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华汇报完,议事厅里就一瞬间的静默。这结局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引那小国舅玩了一个多月,方才成了这局棋,竟然被一个女子的痴情之举,轻松的破了?
幕僚覃先生伸手捻了捻胡须,眼睛一转,便又有了主意:“本来也没想过能如此一举就绊倒太子,无外乎是蚕食鲸吞,一点一点亏空那边的名声,如今,虽然原先的局已经破了,但却也错有错招,有新的招数可使。”
竹华便好奇地问道:“请先生指教。”
覃先生看了看楚阔的表情,是默许他说的,便娓娓道来:“自古男女乾坤使然,男子在外劳作,女子在家操持,一向是男人养家。就算是贫寒人家,动妻子的嫁妆,也是会令人不齿的。”
竹华有点猜到,又有点不敢相信:“先生是说……要……”竹华不是很赞同,“这会不会有点……”
覃先生笑道:“都是计谋如何有高低?如果万事都要光明正大,那要我们这些幕僚作甚?世间有阴谋,有阳谋,本就是视情况而作。主君觉得如何?”
楚阔早就唇角勾起,眼底闪着愉悦的光。
这缺德主意,比之前的计策,更令他满意。
亏空了钱,也有办法弥补,就算是上了朝堂,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
但这主意,一旦实行起来,便是谁也阻止不了,太子就算再怎么恼恨,也不可能站出来驳斥。越是在意,越是惹人笑话。可要做到全不在意又如何可能,人非圣贤啊。
楚阔便笑道:“吾觉得,甚妙。”
覃先生思量了片刻,又将那主意补的四角俱全,承转起合都有了,便安排了人去做了。
没过两天,野间突然有了关于林元霜的褒扬之言。
说她纯孝,虽然阴差阳错长在侯门,对待亲生母亲和养母,却都是一样的孝顺。
后又说她素有谋略,与其他女子大有不同,如果生做男儿身,必定是状元之才。
发酵了两日,传言便变得香艳起来,说她自小陪在太子身后,早就与太子生了情分,早早晚晚,是要嫁进太子府的。
然后便有人出来驳斥,说林元霜如何是普通女子?听说早就立了誓言是不嫁的,与太子之间的情分,是恰恰相反,非但不是太子对她如何宠爱,反而是她十分宠溺太子。连太子的零花钱,都是林元霜给的!
这……这说法也太过耸人听闻,但也是因为过于离奇,传播度很高。
林元霜和太子,一开始便听见了这流言的苗头,他们自然知道,无风不起浪,不会平白出来这些话头儿,林元霜想,多半是太子位日后娶她造势,太子却也如此误会,觉得多半是林元霜自己传出来的,为的便是日后能顺利的嫁给自己。
于是,他们都默许和放纵了那些流言的传播。
等他们发现那流言早就荒腔走板,传的不成样子了,方才惊出了一身冷汗,竟然不是她(他)?!
林元霜白着一张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日,不吃不喝。
太子则暴跳如雷,砸碎了数套茶盏。可恨他什么都不能说!
此时出来辩驳,一则,年年流言,从不见正主出来辩驳的,他这身份与斗民计较,实在有失身份,二则,他确确实实拿了林元霜一笔钱。
他到现在能相信,林元霜在这事儿上的清白,已经实属深情厚谊了!
当天晚上,林元霜穿着一身素服,穿着斗篷,进了太子府。
她姿态放的极低。
太子在书房见了她,虽然放了人进来,却全无往日间的柔情了。已经得到手的美人,似乎总少了一点难耐的意味。
林元霜就将身上的披风,外袍,里裙,一件一件脱下。
太子这才发现,她还带着一只鞭子,她穿着薄薄的里衫,轮廓优美分明,蹲在太子身前,将鞭子递到太子手里:“殿下,是元霜贪心,听到流言却没及时制止,等它传的离谱,却已经无力回天。伤了殿下名声,元霜罪该万死,只求殿下能怜惜元霜对殿下的一片真情,狠狠罚元霜一次,还是允元霜留在殿下身边吧。”
太子本还冷着脸,可微微低头,便能看到林元霜领口间的春光。
他本就藏了一身的火气。
于是将鞭子夺了过来,将林元霜拉扯到塌上,把她的手腕绑在了栏杆上。
窗外月光穿过树冠枝桠,落在地上,一地破碎光影。
有那么一些年少的岁月里,她确实是爱慕过他的。
他是国之储君,允文允武,儒雅潇洒,足配得上这个身份。
更要人命的,是他对她,永远温柔含笑,纵容非常。
可有些爱情,生的虽早,死的也早。
林元霜被欺的浑身伤痛。
一滴眼泪从眼角坠落,浸没在锦绣的被褥之间,留下了一个氤氲的水痕……
林元霜怔怔地看着那点水痕,视线逐渐昏沉。
第二天天还未亮,林元霜靠在太子的肩膀上,瞪着眼睛,几乎是一夜未睡,太子确实餍足方醒,见到林元霜醒了,便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下次万不可如此了,如果被人看到,对你清誉有损。如果想我了,就使人传信,我自会去看你。”
林元霜面无表情,声音却柔情似水:“元霜怕殿下误会元霜。”
“傻丫头,”太子揽紧了怀中的女子,“你怎能如此不信任我?也竟然这样不爱惜自己!该罚!”太子又变回了那个对她柔情蜜意的情郎,仿佛昨日夜里,将她绑在床榻之间折磨的男人并不是他,只是对她满身青紫的痕迹,视而不见。
林元霜的心,彻底冷了,她看了看天色,说道:“殿下,我该走了。”
太子拍了拍林元霜的肩膀,说道:“我让人给你备马车。”
林元霜乖觉的点了点头:“谢谢殿下。”
她强拖着酸痛的身体,被青沅扶着上了马车,靠在马车上还在懊恼的想着,原本,将“嫁妆”给了太子,不过是柔情蜜意的俏皮话,背后藏着的意思是,有朝一日,等他来娶。无意间竟然坐实了民间关于她还未出阁,便潇洒的用“嫁妆”养男人的故事,那男人是谁,更不必说了。
此时无论她说什么都是百口莫辩了,如今之计,便是在其他方面寻求立功的机会,方才能挽回局面。
她与太子,如今算是不可能拆开的同船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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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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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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