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傻了眼:这都是怎么个比法!
还是这些裁判在戏弄比试双方?
庄晓寒想了想,还是把那首诗附上:
曲曲池边路,春来少人行。
含水芙蓉叶,春去气犹清。
夕岚分彩翠,高树藏莺声。
乍向风中看,花落更分明。
徘徊觉露冷,清宵月影横。
泠泠砭肌发,疑是晓寒生。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最后一句,她觉得不妙,私自给改了(若侵删)
一直在擂台边维持秩序的凌冽听到裁判念出他娘子的诗句,扭头认真看了她一眼。
邵家小姐的名字取得就有点吃亏:
…
梯航重译,俯伏北阙。至和孚洽,协于天人。
无远弗庭,百祥萃臻。嘉禾瑞麦,甘露芝草。…
萃臻的虽然寓意是好的,奈何古今各路文人墨客他们不给力,怎么就没就这个美好的词句大书特书赞美一番呢!
台上台下的人都知道这一局谁胜出了。
邵萃臻愤恨难平:“这不公平!为什么竟然要出这样的一个题目?一个人的名字能决定得了一个人的什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裁判里站起来一个人来,向邵萃臻解释道:“这场比试,无非是两个女子为了争抢一个男子而设立,既是要比,那当从头比起。
而世人识别一个人未曾见面的人,不就先看她的名字吗?取名字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出是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和重视程度,也能反映出父母的审美和学识,父母是什么样的,孩子就生活在什么样的家风背景里,一个女子有什么样的家风和背景,难道不是天下男子选择配偶的必看项目吗?”
一言既出,万籁俱静!
这般强词夺理,简直令人发指,可是谁叫当裁判的掌握了话语权呢!
邵萃臻一阵头晕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喉头有什么堵得她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难受死了,到这时候她才明白,这场比试,她是彻彻底底输了,不仅输光了面子,也输光了底子!
她邵萃臻个人输了就输了她可以承受,可是现在连带着她邵府也输了!
丢人丢大发了!
悔不该不听父母的话,偏要争强好胜,冲动之下不计后果的行事,到现在已经覆水难收!
庄晓寒对于这些个裁判的无厘头有点恍惚:这样解释也行?!
这位裁判,你是不是私下收了谁的黑钱,在这里强行狡辩洗白呢!
你这样做,真的太说服不了天下人了!
因为按照你的说法,我庄晓寒不是最不会被正常男子选择的那个人吗?!
可是那个面瘫一样的礼部官员又出来一锤定音了:“第五场比赛,伯府胜!”
庄晓寒看向凌冽的方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想笑吧,看到那位可怜的邵小姐都是被她家的亲友抬下去的,她也不敢笑出来!
伯府其他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听到胜利的结果都高兴的跳了起来。
虽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是不够厚道的,可是谁叫你偏要来挑衅我们呢!
伯府又不是泥巴捏的,谁还没个脾气呢。
那个面瘫一样的礼部官员正要宣布比试结束,端王忽然站了出来:“且慢!本王有两句话要说,这场比试,好不容易请到了棋艺大家沈先生,本王慕名已久,奈何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不得相见,今日既然在此,可否请沈先生和本王手谈一局,也算是为这场比试划一个结局?”
端王发话,谁敢不从?即便是再怎么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既然已经身在红尘,总归不能免俗的。
沈时益起身道:“恭敬不如从命。王爷请!”
庄晓寒正打算从擂台上下来,一个声音忽然高声叫道:“凌少夫人且慢!”
凌少夫人?谁呀,叫我吗?
庄晓寒愣了愣神。
一个男子忽然跳上了擂台,向庄晓寒一抱拳:“在下陈时臬,特来向凌少夫人请教!”
这下好玩了,两个被对方放弃的项目,都有人要接下来继续比试了。
人们在台下鼓起了掌,重新燃起了兴趣。
可是这样一来,万一这两场比赛结果有出入,那该怎样裁定结局?
端王笑道:“无妨无妨,邵家和伯府的比试已经结束,结果已出,伯府胜出就是最后的结果,本王和沈先生的下棋是本王私下的活动,凌少夫人和谁对阵也是私下的活动,结果怎样都不影响大局,只是作为两场场外活动奉献给大家伙观赏娱乐。”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庄晓寒活动活动手脚正要回去取了砭肌上阵,没想到凌冽把她往后一扒拉:“你赛了几场也累了,这一场,我替你打吧!”
邵府那边还有人没走,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节,对邵萃臻一阵耳语,邵萃臻闭着眼睛,心头一阵悲凉:就算赢了庄晓寒又怎样?关键的是凌冽的心从来就不在她邵萃臻的身上!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强求也强求就不来,为之奈何?悲乎哉!
凌冽随身带着那把青峰山上师父们赠送给他的那把陨铁宝剑。
这把宝剑,凌冽他爹羡慕的口水滴答滴,听说是青峰山上众师父特意点明是送给凌冽的,不敢硬要,只能在碰到儿子炼剑的时候,顺手摸摸。
庄晓寒不认识来对阵的这名男子,她退回到座位里问旁边的二嫂:“这个男子是谁呀?”
二嫂撇了撇嘴:“好像是皇家的什么远亲,没落了的宗室,听小道消息说是此人对邵家有意,奈何人家姑娘看不上他。估计这是看心上人输了,跑来打抱不平了罢。”
可是要出气不是该找邵家出气吗,怎么跑来找伯府的麻烦来了?真是搞错对象了吧,还是想借这个比试也出出风头,露露脸?
庄晓寒看那个陈时皋也算是一表人才,又有宗室背景,敢上台来挑战她,估计也有点功夫在身,怎么竟然入不了邵家的法眼?
可叹这世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陈时皋本来是心疼邵萃臻,要来挑战庄晓寒的,可是人庄晓寒是有家室的,她男人武功更不弱,跟女人对阵就让女人上场,你个外男跑来挑战一个女子算是怎么回事?
凌冽不出手,你还真当人家相公是hellokitty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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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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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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