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清推门而入,身后的陆川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叶清只能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叶清心里苦笑,陆川还是不高兴了吧?即使最后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心里恐怕也存下了疙瘩,毕竟陆川尽管不愚孝,可对陆大金与沈桂芝也是孝顺的,他或许也想分家,却并不会想这么突然地分家,而是希望用更平和的方式,多给父母缓和接受的时间。
叶清深知,原本亲密的人中间只要开始裂开缝隙,那缝隙就会越来越大,这段看似美好的关系,便总有变得千疮百孔、渐行渐远的一天。
果然,永远是不存在的吧?
她也许不应该奢求,让一切顺其自然,不是自己一贯的处世方针吗?
胡思乱想地推开门走进去,哪知身后的陆川猛然把门一关,一只手拉住叶清的手,一只手放在叶清的肩上,就这么把她原地转了九十度逼到了炕檐边上,只能半坐下来,仰头正好能看到陆川眼里明明灭灭的光。
叶清不知道此时他的具体想法,却隐约察觉到陆川好似有些生气。
他在生气什么?是气她擅作主张吗?
陆川却深深看她一眼,声音低沉地问道:“清清,你不信我?”
叶清没想到陆川一开口竟说了这样一番与她所有猜测都不符的话,她愣愣地看了陆川眼里认真的神色,不知不为什么,心脏的位置竟罕见地传来一丝滞涩的感觉。
很多年来,她已经逐渐磨平心上的棱角,学会了像所有心灵鸡汤教导的那样,平和淡定,却又乐观豁达,凡事可以一笑而过,好像生活永远可以粉饰太平地过去。
可陆川这个简单的信与不信的问题,却忽然触动了她那根被磨砺得迟钝的神经,因为不知为何,她好像听懂了陆川的未竟之意。
那就是她为什么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会选择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不相信他的感情,甚至还产生了抽身离去的退缩想法。
叶清仰头看他,眼里有极淡的情绪一闪而过,最后,她也只仰头回了几个字。
“我该信你吗?”
还未长大的时候,她就亲眼目睹过一段那么漫长深刻而又轰轰烈烈的感情,被岁月修改得面目全非,彼此之间只剩下伤害。成年后也看过身边的朋友,感情分分合合保鲜期总是那么短暂,仿佛永远达不到圆满。
她心底住着一个胆小鬼,希望自己待在保护壳里不再重复父母的悲剧,又期待着有一段走到最后的感情来治愈心里的伤口。
如果不是因为绑定了系统,她或许还不会拥有这样的勇气,选择和陆川试着相处,那些母胎solo的调侃,何尝不是出于怯懦。然而对于这段感情,她心底却始终怀有隐忧,害怕它可能某天突然就烟消云散,连抓都抓不住。因此她宁愿保持一份理智,让自己永远拥有转身就走的洒脱,不为了另一个人而变得狼狈。
“清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们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或许是我的问题。”
叶清想说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陆川却轻轻点在她嘴唇上,继续说道:“因为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真的很喜欢你,退伍回来,我的心里并不是不失落,可是因为有你在身边,又让我觉得回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有这么好吗?叶清看着陆川眼里的神采,扪心自问。
“我知道我们相处得时间还不够长,你对我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但是清清,我只希望,你不要轻易地想着离开,对我多一点信心,相信我会保护你,也绝对不会放纵任何人对你的伤害。”
陆川的声音那么醇厚坚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敲击到叶清心底的角落,打开了一道缝隙,让光透了进来。
叶清怔怔地听陆川继续说道:“清清,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向你证明我今天说的话,让你相信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
一辈子吗?这一瞬间,叶清也不晓得为什么,泪水蓦然涌上了眼眶。
不知被哪里来的冲动驱使着,她第一次主动把头埋进陆川温热的胸膛,闷闷地说了句:“好,我等你。”
等着看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缘分一起携手走完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
以前她不敢相信什么,现在心里却有了小小的期盼,许是因为陆川此时的情话与他的真诚,都那么的动人心弦。
一时间,两人没有说话,可两颗心之间的距离仿佛缩小了一些。
第二天一整天陆大金的兴致都不高,陆浅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大约昨晚回去后颇受了一番教育。
傍晚下工后,陆大金带着队长和书记一同回了陆家,来给陆家分家做见证。蜀南文学
队长姓周,是个高壮的中年男人,肤色黝黑,为人处世很是公正周到,在大河村颇有威望。
书记姓李,已经年过六旬,是个头发花白看着挺和气的老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不怎么管事了。
这两人对陆家分家这事都感到挺意外的,陆大金只是说树大分支,其他具体的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这要是扯开叶清提分家的事,也就得跟着扯开陆浅骗人的事,所以分家的根由,陆大金中午已经和家里人统一口径,那就是和平分家,其他的啥也别往外说。
能当上队长和书记的都不是蠢人,陆大金既然说这事没有任何猫腻,那他们也就姑且信着,不去讨人嫌地寻根究底,反正他们只是做见证的。
分家是大事,陆家所有的大人都聚集到了陆大金和沈桂芝那一屋,听陆大金最后的决定。
周队长和李书记坐在炕上,也很好奇陆大金会怎么分,大队的人可都知道,陆家是个有家底的。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陆大金不紧不慢地把炕边上锁的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布袋子。
他把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颇有厚度的大团结来:“这里总共是一千块钱,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咱们家所有的积蓄了。”
周队长和李书记稍微被这一千块钱的巨款震惊了一下,他们家里也算是大队里过得不错的,可也没攒到一千块钱啊,果然家里有个当兵的就是吃香。
然而,陆家其他人却心知肚明,家里的钱肯定不止这么多。
陆大金拿出的这些充其量也就一小半甚至三分之一的量,可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冒出来说什么。
因为在当地,分家的时候,老人分多少钱,做儿子的并没有多少反驳的话语权,再者,陆大金现在拿出来的数目已经是其他乡下人心中的巨款,如果连这都不满意,还要和老爹呛声,肯定是会坏了名声的。
最有发言权的陆川也没有反驳。他不是喝露水长大的,父母也曾辛辛苦苦养大了他,这些钱他以前既然给了陆大金,那就是孝敬他爹娘的,没想着再拿回来。至于以后,他有门路赚钱养家,不需要争陆大金手里把着增加安全感的存款。
当然,像陆江和蔡小娟这样的,此时那都巴不得陆大金拿出来的钱少,自己留下的钱多呢,以后爹娘跟着他过,那钱四舍五入不就是他的了吗?
可事情真的能如他们所想吗?
屋里一时间极为安静,只剩下陆大金条理分明地叙述:“这一千块钱,四个儿子,一家分两百,剩下两百我和老婆子拿着,你们别觉得我和你娘拿得多,留下的这两百块,包括了老四结婚和陆浅出嫁的花销,这两桩事办完,一大半就花出去了。”
陆大金这说得确实不错,且不提陆浅的嫁妆多少,陆老四的婚事绝对是一笔大支出。要知道在乡下娶媳妇可是一桩大事,往往都需要一大家子勒紧裤腰带,攒个好几年,之前叶清嫁进来,不就拿了陆家五十块的彩礼钱吗?
陆大金继续说道:“以后老四结婚和你们小妹出嫁,你们就算是分出去了,也得帮忙。”
陆江笑眯眯地应道:“爹,这还有啥说的,我肯定没二话。”他心想着,他爹要是跟他过,老四的婚事他也许还是个主力呢。
哪知陆老头接下来竟说道:“分家以后,我和你娘先谁也不跟,我们俩自己过,老四和陆浅先跟着我和你们娘,直到结婚。”
陆江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爹,您咋能自己过?您按理得跟我一股啊!”
陆老头没好气白他一眼,老大心里那点弯弯绕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还没老得走不动呢,干嘛跟着儿子受拘束,他老两口就自己过。
至于以后老了,手里握着钱也不怕儿孙不孝顺。
“我今年才五十呢,自己过有什么不行?”时下人结婚早,别看陆大金长孙都十二了,可陆大金周岁却才五十呢!
“我和你们娘先自己过到六十岁,六十岁以后,再讲是跟谁家还是轮流住。”
陆江欲哭无泪:“那不是十年后?”那时估计他都当爷爷了。
“怎么,你有意见?”陆大金的问句里带着丝丝压力,那洞若观火的目光更让陆江低下头去不敢对视,也不敢再出声了。
今天陆江总算明白了一句老话,那就是你爹永远是你爹,把他给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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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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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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