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立刻站了起来,说道:“爹,此时可不是盲目宠她的时候!”
温思源看向长子,如今长子在家中已经主事儿,寻常情况温思源都不会再多说话了,但此时此刻他却义无反顾的,忍着心痛站在了温玉珠的那一边,说道:“向南,你自己的妹妹你不懂吗?从她几岁的时候,就将你们兄弟几个的前程和家里的事务打理的利利索索。
如果不是她。可能我们现在全家都还在种地,从前我们总说这是玉珠对我们家有恩,但其实这不是恩情,这是亲情啊,她是拿你们真的当亲哥哥才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帮你们打算,当初小二想去从军,谁也不同意,是玉珠送你去的吧?”
温向永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重重的坐了回去。
温思源又问:“小四你想从商,家里也没有人给你支持,我还总想着,你能跟你大哥一起好好读书,光耀门楣,最后也是玉珠送你去学商的,是不是?”
温向延握紧了拳头,却也张不开嘴了。
最后温思源对温向南说道:“既然你们都选择了自己的路,就让玉珠也选择她自己的路,你是做兄长的,我是做父亲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是让玉珠随时有家可回,有人可依,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替她做决定,别让她本来就已经伤着心忍着疼了,还要受我们的压力。”
温玉珠感动的泪眼汪汪。
三兄弟都不说话了,不约而同的,从怀里开始掏东西。
温向南掏出了一只册子,上面写着“寝食斋”,竟然是前朝的美食大师编著的一本食谱册子,十分珍贵,他递给温玉珠说道:“大哥没什么钱,就只能送给你这个了。”
温玉珠惊喜的接了过来,含着泪笑道:“多谢大哥,我非常喜欢。”
温向永从怀里掏出一沓子地契文书等等,说道:“这是这些年我得到的赏赐,也没有去查看过,一股脑都给了你吧,就当是哥哥给你的添妆。”
温向延也不甘人后,直接掏出了一匣子银票,说道:“这些年咱们家的铺子我都给你,你肯定不会要,对你而言,也太过费心,如今我就把账面上的现银子都给了你吧,出门在外,总是有要用钱的地方。”
食谱还好,二哥和四哥给的也太过了。温玉珠刚想推辞,温思源就说了话:“丫丫,你的兄长们担心你,无论是阻止你嫁给楚阔,还是如今给你补贴嫁妆,都是他们的一份拳拳之心,你就收了吧。”
说完话,温思源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青玉发簪。
温玉珠一愣,温思源就说:“这发簪还是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我给你买的,那年林二爷说,想为你说亲事,我想了想我们家的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在嫁妆上亏欠了一些,后来有一日我在街上闲逛,就看到了这发簪,觉得很不错,很配你,当即就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把它买了下来,只是后来你出了门,在外云游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这发簪自然也就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如今你要成亲了,这簪子看起来也有些陈旧了,但是爹还是想把它拿出来送给你。
玉珠,你要知道,如今咱们家银钱不缺,你的哥哥们也有了大好的前途,不要觉得已经把家里都安排妥当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你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一家子等你回来团聚呢。”
温玉珠扑过去,哭着抱住了温思源,说道:“爹,女儿不孝。只是别告诉奶了吧,我怕她着急。”
温思源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就照常跟她说你外出了,别出去太久,你奶如今的身体,不像从前了。”
温玉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更觉得伤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游子在远行中最害怕的事儿,就是回身目光所及之处,再也没有了家。
满堂锦瑟红段,入眼皆是亲朋好友,虽然没有什么排场,但这确实是温玉珠心之向往的婚礼。她没有盖着盖头,而是直接挽着温思源的胳膊走进了厅堂,楚阔也是一身红色的长衫,正站在前面等她。
温思源亲自把温玉珠的手递给了楚阔,然后坐到了正位上去,满眼欣慰的看着这对新人。
温向南亲自主持了婚礼,说道:“一拜天地。”
两个人同时转过身去,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
两个人又转向温思源,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
温玉珠和楚阔看着对方,都露出了笑容,然后拜了下去。
伴随着温向南说“礼成”,楚阔上前一把将温玉珠打横抱起,往外走去,一阵哄笑响起,屋里屋外都热闹非凡。明明是深夜十分,却丝毫也不影响这场喜事。
新人走了,莺歌安排到场的宾客去吃婚宴,哪怕只有两三桌,却都是温玉珠的至亲好友。
没有人觉得温玉珠和楚阔失礼,他们只是心疼,这两个人相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楚阔直接将温玉珠抱进了房间,这里早就由思雨和莺歌布置的妥妥当当了,喜字红烛,红色的被面上撒满了桂圆莲子和花生,楚阔把温玉珠放到床上,温玉珠又跳起来“哎呀”一声,楚阔这才看到满床的坚果,又扶着她坐到了旁边,亲自将床上的果子都扫到一边去,这才把温玉珠抱了过来,温玉珠难得羞怯的坐在床上。
楚阔定定的看着她,温玉珠日常的装扮都偏素净,加上时常要打理生意,进进出出不方便,甚至时常穿着男主,如今这盛装美颜着实惊艳了他。
楚阔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两杯酒,又转了回来,坐到温玉珠身边,递给了她一只:“玉珠,喝交杯酒吧。”
温玉珠接了过去,红唇沾杯手腕相绕,两个人饮下了杯中酒,辛辣到了嘴里却化作了甜,酒杯坠地发出叮当的响声,楚阔已经将人揽在了怀里,重重的吻了下去,这是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姑娘,他爱她独立自由,永远有自己追求的方向,像一只大雁,没有人能改变她的航线。
他爱她的独立勇敢,却也恨她的独立勇敢,有的时候楚阔会想,如果温玉珠像寻常女子一样依附于他,每日都期待着他的宠爱,偶尔洗手做羹汤给他吃,满足于后院的小情小趣,是不是他们两个人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但是楚阔也知道他根本不会爱上那样的温玉珠。
楚阔的手扶在了温玉珠的脖子后面,撑着她躺了下去,两个人四目相对,温玉珠目光迷离轻轻喊道:“阿阔哥,今天你真好看。”
楚阔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动情,忍不住覆了上去……
烛火哔啵作响,冬日里的冷空气似乎丝毫渗透不到屋子里面来,炭火烧的正浓,红色的床围被放了下去。
女孩脸色绯红,被亲的迷迷糊糊,连身上的衣衫被褪掉了都不知道,接触了冷空气,她的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便下意识往楚阔的怀里躲去,含糊的说道:“我冷,阿阔哥……”楚阔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咬,温玉珠吃痛,喊道:“干嘛?”
楚阔眼神蛊惑,看着她说道:“还叫阿阔哥?”
温玉珠眸光敛艳,脸颊通红,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嘻嘻笑道:“那我喊什么?相公?夫君?还是……”温玉珠的声音渐渐低哑下去,“哥哥……”
楚阔被激的浑身上下像烧了一把火,他的耳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他想,如果上天有灵,就让他们两个人烧做一团吧,他再也不留情,直接亲了上去。
直到过了寅时,鸡鸣声响,将一对有情人吵醒。
温玉珠慵懒地靠在楚阔的胳膊上,背后就是楚阔的怀抱。她知道楚阔已经醒了,却故作不知的握着他的手,说道:“阿阔哥,天要亮了,我该走了。等我们再见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你还会像如今这般,视我为珍宝吗?”
楚阔欲言又止,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玉珠却说道:“幸好你还睡着,对着醒着的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我要离开的话,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呀……”
楚阔觉得胳膊上一片温热,他知道那是温玉珠的眼泪。
既然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离开的样子……
楚阔心里默默的想,他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听着温玉珠站起身来穿衣服,打水洗漱,然后关上门离开。
不自觉的,楚阔的眼睛也通红了,流下了一滴眼泪,眼泪落入红色的锦缎中,丝毫看不出几个时辰之前,这红被翻浪,覆盖的还是一对有情人亲密的私语。如今却只剩了一个人孤单的心痛。
楚阔握紧了拳头,他想,会有那么一日的,他能手握权柄,拥有爱一个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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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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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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