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荣安长公主不过是进了次宫,与皇上用膳,结果就突发心疾,死了!
长公主府里的华怡,得到消息之后,难以置信,看到母亲冰冷的尸体,惊得昏倒了。
然而,曾经虽然没有与她生活在一起、但一向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的华府长辈们,此时却像是消了音一般,不管不问,把华怡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了长公主府。
皇上说先帝孝期刚过,长公主的葬礼一切从简,不得浪费,大家也不知道先帝孝期都已经过去半年,皇上怎么好意思还把它拿出来当借口?
反正您是皇上,您说的都对,都对。
不少人暗戳戳地猜测,长公主或许也牵扯到了涉嫌谋害叶清的案子,惹恼了皇帝,因此皇上才不准葬礼大办。
至于皇上会不会为此事了结荣安长公主的性命,众人的脑洞还没有想到这里,就算皇上准备为未婚妻撑一回腰,可是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把亲姑姑赐死了,因此荣安长公主很有可能确实是突发疾病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帝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把她刺激得发了病。
不少老人还出来佐证,说荣安长公主的生母当年也是死于心疾,看荣安长公主平常健健康康的,但还是遗传了母亲的体质。
反正除了华怡一个人失魂落魄、痛不欲生,京中人把长公主的去世,只当成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罢了。
受帝王宠爱的长公主,才是荣耀高贵,不被帝王待见的长公主,京里京外还有好几个呢,真不如那些一品夫人来得体面尊贵。
而长公主的夫家信阳侯府,因为府中的老夫人也是突然病了,家里人都忙着老夫人的病,最后竟一个主子都没有过来吊唁。
察觉到皇帝和信阳侯府的微妙态度,荣安长公主的葬礼自然是热闹不起来,甚至有些冷清寒酸了。
及至荣安长公主下葬,华府都没有派人来,根本没有接管华怡的意思,华怡沉湎在母亲去世的哀痛里无暇顾及,可她身边的大丫鬟却已经急了。
长公主已经去世,小姐最大的依靠就变成了信阳侯府,要是侯府不管华怡,那纵然华怡贵为郡主,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只是华怡整日哭泣,根本也没有想到这一茬,之前她在母亲的教导下,对华府的长辈们并不亲近。
荣安长公主的葬礼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在京城的广阔湖面上,只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水花,没多久,又被另外一道波浪盖住了——
那个被抓进牢里的叶鸿升竟然畏罪自尽了!还留下了自己的认罪书。
好家伙,这人竟然真的脑袋有坑,去杀自己可能当皇后的侄女。
然后孙宥平就公布了叶鸿升的‘供词’,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人想杀侄女,竟然是因为多年前为了爵位先杀了自己的亲兄长,这人简直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畜生不如!
众人义愤填膺,陆川也很快颁布了新的旨意,叶鸿升无德,将锦宁伯的爵位交给叶鸿文长子叶明华承袭,叶家二房即日搬出锦宁伯府。
叶府的瓜刚吃了一半,陆川紧接着又下了一道圣旨:宋茂良谋害叶清之事经查明属实,剥夺宋茂良秀才功名,今生不能再参加科举,宋之耀教子无方,剥夺其吏部尚书职位,贬成五品的礼部郎中。
好家伙,这可真是一撸到底啊!
按照楚朝的官员制度,吏部尚书,是正二品,算是一个官员的顶点了。因为楚国朝廷没有设置内阁大臣这种职位,所以六部尚书就是百官之首,而六部之中,吏部地位最高。至于楚国的一品官,除了管理宗室的左右宗正为一品外,其他的一品基本是加封的虚衔,比如太尉、太傅、太保、太师等。
从二品贬到五品,从有实权的吏部,贬到了闲得抠脚的礼部,这可是连环三级跳啊,只是是向下跳而不是向上跳。
那些依附宋之耀的官员们也懵了,纷纷上书说这惩罚过于严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然后陆川便在朝廷之上,怒斥了一番宋之耀结党营私,果然不是好官。
众官:……你是皇帝,你说得都对!
因为宋之耀当上吏部尚书也没多久,党羽还没有形成规模,所以反对的声音很快就销声匿迹,不再为宋之耀说话了。
谁都知道,宋之耀出身寒门,根基薄弱,这次被贬,除非皇上再次抽风,否则很难把人再提上来了。所以现在大家要做的是,赶紧下了宋府这条沉没的大船,撇清和宋府的关系。
不过,皇上贬了宋之耀,又处理了宋茂良,那对宋家那位才女,是不是已经不再另眼相看了?
宫里的萧太妃暗暗揣摩着皇帝的意思,打回了宋芸萱的进宫申请。
叶府。
叶鸿升身死、叶明华袭爵的旨意一颁布,从出宫后就怏怏不乐、病倒了的老夫人听到消息后就昏了过去,除了叶明华和叶清被母亲告知了内情,叶府当日没有进宫的主子们,面对这样大的变故,也是又惊又急。
惊的是三房的主子,左右谁袭爵也轮不到三房袭爵,急的是二房的主子,父亲畏罪自尽,爵位也回到了大房头上,那以后二房子女的前程和婚嫁,都得跌到了泥里。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族中的长辈们听说了叶鸿升的罪行,准备将其除族以正族风。
最后还是叶老夫人脱着病体,以死相逼,才让族老们收回成命,但是却言明,不得将叶鸿升这个罪人葬入叶家祖坟,以免坏了祖坟的风水。
这是族中的底线,纵然叶老夫人再怎么闹,族里也没有让步,最后叶鸿升的长子叶明达,到牢里收殓了父亲的尸身,却只能草草葬于自家的私房庄子上。
除此之外,族里还言明,以后分家的时候,叶鸿升这一支脉,不能享受嫡支分产的待遇,而是和庶房相当。
叶清听了这一条,觉得族老们似乎也有点见风使舵的意思。这是在向大房投诚了。
二房的种种变化,让叶明达这个少年快速成长起来,可叶滢只是一个小姑娘,只会每日寻母亲哭诉。
葛氏自那日从宫里回来,就沉默寡言,听到女儿的哭诉,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神。
这是叶鸿升造下的孽,皇上都已经下旨了,她又能怎么样呢?每每想到,这些年,她的丈夫竟然和另一个女人你侬我侬,还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不惜对自己的亲侄女出手,葛氏再想起叶鸿升那张英俊的面孔,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吐。
但是这些内情,她没有告诉自己的一双儿女,她怕这样黑暗的事情,把孩子的情绪完全冲垮了。
这几天葛氏已经想好了,眼见着锦宁伯府已经容不下二房了,以后她便带了儿女远离京城,明达有这样一个被定了罪的父亲,也绝了科举的路,只盼他以后能成家立业也就罢了。女儿呢,就找一个忠厚老实的嫁出去,再也不要看重男人的那张面皮,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叶清的身体,这几天已经完全‘好转’起来,反倒是宋氏,那日从宫里回来,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最后还是叶清在系统兑换了一片特效退烧药,借云苓之手,把药喂了进去,才让宋氏的病情好转起来。叶鸿升去世的真相对宋氏的打击很大。
等母女俩都病好了,宫里的圣旨也下了,叶明华袭了爵位,叶清看宋氏情绪慢慢好转,便提议起了给叶府分家的事情。
反正叶老伯爷已经去世,家里只剩下叶老太太一个长辈,就算分家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而且圣旨上要求让二房搬离伯府,其实和分家也差不多了。
至于三房,这些年在伯府中一向活得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可能恨不得立刻出府自己当家做主,毕竟她三婶出身商家,有钱的很。
宋氏很快就同意了叶清的建议,她现在看到二房的人就觉得膈应,再也不想与他们住在同一个府邸,虽然她知道二房的其他人是无辜的,甚至也是受害者,可是那又怎样呢?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迁怒,大大方方地说不在乎,她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叶鸿升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想到枉死的丈夫……
再者,叶明华袭爵了,若是府里还住着一众叔叔婶婶,反倒对他树立权威、管理府上不太方便。
既然要分家,宋氏便找人给叶老太太递了话,算是通知,自那日在宫里,叶老太太为着叶鸿升求情之后,宋氏对这个婆母的孝顺,也就只剩下了面子情。
情感上,她能理解叶老太太的行为,可是却依旧为此伤心,为了叶鸿文伤心。
叶老太太确实是病着,她无力阻止分家,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便什么都没有回应,沉默以对。于是,新上任的叶府当家太太宋氏便召集了各房的主子,和族里的长辈,开始了分家的一应事宜。
锦宁伯府这些年确实在走下坡路,但还是有些底子在的,京郊两千亩的田地是大头,京城中也还有几间铺子和一栋三进的宅子,每年的收益约莫有四千两。
老家也还有些田产铺面,每年也有个近千两的收益。
府中除了叶老太太和二房的生活一向比较奢侈,走公帐走得比较多,大房和三房,除了公中的份例,其他花销基本上都是自费,这两房的开销,公中一年负担的不会超过三百两,因此葛氏之前的哭穷,嫌弃大房的人花了她的钱,是很没有道理的。反倒是她自己,说不准,借着管家之权,每年贪墨了不少。
实际上,葛氏这些年,确实中饱私囊了不少钱,不过叶鸿升的花销不小,账上的很多钱都被叶鸿升挪走花用了,葛氏的娘家虽然是官家,可却是没有什么油水的官儿,家里一向清贫,葛氏时不时地还得给娘家贴些钱。
所以她虽然搂了不少钱,留在手里的却没有多少。现手里的私房钱,也只有一两千两,还是她今年才开始攒下,留给女儿添嫁妆的。
正式分家的那天,所有主子齐聚一堂,由于皇上态度的转变,叶清现在也成为叶式一族的重要人物,有幸出席了这个会议。
时下分家,一般是嫡长子或者承袭爵位的那个儿子分七成,剩下的份额再给其他儿子分,嫡子又要比庶子分得更多一些,每个庶子的份额上限不得超过一成,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正常分家,大房可以得到七成财产,二房二成,三房一成。但是因为族中发了话,因此最后分家的比例变成了大房八成,二房一成,三房一成。这样二房的待遇就和三房相当了。蜀南文学
要分给其他两房的东西,叶清已经和宋氏提前理好了。
叶家目前的产业,京郊两千亩地作价两万五千两,京郊的地价值不低,虽然这两千亩地中有些不太值钱的林地与旱地,可是一亩水田的价格就足有二十两。京中那栋三进宅子的地段也不错,作价四千两,京城四个铺子,总价差不多五千两,公中账面上还有两千两现银,家里的主宅是御赐的伯府,一向不列入分家的财产里。老家还有一些田产、宅子、铺面,作价八千两。
统共有四万四千两的财产,宋氏把性价比比较高的三进宅子,分给了一向不作妖和她关系还行的三房,又给了三房一个五十亩地左右的京郊小庄子,让三房喜出望外。
他们三房不缺钱和铺子,但是这好地段的房子和田地没有关系可是买不到的。
这些东西的价值,比一成财产还略多一些,这是宋氏想要替儿子笼络下三房的人。
叶明华只有叶清这一个姐姐,独木难支,她们和二房以后肯定不会走动了,所以交好三房的人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二房,宋氏把京中一个地段较差的大铺子,作价一千四百两,再挑了一些老家产出一向不太好的田产和铺子,作价三千两,一同分给了二房。
如果说给三房的是优质资产,那么这给二房的,就全是那种华而不实、性价比超低、收益不高、卖也不好卖的财产。
不过族老们知道二房和三房的恩怨,自然不会反驳,毕竟大房以后有爵位,还有皇后,惹不起。而且他们之前说要将叶鸿升这一房除族,已经把人给得罪了,还怕得罪得更多吗?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和女儿的名声,宋氏连根毛都不想给二房,可是不管叶鸿升做了什么,二房的弟弟妹妹终究还是叶明华的堂兄妹。
不过宋氏私心里觉得,就算分家分的少,二房的人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受亏待,毕竟叶老太太是崔氏的嫡女,当年的嫁妆随随便便就有上万两。
而这些钱,宋氏也是看明白了,老太太肯定还是要偏着二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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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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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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