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警惕,还好,有惊无险的跑出了这片群山。等到了镇子上,为了防止其他人怀疑,箬笠给自己和女儿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们找了个地方,洗干净手脸,又穿上了新衣服。
虽然箬笠脸上还有一些伤,但是比一开始看起来要好上太多了,最起码走在镇子的集市上,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箬笠买了去城里的汽车票,还买了一点吃的,两个人坐在车上的时候依旧心有不安。箬笠每咬一口面包都要警惕的看看四周,一直到大巴车缓缓开动,驶上了高速公路,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跑出来了,真的跑出来了。
“哎……我说大妹子呀,你这脸上怎么这么多的伤啊?我刚在你旁边看了挺久了,你一直四下张望,是不是害怕你丈夫找回来呀?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你丈夫打的呀?”
箬笠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靠在椅子上睡一会,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嗓门。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侧过头去看着坐在她身边那个腰宽体胖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对……我,我老公,他,脾气不太好。所以我才想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啊……去,去我娘家住两天。”
“回娘家住什么住!什么禽兽啊,看看把你打成这样啊,回去了就跟他离婚!”出乎杨水娣和箬笠的意料,胖女人一听顿时愤怒起来,拍着自己大腿,咬牙切齿的骂着。
“妹子,我跟你讲啊,那家暴的男人绝对要不得,你别听他说什么屁话,什么下次一定不敢了,家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你这次原谅了他,他下次下手只会更狠!”
女人嗓门洪亮,说着还转过身,拍了拍坐在她后座上的一个男人:“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坐在他后面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脸上的笑容却挺腼腆,听到老婆问自己话,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对,你说的都对。呃……妹子,我和你说,你丈夫打你,你肯定不能原谅他,你娘家还有没有兄弟呀?要是有,就让兄弟上门把你的丈夫再揍一顿,然后离婚。”
“对对对!”这时候车上其他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都变的义愤填膺起来,还有几个像是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那更是挽起了袖子。
“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还打自己老婆,要是有那能耐,有本事到外面跟别人打架呀,在自己家里耍横算什么东西呀?!哎,小姐姐,我们刚刚也看到你慌慌张张的样子了,你是不是怕你丈夫追上来呀?我跟你说不用怕,我们车上这么多人,他要是敢过来一人一拳也给他打死了!”
“就是就是!!”
车上人的热情,明显让箬笠有些茫然,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女儿。
有了前车之鉴,对于陌生人,箬笠那叫一个警惕无比,是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了。只能够尴尬的笑了笑,默不作声,搂住了自己的女儿。
她不知道的是,这样一副惶恐又害怕的模样,反倒是更让其他人心疼了。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坐在他们前排,一个黑色长发,长相灵动甜美的女孩回过头来。先是心疼的摸了摸杨水娣的脸,又看了看箬笠的伤势:“哎呀妈呀,这是嘎哈呀?这漂亮的小妹妹咋给整的面黄肌瘦,跟地里的豆芽一样。哎,孙子真是一个畜生,不是人哦,你这么漂亮,看把你打的脸上全是伤,娘希匹的!”
杨水娣,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一时间又想不到具体该说点什么。这小姐妹长得挺漂亮,一副萌妹子样,就是这咋一张嘴一股大碴子味呢?
“来来来,我这正好带了治伤的药膏。给你,之后洗完澡有时间了,就给自己身上的伤涂涂。你放心,我家世代是搞医药学的,这药膏可好了,你涂上之后保证不会留任何伤疤。”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圆圆的药瓶子塞到了箬笠手里。
箬笠显然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热情的对待过,她茫然的看着女孩,女孩却豪迈的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用感谢我,我这人最见不得漂亮小改改受委屈了。哎,小姐姐,你叫啥呀?我叫白鹿儿,咱俩当个朋友呗。”
前面的话都没什么,就是一听到“白鹿儿”这个名字,杨水娣不由得轻轻挑了挑眉。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这一时间又骤然想不起来。
“谢……谢谢你啊。”箬笠结结巴巴的说着。
“害,这有啥啊!girlshelpgirls!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互相客气了啊!”白鹿儿豪爽的一摆手。有了她当开头车上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了关心,还有人热情的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报警,表示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把家暴男绳之以法!
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关心过的箬笠,显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受这样的帮助。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
然鹅。
被人称作“超级可爱的小妹妹,真是让我们心疼死了”的杨水娣,此时已经被另外两个姨姨给抱了起来,各种瓜子,糖果,面包,牛奶那是一股脑的往她怀里塞。
附赠,亲亲抱抱举高高套餐。
她已经被亲了一脸的口红印,想要做到面无表情都不可能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其他人劝说箬笠。
“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呀?那男人打了你,他心有愧疚,只会对你更好。”
“哎呀,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呀?我跟你说男人犯点错那都很正常,咱们作为女人呢,就应该要耐心的帮助他,劝导他,让他早日回归正途。”
“你看看你孩子长得这么可爱,你怎么好意思抱着孩子离家出走呢?你就没有过你做这种事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
诸如此类。
她感觉世界里只会说出这种话,没想到出现了一群这样的人。
他们能够大大咧咧指责男性,能够同情受到了不公遭遇的女性。
杨水娣这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那个垃圾什么鬼的女德培训系统里面呀,还是说她其实已经跑出来了,但是自己不知道吗?
嘶……
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倒立洗头了。
不过。
看着箬笠脸上温暖的笑容,杨水娣发誓。
只要这个世界的人比较正常,只要这个世界的人脑子不抽风,只要这个世界不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猪听了都摇头的思想,强行往女主的身上去压。别说倒立洗头了,她愿意倒立洗完头,再把自己的洗头水喝掉。
她说到做到!
车子开到站之后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纷纷散去,几个热心人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箬笠。说是要是她老公再敢上门找麻烦,就给他们打电话,大家都住得近,那跑去帮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他们都以为,箬笠也住在这个城市。
实际上,箬笠压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只是买了最近的车票,想要快点儿从那个恐怖的地狱里逃走罢了。
于是下了车,等人散去,箬笠抱着肚子撑得鼓囊囊的杨水娣。独自一人站着,显得格外无助。
“哎,漂亮小姐姐,你咋不回家呀?是不是担心回去了之后,你家里人要把你强行送回你老公那呀?”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白鹿儿又从旁边冒出了头,拍了拍箬笠的肩膀。
“我……我……”
看着女孩甜美无害的脸,箬笠最终咬了咬牙。
“其实我是被拐卖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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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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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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