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说是由安夫人主持分家,其实在安府里真正能做主的却是安子迁和楚晶蓝,家产如何去分,也只凭两人的喜恶罢了。
大少夫人听到安夫人宣布这件事情眼里便有了一分寒意,大少爷和安子迁的关系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虽然如今大少爷已死,但是那些恩怨却不知道安子迁放下了没有。而她如今已失了所有的依靠,他们就算是将她赶出安府也在情理之中。
她这段时间也想了许多事情,从和大少爷成亲想到大少爷的死,再想到那个苦心编织的谎言,她又不禁有几分神伤,纵然之前对大少爷的心里存了些许恨意,可是在大少爷死后她才知道在这个家里,若是失去了大少爷,那么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原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在想通这一切之后又想起自己之前曾想将楚晶蓝赶出安府,如今想来却又觉得可笑,依她的本事,又哪里赶得走楚晶蓝?她纵然聪明,深谙宅斗之道,可是她的那些把戏在楚晶蓝的面前甩起来实在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荣华堂里一片安静,众人心里虽然有各自的打算,却也知如今所有的一切不过都在安子迁和楚晶蓝的一念之间罢了。
安子迁看了众人一眼后道:“我虽然是安府的嫡子,但是不日就要去西京,家财也算是身外之物,我只要城西的别院,日后回来有个住的地方便好。铺子里的事情,二哥和四哥最是熟悉,我的意思是二哥和四哥一人一半,日后谁经营的好就是谁的,六弟如今已不是白衣,日后也许能得到功名,家里如今有现银十万两,就分给六弟和七弟好了。大家有意见吗?”
“你什么都不要?”四少爷有些吃惊的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钱财说到底也只是身外之物,而之前大家都说我是个吃软饭的,如今我便也就去吃晶蓝的软饭好了。”
他近乎开玩笑的话引得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楚晶蓝淡笑道:“如今你倒是坐实了你的纨绔之名!”
安子迁闻言也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弯,安府里的这些财产他的确是看不上眼的,依他的本事,就是要座金山和银山都不是问题,更何况那几万两银子。而那些银子若是能让安府所有的人都释怀,再不起事端,那便是什么都值了。
二少爷闻言眼里有了一抹赞赏,这里其它的人也许并不清楚安子迁的本事,他却是极清楚的,他也知道在滨城里发生的事情,一个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又岂会看上这些银子?
四少爷闻言却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头微微一低,又哪里会有其它的意见。
六少爷本无经商之才,对他而言,给他银子最是妥当,就算是铺子给了他,不用多长时间也会败在他人的手里。
七少爷本就经营了胭脂铺,并不插足米铺之事,此时得了这样一笔银子对他的生意有极大的帮助,他和安子迁原本就很亲厚,他此时听到安子迁这样的安排,觉得对安子迁不公,当下便道:“五哥,安府能有今全靠你,这样分家产对你太不公平了。”
安子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七弟认为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
七少爷愣了一下,安子迁又道:“你本也有经商之才,可是却不插足米铺里的事情,你觉得对你公平吗?”
七少爷想起他最初朝安子迁借银子开胭脂铺的初衷,先是一愕,旋即笑道:“五哥我懂了,其实分家的多少并不能代表往后的日子就能过的如何,往后所有的一切还得全靠自己的经营,否则就算是金山银山,也终有吃空的一天。”
楚晶蓝微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几房少爷和少夫人都笑了起来,四少爷闻言头低的更厉害了,头根也红了,四少夫人也有一些不太自然。
安子迁扭头看着大少夫人道:“大嫂虽然极有本事,但是如今大哥不在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要抛头露面终是有些不太合适,而大嫂一直无所出,真要分家产给大嫂也不太合适的。我的意思是大嫂日后就陪母亲住在安府里,库房里余下的一千两银子就先给大嫂做零用,日后我们这几个兄弟每年一人给你一百两银子花销,想来日子也能过的稳妥。”
一百两银子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五个兄弟一人一年给一百两就是五百两,一个女子一年有这些银钱便能过上很富足的日子了。
大少夫人听到安子迁的安排后轻轻松了一口气,当下不冷不热的道:“五弟如今是家主,所有的一切自然听从五弟的安排。”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后道:“月妍日后便随我住在安府大宅里,有我一口吃的,自是少不了你吃的。子轩原本有疾在身,原也是我们对不住你,你这一生也算是全给了安府,我们不会亏待于你。”
安夫人在人前从未说过半句大少爷有疾之事,此时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以前的性子霸道而又不讲道理,大少夫人原本以为她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半句大少爷身上有疾之事,此时听到安夫人的这一句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澎湃,原本她不愿意流露太多的感情,可是此时热泪却忍不住盈出了眼眶。
她轻轻咬了咬唇,然后轻唤道:“母亲……”只喊了一声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安夫人看到大少夫人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欠大少夫人更多,到如今,她倒是越发能理解大少夫人的心情,她又想起大少爷在世时的样子,一时间也百感交集,泪如雨下。
安子迁和楚晶蓝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心里却都清楚,大少夫人和安夫人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日后两个女人便会相伴在一起了。
安府分家的事情进行的极为顺利,大家对安子迁的提议都没有任何意见,没有其它大户人家为了分家产而争的面红耳赤的情景,一切都算是极乐融融。
分完家产之后,安子迁将安府的事情也算是处理妥当了,在和乐辰景约定的时间到达了西京,两人到达西京之后,乐辰景打算拔一座宅子给两人,安子迁拒绝了,说早已差人买下了原本的苏府,乐辰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当下便也应允了下来。
安子迁和楚晶蓝这一次来西京再也没有上次来时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却又多生出了许多感触,西京还是原来的西京,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通往苏府的那条路虽然在西京最繁华的地段,却因为苏宅的没落而显得有些冷清,那个昔日在西京里呼风唤雨、那个少年英才、那个让楚晶蓝恨了许久的人此时怕是已成了一堆黄土。
安子迁和苏连城从小一起长大,看到了苏连城从一介白衣到高中探花的过程,也看到了他居高位而如踏钢丝绳的历程,如今他这般出现在西京,明日早朝时乐辰景一宣布他的身份,怕是又得引起整个西京震上几震。
而此时所有的朝臣看他,只怕也是和苏连城相差无几,确切的说,怕还不如苏连城,至少苏连城还是探花出身,可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布衣,虽然如今乐辰景给了他另一重身份,可是西京里认识他的人还不是不少,他就算是抛下以前的那层纨绔的外衣,在外人的眼里,他并没有一丝过人之处。
安子迁望着一片萧索的苏府,不知怎的就有几分体会到苏连城位极人臣时的心情,前朝皇帝残暴和多疑,在苏连城的心里,怕也满是浓浓的担心。
苏府之前门口的牌匾,已经改成了安府,安府两个字不算太大,却苍劲有力。
他的眸子微微凝,便和楚晶莹相携走了进去,那里早前便有人收拾妥当,所有的一切都整理的干净,府里早有苗冬青找来的家丁和丫环,说是家丁和丫环,倒不如说以前万知楼的门徒,里面哪怕是打地的丫环也有着不俗的身手。
安子迁看到这样的安排,嘴角微微抽了抽,苗冬青还真是会折腾,他微微一扫整个苏府,里面有不少的明岗暗哨,再加上这样的人员配备,这个苏府便已如龙潭虎穴,只怕比起之前的洛王府还要森严的多。
他微一沉呤,又觉得苗冬青这样的安排也是极为合适的,因为如今虽然乐辰景已经称帝,根基也算是稳定,但是朝中还是有前朝遗臣,他一入朝便是朝中重臣,自然会引起朝中众臣的猜疑,怕是整个安府日后都不得安生。
如安子迁所料,第二日他身着一件绯色仙鹤的一品官服出现在大殿之上,引得所有人的侧目,细数数朝三品以上为官者,当数曾经的苏连城最年青,一品以上的大员没有经过几番历练是不可能当得上的,所以做到一品大员的都是以四十以上,像安子迁这样二十多岁就是一品大员的可以说古往今来第一人。
安子迁对众人惊愕的目光一片淡然,谁看他他就朝谁笑,他的笑容里又分明透着三分痞气,又哪里有一分一品大员的气度。让那些原本就存了些心思的朝臣都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却没有办法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多的大臣中只有两人没有太多的惊愕,一个兵部尚书崔文滔,乐辰景以前做兵部侍郎时和他吵的不可开交,可是当帝王时却保留了崔文滔的职位,其中缘由令人深思。崔文滔早知安子迁的身份,上一次安子迁在西京时他已看出了安子迁的本事,也曾隐隐猜到了安子迁的真正身份,此时见他这副打扮,心里便一片了然。
另一个是前首辅辛仲山,他能做上首辅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之前在洛王和前朝末皇帝的争斗之中他一直处于中立,却尽职尽责的处理好手中的事情。若非有他,西凤国在战火遍烧之前百姓怕是早就困苦不堪了。所以乐辰景当上帝王之后,依旧保住了他的官职。
辛仲山的正妻楚氏本是楚晶蓝的姑母,两人算来也有是亲戚,他历经世事,看透沉浮,对安子迁上任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却也知道乐辰景行事虽然霸道无比,但是从不行没有把握之事,而这样的机会,对他而言却是告老还乡最好的托词。
安子迁看到两人淡然的目光时,嘴角微勾,心里一片了然。
乐辰景端坐在龙椅上,看到下面各色目光交织,龙眸微凝,当下便道:“这位便是朕请来的高士安相,他的文采不输于当朝状元,武功不亚于朝中任何一个武将,最难得的是,他极善经营管理之术,是难得的人才,朕甚是拜服!”
安子迁听到乐辰景这一句话嘴角微抽,他以前一直认为乐辰景不擅言辞,今日才知这家伙的口才绝对是一等一,短短几句话说出了他的出身和能力,那一句“拜服”只怕会惊的所有朝中大臣的心口颤上几颤。只是乐辰景什么时候学会吹捧他呢?文采不输于文状元?乐辰景何曾看到他的文采呢?当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至于武功的话,他虽然有自信,但是也不用这样夸吧!
如安子迁所料,乐辰景的话一说完,下面的大臣们便议论纷纷,看他的目光也更加的怪异了。文武双全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大多都只是半吊子,朝中的大臣明显有些不信。只是乐辰景“拜服”两个字砸下来,便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谁不知道乐辰景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此时的话就算说的是场面上的话,也足以震倒很多人了。
安子迁淡淡的道:“皇上过奖了,微臣也只是会些微末小术罢了,但望能于国这有些助益。”
“安爱卿不必过谦,朕信得过你。”乐辰景威严的道。
安子迁的嘴角微勾,脸上便有了一丝痞意道:“多谢圣上的信任,只是如今微臣虽然挂了相首辅的名头,也赐了一品的官服,但是说到底微臣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恳请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明确微臣的职责和权利,省得日后得罪了哪位大人又到皇上这里来告御状,到时候让皇上为难。”
乐辰景在心里暗骂安子迁是人精,但是既然已经请他来做首辅,那么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当下便道:“安爱卿说的极对,是朕大意了!来人,赐安爱卿尚方宝剑,朕特许安爱卿总领朝中所有事务,遇到急事有临机专断之权,若是朝中大臣阻你行事,可以先斩后奏,不必问过朕。”
他这样一说,便是将朝中的大权全给到安子迁了,一时间,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很多人并不赞同乐辰景的作法,只是又不清楚安子迁的底细,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乐辰景如此信任,竟给了这么大的权力。安子迁的位置又是首辅之位,当下朝中大臣全部都朝辛仲山看了过去。
辛仲山自是明白那些大臣的意思,只是他更明白乐辰景的意思,当下缓缓的跪在地上道:“恭喜皇上得此英才!”
他这一跪便让满朝大臣吃惊,只是他都跪下了,其它的人又哪里还敢有其它的意见,当下便也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乐辰景暗赞辛仲山识趣,当下轻轻点了点头道:“辛首辅行事一直勤勉,朕心中有数,朝中少不了你的支撑,所以下朝之后就由你细细向安相介绍一下朝中情况,以及六部衙门平日里是如何行事的。”
辛仲山一时间听不明白乐辰景真正的意图,却也只能躬身答应。
下朝之后,一群大臣围着安子迁直说恭喜,安子迁都嘻皮笑脸的全都应了下来,然后微笑道:“黄大人,你家的大黄狗找着了没有?其实真不用找了,那狗平日里行凶行惯了,怕是被人打去炖狗肉汤喝了!”
“这不是李大人吗?哎呀,你家里那棵大槐树下的大洞还是想办法堵上才好,否则哪天又生出什么事情来!”
“啊,这位想必便是任大人吧!久仰久仰,我对你家夫人爬墙的本事表示十二分的佩服!”
“咦,这不是上官大人吗?你家小妾生的那个人女儿还没有找到吧!唉,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反正就算是找回来,你家夫人也不会留她的活口。”
“……”
不多的几句话,句句说中那些朝中大员的府中秘辛,意思很明了,你家这些破落的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日后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不入流的招数。
那些朝中大员听到他的那些话,一个个原本还准备套近乎以及探听消息的心全部都收了起来,那些事情,大多都是各人家中极不光彩的一面,他此时这样说出来,原本就各怀心思的大臣们也闭上了嘴。顿时明白这个新上任的首辅,面上笑的一片温和,其实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针,那些原本存了小瞧他的心思的官员一个个也将那些心思收了起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有人本想考考他,可是话还没有出口,便已被他三言两语给轰走了。
而这些事情对安子迁而言不过是一桩小事,苗冬青的情报网可以说是举世无双,整个西京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那些文员被轰走了,武将们心里却有几分不服,乐辰景在大殿之上说他的武功如何如何厉害,众武将见他虽然身材高大,但是看起来却显得有些瘦,脸上又笑的有几分痞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武功好手,倒有几分像是混迹市井的流氓,当下众武将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紧不慢的走在安子迁的前头。
安子迁依旧嘻嘻哈哈的朝前走去,仿佛对那些武将的心思一无所知一般,突然斜刺里一只脚伸了出来,他只当做没有看见,重重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顿时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身边人的惨叫声,安子迁的脚下轻轻一掂便已稳稳的站在一丈开外,然后伸手捂住了耳朵。
他等那武将的叫声小一些后才顾做吃惊的道:“南将军,怎么你好好的走路,脚却突然伸了出来?实在是抱歉的很啊,我以前学艺的时候,师傅教我武功时曾说男子汉走路要四平八稳,若是遇到那突然伸出来的脚,可以不用客气一脚踩上去试试。不想今日却伤了你,当真是罪过啊!”
他方才那一脚踩的甚是高明,南将军来绊他的那一脚原是用了些技巧的,速度也极快,只是这天下间再快的速度在他的面前也是极慢的,所以一脚便踩到了脚上最弱的脚踝处,他存心立威,又用了几分力,那骨头不断才是怪事。
他这一席话说的南将军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他才一站稳,一支袖箭便朝他射了过来,眼见那箭就要射到他的面门了,他却还在那里说笑,等到那袖箭距他只有一寸的地方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那袖箭竟突然调过头,朝反方向射去,英武大将军没料到会如此,当下手忙脚乱的避了开去,只是帽子上的缨却被射断了。
安子迁哈哈大笑道:“真没料到大家如此热情,我一来便如此用心招待于我,我自也要回敬大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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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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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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