要做,娇娇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除了典礼都是按盐川老农村规矩来,咱们主要就是把婚房布置好,婚礼和洞房需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下,白鸽已经运回来了,到时候有个放飞仪式,和气球一起,气球除了户外放飞的婚房里也要留一些,然后就是喜字横幅彩灯彩纸,总之还是正常婚礼那一套.”
“老吴说的脸盆是新娘坐床时洗手捞福钱的,斧子是压床的要提前交给娘家的,不过新娘那边没有小姑子估计也就是用红包袱包了到时候一起带过来,大葱是到时候一起放在脸盆上横着的,还有涉水过桥抛的硬币”
“巴拉巴拉.”
老王头晕目眩:“这要是没个结过婚的,我都听不懂老吴刚才到底在说些个啥,他妈的,那还等啥,开整!”
分出个一二三之后,有了主心骨的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挂横幅的挂横幅贴喜字的贴喜字拉彩带的拉彩带,婚房瞬间大变样。
吴毅松迷茫的在房子里转了半天圈圈,忽然发现刚才还一脑门子官司坐立难安的自己居然没活儿了,仿佛成了局外人,一切都有条不紊,只剩苦笑:“我好像一直在添乱?”
这货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是“祝福”期间的那个祥林嫂。
“那边的哥几个,找人去花圃把花分出来一部分先摆窗口前,记得挑那些喜庆的、适合摆放在室内的,安排人等接亲前最后喷点水再搬屋里。”老王大马金刀的提溜个喇叭,扭头把喇叭口冲着吴毅松的脸:“你特么自己也知道?诶那边那哥几个,大喜字歪了,所有楼梯都贴花贴小喜字,先铺红毯再贴!这些拉花不行,什么玩意这是,塑料纸搁这糊弄谁呢,处理掉,把赞助商叉出去枪毙五分钟,全部换成红绸子红纱的,把这个水晶灯用那个什么光纤线给我整成瀑布,速度,动起来!”
可怜的吴毅松差点没被巨大的音量把耳朵喷聋,连连后退:“气球,还有气球!”
“老子用你提醒?啥也不是!”
老王又叫人往里屋里搬气球用的气泵,李沧挥手召唤出几个连队的狗腿子:“别,那东西太吵,让它们吹,比机器快,吃瓶氦气就行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楞了楞,这份子钱不白给啊,三生有幸居然见到了活着的资本家。
四个小时不到,一群人就已经在房子后院架起炉子撸串喝啤酒了。
今天来的人里绝大部分都是盐川老乡,在基地里天然亲近,互相嚷嚷几句盐川的人盐川的事,哪怕八竿子打不着,气氛依然迅速热烈起来。
“老子还以为有多少活呢!”老王捏着个酒瓶子,“有信号儿的时候我一瞅,好家伙这货给我发了特么足足90多条信息,好像有人拿枪指着他逼他发似的!”
众人哈哈一乐,随声附和。
老王又问:“后天你都安排什么节目了?”
“啊?”
“你啊个锤子,刚才我问小小姐,人家娘子军那边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就等着典礼的时候给咱点颜色看看呢,你新郎官不准备几个?还有接亲的时候也甭想好过,赶紧想想怎么接招吧,那么多娘们凑一块花花肠子弯弯绕绕多着呢,不出点血你还想接到新娘?”
吴毅松弱弱道:“我我我我包了六千个大红包算不算”
“红包有个屁用!”老王嗤之以鼻,“你是没给人接过亲没参加过婚礼还是怎么着?”
吴毅松一想,冷汗都下来了,牙关咬紧摆烂摆的很彻底:“全指望我我叫你们来干嘛,媳妇我娶洞房我洞脏活累活你们干,朋友就是用来卖的,到时候通通都给我去顶缸!”
吴毅松头皮发麻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比他更麻,沧老师极其英勇果断的表示:“我不去!”
“啥?”
“接亲我不去!”
“呵~”
老王和吴毅松同时呵呵,连个眼神都懒得交换。
现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晚了!
老王一脸幸灾乐祸,期待拉满:“为朋友两肋插刀,区区社恐算得了什么?”
“速度,刀给我!”
上次鬼屋李沧屁股都要被这帮小娘皮捏肿了,心理阴影到现在还没散呢,这次自己送上门可还行,鬼知道到时候现场可以多惨烈,李沧疯了才去自讨苦吃!
一群人哄堂大笑——
“哈哈,沧老师这是要捅自个儿两刀?”
“有一说一,我老家那边男女双方的婚俗就都不太好,结一次婚不亚于扒一层皮。”
“图啥呢”
“盐川挺好的,热闹、喜庆、和气,可惜”
“可惜沧老师社恐!”
“这谁不怵啊,光伴娘就有几十个啊,哪儿是什么伴娘啊,那是我滴亲娘咧,指不定想什么阴招折腾咱呢,要不咱还是稳妥点直接抢亲吧?”
“呵,我劝你重新组织语言,不然沧老师的婆娘铁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冷静和理智的。”
“.”
“所以说,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是吧?”
“倒也不完全是。”老王摆弄着手机,“我倒是可以试着贿赂贿赂我小小姐,争取让她给咱通风报信当个间谍。”
“靠谱吗?”
老王看着屏幕上面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的提示,呆愣半晌:“我小小姐当然靠谱!咳,就是我可能差点意思.”
晚上。
老王跟那些家伙拼酒拼的昏天黑地,李沧既不喝酒又懒得掺和酒局,异常丝滑的趁乱跑路。
“那些臭男人烦死了,仗着有点实力是真不把人家这种商人当人看,看老娘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花瓶,也不撒泡尿洗洗自己脸上的油,老娘有没有男人会找他们那种东西?”
“求我啊,求你芳芳姐分分钟帮你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得了吧,名义上还是合作伙伴的,老娘纵横商场几十年,还能叫他们占了便宜?基地等来了一个关键窗口期,不好事事由着我们,过江龙都不爱讲规矩也是出了名的,商场上的事总得靠商场上的手段来解决才好立威定规矩,用男女那点事恶心人的,终究上不得台面,如果我连这点事都要靠基地靠你和李沧,哈~”
“好赖话都让你一个说了,你人还怪好的嘞。”饶其芳撇撇嘴,“诶?好大儿?不是说今天在小吴那不回了?”
三个老baby居然在厨房里推杯换盏,抽烟的抽烟,抖腿的抖腿,咱妈脸都喝红了,金玉婧只穿了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白色小吊带,只有孔菁巧眼神清明看起来若无其事。
“呃”李沧乍一见这场面也有点懵,感觉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不得了的大条事件,头皮发麻道:“那边没什么事直接喝起来了,我就.我.走了哈.不打扰.”
金玉婧迅速找了件外套披上:“不许走!芳芳快逮住他!母上大人,你也不想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吧?”
饶其芳回忆了一番自己左手一瓶酒右手一支烟脚翘在旁边椅子上的形象,还在犹豫,不过孔菁巧倒是直接把平底锅端起来了,灭口的眼神相当决绝。
老龄闺蜜团可不是私下里烟酒都来的那种类型,今儿纯是喝的兴起金玉婧撩拨起来才坏了事的.
砰,门死死的关住。
被单手按翻在桌子上的李沧绷紧一张脸:“我什么都没看到,妈,就当我没回来过好不好?”
“不好!!”*2
饶其芳把一个杯鸡尾酒推到李沧面前:“好,怎么不好呢,好大儿,你先把这个喝了,妈指定替你说服她俩,放心,加了糖和果汁的,不难喝!”
纯物理性失忆是吧,要不您还是直接敲晕我得了。
金玉婧眼睛一亮:“妙啊芳芳,还得是你,这主意好,杀人于无形,还不用毁尸灭迹!”
孔菁巧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点头以表认同:“啊对对对!”
“早知道还不如留吴毅松那了.”李沧哭笑不得的认了命,端起酒杯吨吨吨:“我喝,好了吧,那我走了?”
金玉婧控了控杯,捏着李沧的脸左瞅右瞅,一脸志同道合的神圣:“很好,你现在已经是革命同志了,把自己从桌上端下去吧,陪姨姨再喝几杯~”
“???”
看着李沧怀疑人生的表情,三个没溜儿的大龄塑料闺蜜顿时笑得跟偷到鸡的黄鼠狼似的。
饶其芳说:“真快啊,马上三年了,儿砸,那你准备啥时候也把婚礼办了,老娘已经迫不及待想过婆媳争霸热火朝天的好日子了~”
“啊?啊上次不是都和您说了吗攒彩礼,就论斤称咱家大雷子也得比别人贵不老少不是?”
李沧在桌面下招招手,只有20厘米大小的同源通道悄无声息的具现出来,从里面推出一瓶啤酒瓶装的格瓦斯,顺道还把李沧手里的那杯也给换了,饶其芳就当没察觉到这不孝子的小动作,反而表示彩礼这部分展开讲讲。
金玉婧醉醺醺的晃着杯子:“你们这家子人都真有意思,还怪讲仪式感的,芳芳,那我问你噢,你是出彩礼,还是出嫁妆?”
饶其芳毫不犹豫:“那当然是出彩礼!老娘供她纸醉金迷挥霍了二十年还要给她攒嫁妆?合着好事还都让那丑东西占完了呢!”
“噗~”孔菁巧差点把自己呛到,“要是按你的思路,彩礼是给女方的,嫁妆是给男方的,那你应该出嫁妆才对吧?”
“诶?老女人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饶其芳眯着眼睛认真想了想,严谨道:“彩礼我收,嫁妆我拿,齐活!”
金玉婧+孔菁巧:“.”
左手倒右手,也真是难为您还需要思考那么久了喂!
“菜很多没人跟你抢,别光顾着吃,也喝点酒啊。”孔菁巧给李沧夹了几筷子菜:“这次出去这么久又遇到什么了,危不危险?”
“一团跃迁风暴,里面藏了个用一百年时间攀科技树结果点满了人口繁育效率的奇葩聚居地,不过已经炸了.”李沧心不在焉的说:“回头我把视频资料给您,当灾难大片看还是有点感觉的,妈你可以拿这玩意当熊猫的教学素材,至于基地那边,您看着办就好。”
“心情不好?”
“赔了!娶大雷子的彩礼都快赔没了!金姨你缺钱不?要不要贷款?五个亿以内您说个数!秒到账!”
金玉婧简直目瞪口呆,如果她的记忆没出现问题的话,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小兔崽子还想从她兜里抠点钱出去呢,虽然说后来嫌她给的实在太少放弃了吧——
“这是怎么个赔法儿?沧沧公主快教我,姨姨也想死乞白赖的赔一次!”
“金主爸爸!你还缺母爱不?不缺?那你要小老婆不要?”
“你说话啊!你有本事炫富你有本事说话啊!”
饶其芳一巴掌镇压金玉婧:“去你的!正经点!你像个人似的你!”
金玉婧却不服:“五个亿啊!老娘还正经什么?还矜持什么?老娘直接不当人了好不好!沧沧公主你听我说,别搭理她,她这种几代人都是穷鬼的家伙懂得什么是生意啊,咱俩一会儿私聊,私聊喔~”
饶其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见钱眼开的塑料闺蜜:“缺材料?”
“倒也不算”李沧惆怅的不行,“就是把这两年攒的家底一次性全变现了,感觉多少有点心疼。”
于是塑料闺蜜们一起眨眼,眨啊眨,眨的眼都干了还是没能弄懂这串逻辑里面的代码到底是怎么跑的。
饶其芳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科院那边的小徐前几天一直找你,来了好多次,很急的样子,看着像有什么好事,回头有时间你过去一趟?”
“彳亍口巴。”
提起这个城北徐工李沧就一脑门子官司,真的,麦芽糖都没他黏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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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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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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