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蕾丝则是时不时和小小姐窃窃私语几句,然后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李沧,把李沧瞅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你们看啥呢?”
“看你啊...鹅鹅鹅...”太筱漪抿嘴直笑,“说起来沧老师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嗯...确实...噗嗤...很好欺负...”
老王:“瞅我小小姐多善良多委婉,这措辞就非常严谨,你丫有空去照照镜子,整个儿就一纵欲过度的痨病鬼、还是嗑了烟袋锅子的那种好吗,我死三天都没这么白!”
李沧哈了一声:“要不要跟我这個痨病鬼比划比划?”
“滚!!”老王回以中指,扭头对太筱漪说:“小小姐你知道这俩瘪三多损吗,小时候,就她,就这个娘们偷偷教他家传手艺用来对付老子,和我们打群架的那些小混混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我后来问他你知道这个哔说啥吗,他说那是真正的一击制敌的手艺,随便使怕出事儿,合着我他妈不是人呗?”
太筱漪笑不活了:“你们到底怎么活下来的?每天都这么惊心动魄...”
“嗯哼,坚定的友谊往往建立在可持续性商业互坑的基础上!”李沧一本正经的说,“小小姐你肯定听说过‘没有危险时父亲就是最大的危险’,我们这就叫多年父子成兄弟~”
“我淦你娘!”老王口吐芬芳,“你还一套一套的!要点脸吧!”
“这次跳线比我们想象的热闹啊,刚出来就遇到这么一帮人,还有那个门罗安置营...”厉蕾丝将杠铃片一样造型的高纯铬靶在头顶抛来抛去,“不像当初我待了好久的那栋楼,几辈子好像都不会来一个人似的。”
“你先把它放下再说话,这玩意好几吨呢!嘿,那不是来人就直接来了个关键人物么,多年媳妇熬成婆,江山美男尽在你手了属于是,赢麻了都!”
老王说完立刻抱头鼠窜,既要口嗨又要趋吉避凶已经成刻进DNA里的本能了。
谁料厉蕾丝居然没动手,反而是笑了,贼憨的那种,又娇又憨又满足,轻飘飘的反问:“羡慕啊?”
老王原地螺旋懵逼。
咋回事,和老子想的不一样啊,这娘们咋突然娘们唧唧的,遭不住遭不住...
太筱漪直搓胳膊:“咦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啧啧,拼搏十年拿下沧老师嘛,不寒碜!这事儿沧老师你怎么看?”
李沧抬头看了看天,45度角的忧伤显得格外生无可恋,一副打落牙齿活血吞的姿态:“我能怎么看,这是我活该的,一不小心着了这娘们的道儿了。”
“呸,李沧你要死啊!”
“哈哈哈!”
133公里后,空岛于凌晨十分驶入一片浓雾,伸手不见五指,和老王的心一样。
“噢,这不是我那天真可爱的朋友老王吗?”李沧操着一口阴阳怪气的翻译腔:“很好,现在某些人看起来比我更虚弱了~”
“你他妈的...”老王非常绝望,无法言说的绝望,拉低了声音哔哔,“这不公平,老夫乃三十沧强者,她区区十沧挂零,娘希匹为啥她容光焕发老子几乎是爬出来的...”
“面板战神在哪都不稀奇不是吗?”
“淦!”老王骂骂咧咧:“好大的雾,你怎么不叫我,上回那个下流暴击可给咱赚了不少硬币的!”
“下击暴流!而且我醒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帮我拿一下锅...”
“做饭?”老王嘿嘿乐道:“也对,反正小小姐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老子这样她也休想好...”
“停!停一停!收敛点!我不想听细节谢谢!”
肉还没炖到锅里,洁白的浓雾突然之间就变得漆黑一片,微风吹在身上带着一股子麻酥酥的感觉。
“沧、沧老师?”
“嗯?”
“你头发..全竖起来了...”
咔嚓,刺目的光辉在两人斜上方蜿蜒爬过,通天彻地近在咫尺。
“WDNMD!”
“让她们去地下虫巢!”
“啥?”
李沧老王抱头鼠窜,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其实根本听不到对方到底在喊什么。
老王冲上楼扛起还在发懵的太筱漪一路狂奔跑到虫巢入口,脚下一颤又听后面连续爆响,再回头时,只看见一堆破铜烂铁迸溅着灼热的火花,犹如正在喷发的微型火山。
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中,几人缩在搭建腊味房的空旷洞穴呲牙咧嘴的看向虫巢“晶壁”外狂舞的银蛇。
每时每刻都有成千上万道闪电在外面闪烁,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浓烈的焦糊味,那些闪电有些甚至会在空岛斜下方出现,宛如巨大的囚笼一样困住了空岛。
老王哀叹:“还通着电的东西,估计都完了。”
“我出来的时候把总闸断了。”厉蕾丝耸肩,“雷暴吗?怎么一点风都没有?”
“一会估计就来了,什么运气这是,连点征兆都没,一分钟以前还是纯白色的呢,我和沧老师以为那就是单纯的雾!”
密集的闪电以一秒数十次的频率持续轰炸空岛,空岛上面的火光透过晶壁都隐约可见。
太筱漪满脸担忧,老王急得团团转。
雷暴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有所收敛,狂风呼啸中,比花生粒还大的暴雨夹杂着更大号的冰雹倾泻而下,天仿佛是漏掉了。
四个人爬上去一看,好家伙,几十堆破铜烂铁在雨中嗤嗤的冒着蒸汽,乱七八糟的熔融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周围一片焦黑寸草皆无,地面上爬满了闪电的脉络以及流淌又凝固的铁水,每一座垃圾周围几百米的范围内散落着无数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近球形金属。
老王直接痛苦面具,比遭雷击的是他本人还要难受:“奇怪的工作量又㕛叒增加了...”
“咕嘎~”
一只得有小牛犊子大小的秃鹫突然歪歪扭扭的落在空岛上,撇着脑袋斜睨几人一眼,找了个淋不到雨的地方一蹲,抖抖翅膀缩着脖子就准备休息。
秃鹫的到来像个信号,陆陆续续很多鸟类相继出现在此降落,从金雕老鹰到麻雀喜鹊再到野鸭大雁,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只灰扑扑的蝙蝠啪唧一下砸在地上,就是落点找的有点问题,直接被秃鹫当零食给嗑了。
“你们就没有自己的家吗?!”老王很不爽的嚷嚷,转念一想,乐了,“沧老师,我王某人左牵黄右擎苍的机会来了啊!”
钓鱼遛鸟盘核桃,有哪个男人能拒绝熬鹰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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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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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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