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路的气候要好多了,越往南越温暖湿润,他们这一路走来,沿途气候就像是从秋天走到冬天,又从冬天走到春天,似乎已经走了大半年似的,其实也不过是走了半个月而已。
当初带出来的两万多的人马,在经过无人区时,碰上了极端天气,愣是被冻死了四五百人,冻伤的不计其数。
剩下健康能打的不足一半。
亏得他们草原上的人大部分身体素质良好,不然剩的更少。
到驻地之后大家休整,他去见了本地驻扎的官兵。
扎住阶城里的定戎人将领是叶詹将军。
他这些天除了加强战备,就是在翘首以盼朝廷的人来。
现在除了西边高原那里还有个口子可以突围外,其他三面都已经被云国人和容国人包围了。即便加上粟力国舅带来的这点兵力,不算伤病,全部加起来刚过十八万人,而云国的大元帅那里听说有三十万,镇戎军有十万,容国的兵力暂时还不知多少,都在关内没放出来,一旦打起来,要来多少都只是时间长短的事。
怎么看怎么都是个败像。
军营里也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氛。
国舅爷来了,叶詹欢欣鼓舞。特意召集了全体将官,让国舅爷给大家说几句话,鼓舞一下士气。
粟力国舅心里暗骂叶詹,他这一路走的狼狈,到了营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把他拉来讲话,还有点眼力劲没有!可是看点将台下那几万双眼睛,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嘶吼:
“兄弟们!我们定戎人,是高原上的雄鹰,草原上的骏马!没有什么人能打败我们,谁来也不行!自先祖开国以来,我们经历过无数的战斗,最后取得胜利的是谁?是我们!那些汉人,整天唧唧歪歪的只知道念些酸诗,一个个弱的跟白条鸡似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仗着人多势众吗?可是人多却不能打,人多有个屁用,还不是两脚羊!”
人群里有个人尖声说道:“你说的好听!我们在前线艰苦作战,你们在后方贪污我们的粮草去跟风炒作卖高价,得了钱都进了自己腰包,却让我们缺衣少食!还有脸叫我们兄弟?我们凭什么还要为你们这些不把我们当回事的蛀虫卖命!”
粟力国舅大怒,但是这种公众场合,他要是动手杀人岂不是表明自己心虚,间接坐实了他贪污的名头?
他也只得笑着替自己洗白:“这位兄弟误会了!我粟力也算是出身行伍,军中日子艰苦,我也是一路苦过来的,如何还会让自己的兄弟再吃苦?外头那些传言,什么那储备粮草那是我能轻易动得了的吗?皇上知道了会放得过我吗?你们把朝廷和皇上当什么了呢?”
他顿了顿,看众人都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深感牙疼:“我这次出来,是遵从皇命,不仅带有物资,还有皇上的旨意,凡是在前线奋勇杀敌者,得胜还朝后一律有丰厚奖赏!加官进爵也不在话下!”
管他的,先把诱饵抛出来,就算是假诏圣命也认了,反正最后就看你有没有命去拿了,老子都不见得能活得下去,你们这些大头兵又算个毛!
叶詹也站了出来:“弟兄们!整个秦凤路生死存亡只在此一战,胜了有吃有喝有钱有女人,败了什么也没有!云国人和容国人都是肥羊,随便撸一把都能留下两手油,又不经打,怕他们作甚!”
底下有个小兵嘀咕道:“狗屁!又不要你们去前头冲锋陷阵,你们就会躲在后头说大话画大饼,真要是不怕云国和容国人,你干什么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他的声音比较低,可旁边的同伴还是听到了,捅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誓师大会潦草结束,叶詹讨好的询问粟力国舅:“国舅爷,这次来可是带来了我等急需的粮草和补给?”
国舅爷不耐烦的斥责他道:“粮粮粮,就知道要这要那,你们除了会伸手要还会干什么?我千里迢迢而来,到了这里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你拉去讲话,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叶詹被噎的半晌无语,他垮着脸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国舅倒在床上叹气。
啥也没有,打什么打?还是先想想到时候怎么逃跑吧,往哪里跑最好呢?
叶詹气呼呼回了自己营帐,手下迎上来:“叶将军,怎么样,粮草有消息了吗?”
叶詹可不能像粟力国舅那样口不择言,他昧着良心对手下撒谎:“嗯,我问过国舅爷了,听说补给都在路上呢,放心好了。”
手下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属下检查过了,国舅爷带来的粮草大概只够他们自己吃用十天半月天的,哪有几分可匀出来给我们,属下还以为朝廷真的没钱没粮草了呢。”
“嗯,不用担心。”叶詹扭过脸去,不敢直视手下的眼睛。
手下迟疑道:“可是将军,属下听说这个国舅是因为犯了错被皇上赶到这里来戴罪立功的,既是犯了错,怎么还放心给他粮草补给带过来?而且,在下还听说,他之所以会犯错,是拿着国库的储备粮储备铁参与和云国人的跟风炒作,结果亏得一塌糊涂,国库都被搬空了,在这种条件下,还有什么东西是能给他带过来给我们?”
叶詹盯着手下问道:“你都说了你是听说的,听说的哪有准的?不要相信这些谣言!”
手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可是属下捡到了纸上都是这么写的…”
叶詹大吃一惊,一把抢过来:“哪里来的?”
手下说道:“昨夜里,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几个风筝,落在我们营地附近,风筝上还绑了好些纸片,上面都是这么写的,在下怕大家听信传言,把大部分纸片都收缴了,这一张是我特意留下来拿给将军看的。”
叶詹只觉得头痛欲裂。
纸包不住火,真相迟早要暴露,到时候怎么对下头的将士们交代?hΤTpS://WWω.sndswx.com/
内忧外患,说的就是他们此时的境地了。
这些阴险的云国人,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不过,尽搞这些小动作来霍乱军心!可恨!
“把截获的所有纸片都给我烧了,军营里都搜一下,一张也不准留!”叶詹发狠道。
“是!”手下跑走了。
叶詹心里一阵悲凉:仗还没打,脚底下的台子就塌了,这样的仗能打赢,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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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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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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