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你头发乱了。”话说完,他笑着收回手。
两人之间恢复到原来的距离。
“……”舒似抿了抿嘴,抬手抚了抚头发,心跳趋于正常。
她方才……是真的觉得边绍突然靠近是要亲她的。
谁知道他只是为了帮自己理头发。
“你的脸有点红。”边绍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舒似勉强扯了一个笑回他。
这人怎么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吗?
舒似心里有点恼,但恼的却是自己。
她明明在风月场所里呆了好几年,脸皮早就被那些男人磨搓得如城墙一般厚,可现在,边绍只要稍微离她近一点她就忍不住赧臊。
一把年纪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跟个纯情小女生一样,真没用。
“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要亲你?”边绍微微低头看她,眼里全是笑意。
舒似努力保持平静:“没有。”
“我怎么感觉——”
“我说了没有了。”舒似瞪了他一眼,语速飞快:“快点去开车。”
“好,那我去开车。”他蹭了蹭鼻尖,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
舒似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捂脸深吐了一口气。
还好边绍适可而止了,继续追问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忍不住爆粗口。
*
回去的路上,舒似有点闷闷不乐。
她提不起心情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她烟瘾犯了想抽烟而已。
好不容易捱到了自家小区楼下,舒似转头跟边绍道:“那我先上去了?”
边绍没应,手里解开安全带,微笑着侧头看她,昏黄的照明灯把他整个人照得很柔和。
“怎么了?”舒似觉得他有话要说。
他摘下眼镜放进眼镜盒,看着她静了一会儿,声音温和道:“没什么。”
舒似拧了拧眉,但也没有追问,“那我上去,你开车小心点。”
“好,你先上去吧。”他笑笑,“我就不下去帮你开车门了?”
“嗯。”
舒似下了车,往小区里走。
进了单元楼的大门,她在一楼楼梯间里点了根烟,抽完了才上楼回家。
刚进家门,手机的提示音响起。
舒似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是边绍打来的微信电话。
她边脱着鞋子接起电话,人坐到客厅沙发上,先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到家了吗?”他问。
“刚到,有事么?”
“嗯,刚刚忘记问你了,国庆有没有想去哪里玩儿?”
他说话时,能隐约听见背景里导航播报的声音,应该是还在开车。
“去哪里玩儿?”舒似重复了一遍,身子靠到了沙发上,仰着脖颈看着天花板,“没打算出去玩,国庆放假人挤人有什么好玩的。”
边绍笑了一声,“有喜欢的地方吗?”
舒似想了想,道:“没有。”
她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边绍大概是想约她出去玩儿,但她并不想去。
一是因为确实国庆假期到处都人山人海,再好的兴致也得被磨没。
二是因为她上个月的收取几乎是入不敷出的状态,上班天数加起来甚至还没有半个月,余额进账少了很多。
谈恋爱试试归试试,但她得养活自己先。
没有钱还谈什么感情?白搭。
边绍轻而易举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拒绝之意,他笑着说:“嗯,那我先开车了。”
“好,你开车吧。”
挂掉电话后,舒似开始卸妆洗澡。
刚收拾完躺上床,就收到边绍发来的微信:[我到家了。]
舒似回了个嗯,过了半分钟,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边绍,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
[这几天晚上我要去上班,大概腾不出时间来。]
消息发送,舒似点了根烟。
边绍在她抽掉半根烟之后回复她:[好,我知道了。]
[好,那晚安。]
[晚安。]他回她。
*
国庆连续七天,舒似都在上班。
自从她发了那条微信之后,边绍约她的时间都定在了白天的下午。
喝下午茶,看电影,散步。
傍晚五六点吃完晚饭之后,边绍就开车送她回家。
但其实算起来这个国庆他们也只见了四次面。
原因是因为其中三天舒似上班把自己喝趴了,人难受地根本爬不起来,只能窝在床上跟边绍打电话侃大山。
她话说得很少,基本都是应和着边绍。
但话题却从不会冷场。
她发现边绍除了温柔细致之外,还很风趣。
他的话说的总是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唠叨也不会显得寡言。
他会同她说上一些有趣的事情,那些东西在经过他的表达之后,让舒似有一种特别新奇的倾听欲。
甚至有一回边绍在那头说着他小时候学游泳的事情,她听着听着就在他温柔低沉的声音里睡着了。
醒来时微信电话还打着,通话时长好几个小时,那头安静无声。
等听到她这头有了动静,边绍会立刻柔声问她一句:“醒了?”
就好似,他一直都在等着她一样。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而已,但那种被等待的感觉真的会令人感动。
这种感觉,她从前不曾体会过。
因为她和戚济南在一起的那六年里,她永远都是在等待的那一方。
越等越绝望,最后沉到了深暗的海底。
而现在,是边绍把她稳稳地托了起来,让她得以浮出水面,窥见天光。
*
虽是十月金秋,A市断断续续又下了几天雨,才缓缓转凉。
舒似兢兢业业地上了半个月的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酒精给泡发了。
但看着不断变多的微信余额,她又觉得内心无比踏实。
周四那天,何佳和舒似约好休息一天。
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两个人到王府井逛了一圈。
舒似买的东西并不多,只添置了两套秋装,还有零碎的一些护肤品面膜之类的。
反倒是何佳,跟疯了似的买了一大堆衣服和包。
舒似就跟个丫鬟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提东西。
从王府井出来时,俩人手上大包小包地去停车场拿车。
冲动消费的劲儿缓过去,何佳满脸肉痛:“现在这个钱是越来越不经花了,我这个月还有两万多的信用卡没还呐。”
舒似睨她一眼,又去看车后座堆得满满的袋子,“那你还买这么多?”
“没办法啊,想做个精致女人不容易啊。”何佳满脸忧愁地叹气。
舒似哼笑一声,没理她,低头回复边绍的微信。
消息是十多分钟前发过来的,但那会儿她腾不出手回。hΤTpS://WWω.sndswx.com/
他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小男孩,笑得很开朗,眉眼之间隐约能看出边绍的影子。
附带一条消息:[这就是我小时候。]
早上她和边绍聊微信时,她纯粹好奇问了问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当时他说手机里没有,回头给她看。
舒似也就把这茬儿给抛脑后了。
现在他把照片发过来,她又想起来了。
[哪来的照片?你不是在上班吗?]她问他。
过了两分钟,他回复道:[中午打电话让我妈拍给我的。]
舒似看着那行字脑补了一下场景,忍不住抿着嘴笑了一下。
她回:[很可爱,不过跟你现在不太像了。]
[不像吗?我看不出来。]
他又问:[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我手机里也没有。]
边绍破天荒地给她发了一个发呆的emoji表情。
舒似:[照片都在老家呢。]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呢?舒小姐。]他突然正经。
[有机会的话。]
他又发来一个飞吻的emoji,[那说好了。]
舒似看着那违和感十足的表情,笑着问:[你今天有点奇怪,哪来的表情包?]
[很奇怪?苏游说我聊天太死板了。]
[你也知道你死板?]舒似给他发了个tatan笑着抖肉的表情包。
“手机里有什么好宝贝啊?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一旁开车的何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舒似抬头斜她一眼,“边绍。”
“哦……嗯?”何佳立马侧过头看她,眼睛瞪得溜圆,但顾及到正在开车又把头扭了回去。
“不是,我说你俩啥情况啊?那天不还不愿意见他吗?怎么现在跟他聊个微信都笑得跟菊花似的。”
“滚,什么破形容词。”舒似骂她一句。
看着何佳那副震惊的模样,她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跟何佳说她和边绍在一起这件事情。
手里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看,手机里边绍发来一条:[等我一会儿,来病人了。]
[嗯。]
她回完消息之后锁了屏,组织了下语言对何佳说:“我和边绍在一起了。”
“……”何佳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又看回前面。
过了半分钟,她说:“不行,你让我缓缓。”
舒似:“毛病。”
过了红绿灯,何佳把车停到了一处路边,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咬牙切齿道:“限你现在把一切都给我老实交代出来,立刻,马上!”
“……”
舒似无语片刻,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她和边绍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何佳听完,猛抽两口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翅膀硬了啊?现在学会瞒着我暗渡陈仓了?”
“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么?”舒似摸了烟也点了一根。
何佳压根听不进去,痛心疾首道:“太晚了!你太伤我心了!”
“……别发神经。”舒似啼笑皆非。
何佳大概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人作秀有点乏味,哼了一声,表情瞬间正常。
“真在一起了啊?他给你多少钱?”
“不给钱,谈恋爱。”
“哈?你脑壳有包吗?”
“你才脑袋有包。”
何佳又开始大叫:“操,不给钱你跟他在一起个屁啊?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刚从戚济南那个坑里跳出来,又要挖坑埋自己啊?”
“他跟苏游是朋友不至于吧……不应该没钱啊?难道是抠门?”
“何佳。”舒似忍耐着按了按太阳穴,“我就不能正常谈个恋爱了?”
何佳瞬间变哑巴,闷了半天才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俩——”
“我俩不般配是吧?”舒似接下她的话。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语气悠然:“这我比你清楚,他那样的人我是配不上的。你就当我痴心妄想一回就好了,反正我就这情况,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何佳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舒似抽了口烟,头转回来朝她笑笑:“何佳,我挺喜欢他的,说真的。”
何佳不吭声了,安静地把手里的一根烟抽完,重新驶动车子。
车子开出去十多分钟,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睡了没?”
舒似正在玩斗地主,闻言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道:“说什么屁话?我和他连嘴都没亲过。”
她和边绍谈恋爱真的是纯情得不能再纯情了。
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抱一下,拉个手。
估计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他们俩开放。
舒似甚至都快开始怀疑边绍是不是带发修行的和尚了。
但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难道是她魅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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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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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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