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跑不掉的,卫正义心一横,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石块就要上前拼命。
在这危急关头,刘长乐却忽然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时,浑身气势骤然大涨。他眼中冷芒一闪,往前跨出一步,扬手就将手中的石块砸向已然扑到近前的黑狗脑袋上。hΤTpS://WWω.sndswx.com/
“砰!”
石块砸到黑狗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黑狗“嗷”一声躺倒在地,被砸塌的半边脑袋流出红白相间的脑花,它四肢抽搐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石块出手的同时,“刘长乐”右腿夸张地举过头顶,往右斜着一劈,已然拦腰劈在扑向卫正义的黄狗身上。
骨骼碎裂声中,他脚踝一转,脚尖往前一挑,那条狗就倒飞出去十几米远,砸折一棵小树,滚下来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瘫痪在地,不停哀鸣。
剩下三只跑得慢的狗被吓地夹紧尾巴,扭头“锵锵”叫着,窜进土坡边缘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刘长乐”负手傲然而立,不屑地道:“区区恶犬,也胆敢伤人害命?若非吃了死人肉,我必将你们剥皮拆骨,炖上一锅好肉下酒。”
狗脑子都被打出来了啊…
卫正义目瞪口呆地看着气质大变的刘长乐,浑身僵硬,嘴唇嗫嚅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又是他,又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久远到模糊的恐怖画面:
昏暗的房间中,横七竖八倒着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个孤单少年无声地蛰伏在墙角的阴影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推开门的他。那双眼睛,冷漠的像是嗜血的野兽。
“刘长乐”一脚踢开黑狗的尸体,看向卫正义,漠然地道:“你很怕我?”
卫正义摇摇头,又在对方目光的逼视下,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
僵硬的脖颈发出细密的“咔吧”声,像是生锈的机械。
“刘长乐”伸手搭在卫正义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卫正义的心也跟着“咯噔”一跳,他毫不怀疑那纤细的手掌能在呼吸间扭断他的脖子。
屏住呼吸,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刘长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低声道:“告诉阿乐,我回来了。”
说完,那双凌厉的眼睛就又合上。
当双眼再一睁开,眼神却显得有些迷茫,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变得柔和。
卫正义身体一垮,双手撑着大腿,弯腰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水雨滴般流淌而下。
刘长乐晃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拉起双腿发软的卫正义,声音沙哑地问道:“老卫,你怎么了?”
卫正义直起腰,盯着刘长乐,犹豫片刻,还是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
刘长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直觉得脑海中传来极度疲倦的钝痛,像是宿醉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待精神稍微恢复一些后,他的视线才开始聚焦,当看到那只头骨碎裂,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黑狗时,顿时讶然道:“这大黑狗怎么死了?”
又听前方传来狗的哀鸣,定睛一看,只见十多米外还趴着一只下肢瘫痪的大黄狗。
脑海中突然闪过大黑狗倒下的画面…
“锵…”
黄狗悲鸣着,被一脚挑飞。
刘长乐怔怔地站在原地,双眼圆睁,骇然地看着世界发生了诡谲的变化:
大槐树消失不见,卫正义消失不见,地上马志军的尸体变成一个穿着粗布衫,手握朴刀的山匪。
灌木丛迅速拉近,变成一群身穿粗布短衫,手握刀剑的山匪。
远处倾颓的待拆建筑也化为土木结构的低矮山寨。
天空,阴沉如墨,偶有电光闪过。
大风起,黄沙弥漫。
刘长乐眯起眼睛,重心下移,擎起手中淌血的长剑。
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披肩长发迎风飞舞,像是一条桀骜的黑龙。
这是谁?
刘长乐茫然地扬起脸,一滴雨水落在脸颊上,微凉。
轰隆。
炸雷响起,大雨倾盆。
四周的山匪呼啸一声,一起挥刀砍来。
像是曾经挥舞过无数次一样,刘长乐右腕一抖,长剑耀起一抹剑花,齐刷刷挑在山匪们的手腕上。
血花飞溅,兵刃纷纷落地。
敌人濒死的惨叫,让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剑锋所向,就是公义!
一剑斩出,耳旁却突然响起卫正义急切的声音:“老刘,你醒醒!”
风雨骤停,长剑也消失不见,那些败退的山匪又化为一言不发的灌木,在晚风中飒飒作响。
这声音刺耳的像是嘲讽。
脑海中回响起一道久远的童声:“你不是侠客,你是疯子。哈哈,刘长乐,你是疯子,你是疯子,我们才不跟疯子一起玩。”
脑袋突然好痛,好痛,痛地刘长乐的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珠。
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刘长乐扑倒在卫正义的臂弯,像个小孩般呢喃道:“老卫,我头好痛,我头好痛。”
“头痛就休息一会儿。”
卫正义看着刘长乐,胖脸上满是心疼,他轻拍着刘长乐的肩膀,低声道:“睡吧,睡醒就不痛了。”
他将意识模糊的刘长乐扶到老槐树下,看着他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当刘长乐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远处废弃的待拆建筑已经看不清楚,在黑暗中影影绰绰,有些吓人。
他站起身,不好意思地问守在旁边的卫正义:“老卫,我刚才怎么了?”
果然,又都忘记了么?
卫正义暗叹一声,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道:“你头痛病又犯了,我扶你过来休息一会儿。”
刘长乐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静默片刻,又想起刚才凶神恶煞的流浪狗,就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卫正义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说道:“别看了,流浪狗都被我赶跑了,咱还是先回车上报警吧。”
刘长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仍有些昏沉,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失落。每次头痛病发作后,都会忘记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这种不适感让他很不舒服。
卫正义转身,拍拍卫正义的后背,问道:“愣着干什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长乐回过神道:“我没事。”
他刚一转身,右脚挨到地面,就传来一阵抽痛。痛感沿着大腿内侧,一直连到脚尖,忍不住“哎呦”一声,脚下一颠,差点摔倒在地。
卫正义无语地道:“你又怎么了?”
刘长乐尴尬地道:“我右腿好像抽筋了,有点抬不动。”
想想刚才那惊鸿一脚,卫正义心中就是一颤。
“老刘啊。”卫正义弯腰捡起装小面包的购物袋,上前搀着刘长乐,语重心长地道:“你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了,看看你,现在走几步路都抽筋,以后找了老婆,还不成软脚蟹了。
有些时候啊,你自己不使劲,别人就会替你使劲。等到那时,生活想不绿色环保都不行。”
刘长乐嘴角一抽,没好气地道:“用你管?”
说完,语气又是一缓,疑惑道:“我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没走多少路,腿就疼得不行。可能是平时运动量太小了吧?”
“你知道就好。”卫正义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道:“明天开始跑五公里吧,我会每天鞭策你的。”
刘长乐看看卫正义那圆润的胖脸,心中槽点太多,一时却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感慨道:“艹!”
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刘长乐说话是很有素质的,从来不说脏字,不管情绪多激动,都不会口吐芬芳。这才跟卫胖子厮混不到一天,就忍不住说了好几次脏字,有点彻底放飞自我的意思。
由此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乃传世名言,老祖宗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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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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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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