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梦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只是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看着卢玉站在原地,一双手还无助的悬在半空中,那茫然又可怜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有点想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就能够把我的门给砸了,那如果想要做点什么,是不是还要进来把我给砸了?”
“不是……你,你别误会……”卢玉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龚仁刚一动嘴角,张佳梦立刻转身把门摔上,再一次从里面把门反锁起来。
“你再动手砸一下,后果自负。”
少女的声音冷淡到不带分毫感情,赤裸裸的威胁,让龚仁怒从心头起。他本来准备狠狠的把门砸开,冲进去,给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他的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似的颤抖起来,一双手哆哆嗦嗦的,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扳手拿起来。刚刚张佳梦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冽到令人心惊,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似的冰冷。这个向来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女孩,此时竟然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死丫头……真是出去读了几天的书,住了一段时间的学校就目中无人,忘了自己姓啥名谁,也忘了是谁供着她养到这么大的。”龚仁努力了几次,都发现自己的手软的难得动弹,他只能把这个归罪于连着两次都磕到脑袋的痛苦。
愤愤不平的爬起来,没好气一把甩开试图过来搀扶他的卢玉:“你就会两头装好人,当初我说的明明白白,不允许她去住校。你倒好矫情的厉害!非要让她去学校里面住着,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最开始的时候她哪里敢跟我犟嘴?!”
她忍着眼泪收拾地上狼藉,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终于是靠了过去,趴在门上声泪俱下的说着:“佳梦,妈妈知道是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你要理解妈妈呀,妈妈真的没有任何的选择了,但凡妈妈还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呀。你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啊!”
她在外面不断的哭泣,忏悔,哀哀欲绝的哭声传到屋里,却不能让张佳梦的眉头皱一下。
龚仁刚刚口口声声的指责她,不该松口让女儿去住寄宿学校。可是事实上这个事情和她哪里有半点关系呀?
孩子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都没有办法在左右她的思想,谁也无法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就连寄宿学校也是她自己找好的,与其说商量更像是通知,她作为母亲,再也得不到来自孩子的任何求助了。
此时的张佳梦正端着调色盘,神情专注于自己的画作。
面前的画布上盛开着大朵大朵的紫色鸢尾花,一层层的堆积起来,漫无目的向着天边不断延伸。而天空是黑色的,看不到哪怕一点点光亮的痕迹,没有云,没有月,更别谈星空。只是无边无际压抑的黑色颜料涂抹,没有任何的空隙,填补的严丝合缝。
在她的画作里,唯一的亮色就是一个穿着月光紫长裙的女人。女人长长的黑发娓娓滑落,她面对着鸢尾,背手站在花田中。女人的周围有着微弱的星光,她是这压抑而又黑暗的画作中,唯一能让人感觉到救赎和舒服的存在。
可美中不足的,女人没有五官,整张脸是干干净净的白。张佳梦试着想要给她画上五官,不过刚刚点上眼睛,她的脸色骤然一变,直接伸手将一整张画纸扯下来,团在手中,十分暴躁的直接撕碎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画板也掉在地上,里面的颜料飞溅出来,落在她的小腿上。
她在乎的却不是这些,光着脚,踩着地上五颜六色的颜料,重新去拿了一张干净的画纸,卡好,找出来一套全新的颜料,继续作画。
房间的墙上几乎已经完全贴满了画,每一张都透露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她的画全都是暗色调的,所有的亮光都来自中间的那个女人。
女人的衣着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没有面孔,要么是背对着,要么就是侧对着,看不到五官,她的脸都是光滑而又平整的一片。
张佳梦总是很努力的画出女人的脸,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完美的还原。
不过还好,没有关系,她这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张佳期如约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继父出门,看了眼男人头上的纱布,张佳期无比生硬的问了声:“叔,你头上怎么了?”
“没什么,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而已,我去医院换点药,你赶紧进屋吧。”龚仁看着张佳期,二十多岁的男孩长得人高马大,更是身强力壮。龚仁比张佳期矮了足足一个头!加上他的年纪大了,行动起来也有点不甚方便,这就导致他对这个男孩越来越厌恶,已经到了看到他回家都会感到心生烦躁的地步。
“哦,你自己当心点。”张佳期嘴上说着,动作速度的打开家门把行李拖进去,又直接锁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是完全不想要再看他一眼!
屋外的龚仁嘴角抽了又抽,最终看着紧闭的房门,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兔崽子。但是骂归骂了,他可不会自讨苦吃的上去跟张佳期对打。
他现在这个身子想揍张佳琪,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背着手去医院里换药了。
“妈,妹妹,我回来了。”张佳期一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妹妹的门锁在摇摇欲坠。
“妹妹,你的门锁坏了吗?我记得不是前不久才找人给你换了新的,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张佳期过去扒拉了两下,锁看起来还很新,更像是被人从外面暴力砸坏的一样。
“啊,没什么,你妹妹不是最近叛逆期吗?她昨天晚上画画的时候可能遇到瓶颈了,心情不好,所以就砸了一点东西,正好不小心砸到了这个锁。没事,等会吃完早饭我出去找个锁匠,重新给你妹妹再装一个。”
卢玉赶紧过来粉饰太平,桌上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粥,还有儿子最喜欢吃的小泡菜,她害怕孩子再多问,急忙招呼着他吃饭。
“妹妹是不是又去上学了呀?她要快高三了吧,这段时间学习压力正是大的时候。妈,你平常要是没事也可以多开导开导。妹妹的成绩不错,想要上一个好点的艺术学校应该没有问题。”
张佳期对自己唯一的妹妹还是很关心的,他以为妹妹不在家,卢玉脸色却变了变。她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张佳梦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我砸坏的?你说谎话的时候,我真的就不会有那么一点的心虚吗?”张佳梦好看的眉毛皱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昨天晚上你在我的房间外面哭了那么久,这么看来也都是在骗我的,想要哄骗我把门打开,好满足你那个禽兽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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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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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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