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子一剑杀死了母牛,那小牛一边哀叫着,一边用头去拱自己的母亲。
那母牛也哀哀地回应着自己的孩子,用舌头缓缓舔舐着小牛,眼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虽则是畜生,不能开口说话,但那份爱子之情也着实令人动容。
周仁吓得连忙夺过太子手里的剑扔在地上。
这头牛没有什么了不得,可太子的这种行径会被人认为不仁不义。
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要出事的。
“太子喝酒喝多了,一时失手。”周仁解释道,“你们一律不许乱说,听见没有?!”
“可是周总管,这让我们怎么交差呀?这可是岑娘娘命人送来的。”御马苑的太监急得脸都白了,“娘娘隔三差五还来看的。”
“那你们就不会说这牛它病死了、被马踢死了?”周仁说道,“告诉你们,这事儿遮掩过去了,你们都有赏。要是谁敢乱说话,绝没他好果子吃!”
“周总管,你这是吓唬谁呢?”临溪笑眯眯地站在周总管身后,她手里拿着一捆青草,显然是来喂牛的。
周仁没想到她会来,先是错愕了一下,继而脸上堆起笑来,他可是有了名的笑面虎:“我当是谁?原来是临溪姑娘大驾光临。”
这时临溪已经向太子见过了礼。
太子刚才一通发泄,这时已经昏昏然随时要倒在地上。
周仁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只好说道:“太子爷喝醉了,以为自己在打猎。”
临溪并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当面揭穿他的谎言,只是含笑说道:“太子爷醉了,周总管快扶着太子去歇息吧!”
她恨周仁,更恨皇后。
她每天都把扶岚的灵位放在自己的床头,告诉她,离给她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周仁把太子送回寝宫之后,皇后也从宴席上离开回宫了。
周仁便把太子杀了母牛的事告诉给了皇后。
皇后听了大吃一惊,说道:“你为什么不拦着?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周仁连忙辩解道:“奴才自然是下死力劝的,可是太子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况且又是在酒后。”
皇后听了,顿时感到头疼,皱着眉头说道:“你说这事居然还被临溪看见了?”
“可不是嘛,临溪当时正要去喂牛。”周仁无可奈何地说道。
皇后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岑云初等众位妃子都来皇后宫中请安。
皇后请众人坐下,命人上茶,然后和颜悦色地对岑云初说道:“岑贵妃,本宫要向你陪不是了。
昨日太子醉酒,误以为自己是在打猎,将你带回宫中的那头母牛给杀死了,醒来之后十分愧疚,想要亲自来向你谢罪。
怎奈今天是太傅讲习的日子,他不好擅离,所以就由我这个做母亲的代为赔罪吧。
我知道岑贵妃你一向宽宏大量,必然不会跟一个醉酒之人一般见识的。
这里有一套深海珠的首饰,还请你千万收下,否则我真是有些不安了。”
岑云初微微低头,笑了笑说道:“皇后言重了,一個畜生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岑云初的话不那么好听,她口中说的畜生,不知道究竟指是那头母牛还是太子。
但皇后只当听不出来,依旧笑着说:“我就知道,岑贵妃是最体谅人的。”
众人又在皇后宫中待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告退。
高惠妃叫住高月影说道:“你到我宫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到了高惠妃宫中,惠妃屏退了左右,对高月影说:“虽然如今你我都侍奉皇上,可我们终究是至亲。
在这个宫里你谁都不可以相信,可是对姑姑应该不比怀疑。
我随皇上去西疆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岑云初,离皇后也远些,明哲保身才是上举。可是显然你没听进去我的话。”
高月影有些不高兴,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姑姑,因此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姑姑,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做什么,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况且这宫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呢?”
“你跟我没有必要撒谎,我又不要害你。”高惠妃颇无奈地说道,“我如今且问你,岑贵妃生产的时候宫里为什么会失火?”
此言一出,高月影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当我是吓唬你吗?”高惠妃看她一眼道,“连我都知道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只不过有人暂时还不想把这事翻出来罢了,你真以为自己做事高明,滴水不漏呢。”
“姑姑,我……”高月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月影啊,你年纪还小着呢,不知道这人心到底有多深,有多黑。
姑姑告诉你的话,你千万千万要记在心里。离皇后远一些,明哲保身。”高惠妃又一次叮嘱她,“岑云初和皇后都是莪们惹不起的,真要闯下祸了,咱们全家都得完蛋。”
高月影此时默默无言,她心里当然是不甘的,可是自己人微言轻,也就只能受着了。
其实她也不想一想,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揪出来,应该庆幸才是。
“替你办事的人我已经打发了。”高惠妃说,“以后这事就再也不必提起了。”
高月影道了谢,又坐了一会儿,也就出来了。
她实在不愿意多待。
在她看来,姑姑的确不会害自己,可是也不是真的疼她。
她只是想让自己安安分分的,别给她惹事。
自己端坐妃位,二皇子能够事事顺遂。
至于自己得不得宠,有没有孩子,她全都不在意。
自己这些天何尝不是担惊受怕?
可是她呢?却和岑云初相谈甚欢,讨好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
高月影往自己寝宫走的时候,半路上恰好遇见了岑云初。
即便是心里再不平,岑云初的位份也高出她许多。高月影只好收敛起不快,向岑云初问安。
岑云初也并没有停留,只是朝她点点头便走过去了。
高月影望着岑云初的窈窕背影,心中真是又妒又恨。
一般的女人在怀孕生子之后不是都会变丑吗?
即便是模样没什么变化,腰肢也都会变粗。
可是岑云初生产也不过才两个月,那柳腰便又盈盈一握了。
“真是个妖精!亡国的祸水!”高月影实在没忍住,小声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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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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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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