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管事心惊胆战,他旁边的庄丁们左顾右盼,这时候才有些害怕。
“围起来!”
王和垚一声令下,很快,毛管事等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火铳兵准备!”
王和垚大声呐喊了起来。
无数火铳枪一起向前,数百黑压压的铳管,对准了毛管事等人。
“你们要干什么?”
毛管事脸色煞白,向后退了几步,和他的上百壮丁们挤成一团,人人面色惊恐。
这些绿营兵要干什么?他们还真敢开枪不成?
“干什么?”
王和垚唇角上扬,目光中尽是浓浓的嘲讽之色。
“是谁打死他们的?”
“偷盗财物,众怒之下,谁能幸免?”
毛管事迅速恢复了镇定。
一群卑贱的绿营兵,又能拿他们怎样?
他们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金华府是谁的地盘?
众怒难犯,何况有理在先。一旦激起公愤,他们这些卑贱的绿营兵,能收拾得了局面吗?
“我再问一遍,是谁杀了他们?是谁伤了他们?”
王和垚厉声怒喝,抓过一把火铳,开始装填起弹药来。
愤怒是愤怒,但哆哆嗦嗦装填弹药的动作,演技实在是有些假。
况且,有数百火铳兵,还需要他装神弄鬼吗?
“大人,是他!就是姓毛的和他的主人让他们干的!”
“大人,是这个毛管事和他的主人指使的!”
两个被打伤的士卒一前一后嚎叫了起来。
明摆着,一向军纪森严的王大人要护犊子了。
“你们,还有谁动手?”
王和垚的目光,落在了刚才按压着“偷肉贼”的那个壮汉身上。
壮汉看了一眼毛管事,脸上横肉一抖,怪眼一翻。
“所有人都动手了,怎么着?……啊!”
话音刚落,王和垚已经重重一枪托,把壮汉打的趴倒在地,激起一地的灰尘。
“拖下去!”
王和垚大声怒喝,几个火铳兵上前,把左颧骨高高隆起的壮汉拖了下去。
“你们要……干什么?”
毛管事颤颤巍巍喊了出来。
“把人交出来!”
“快把人放了!”
毛管事身旁的壮丁们群情激奋,纷纷放声呐喊,却没有人敢出来。
“准备!”
王和垚语气冰凉,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听到军令,所有的火铳兵一起举起手中的火铳,对准了毛管事和壮丁们。
“王字营”军令如山,作为“王字营”的士卒,他们只能遵守军令,也不敢不执行军令。
“装填弹药!”
冷冰冰的军令下达,火铳兵们纷纷开始装填弹药,黑压压的一片铳管,对准了毛管事们。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面对黑压压的铳口,壮丁们恐慌之余,下意识地后退。只有毛管事惊骇之下,腿脚发软,站在原地,动弹不了。
“抓过来!”
王和垚摆摆手,陈子勾带人上前,把颤颤巍巍的毛管事抓了过来。
“王大人,你究竟要干什么?”
毛管事脸色发白,壮着胆子问道。
“干什么?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
王和垚目光转向了两名被打伤的“偷肉贼”。
“除了他,还有谁?”
“大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他们几个!”
被打伤的士卒,指着毛管事和壮汉,又指向壮丁们的人群,面色通红,激动异常,就像被欺负的女儿,见到了肌肉慈父一般。
“你们几个,扶他过去!”
王和垚摆摆手,几个火铳兵扶着“偷肉贼”,其他的火铳兵和长枪兵一起,逼向了壮丁人群。
黑压压的铳管、明晃晃的枪头,上百壮丁,竟无一人敢反抗,士卒们进去,很快抓了五六个人出来。
“你们几个,谁是主谋,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王和垚的火铳,抵在了脸色煞白的一名壮丁额头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冰凉的铳管抵在脑袋上,壮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头的汗水密布。
“是毛管事和毛公子!我们几个都是奉命行事!饶命啊!”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和垚的目光,转向了两个“偷肉贼”。
“是的,大人!但是他们几个,下手太狠了!”
“是的,大人!就是毛公子和这个毛管事指使的!可怜我那三个兄弟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两个“偷肉贼”一前一后,愤愤然回道,一个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起来。
“陈子勾,你带上人,去把那个什么毛公子抓来!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王和垚收回了火铳,冷冷下了军令,斩钉截铁。
“赵国豪,你带人把毛府围了,我待会要前去讨个公道!”
“慢着!”
陈子勾和赵国豪就要走开,李福赶紧上前阻止。
大冬天的,他的胖脸上汗水直流。
“兄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闹了!”
李福的话语听在耳中,王和垚冷冷一笑。
“李大人,死了三个兄弟,一个腿被打断了,你是要全军哗变吗?”
“王和垚,服从军令!”
李福满脸震惊,他看得出来,王和垚是铁了心,要立威了。
“兄弟,事情闹大了,总督大人那里不好交代!”
李福低声笑道,一语双关,显然想息事宁人。
也想打压一下王和垚的咄咄逼人。
“大人,恕难从命!总督大人那里,我自会解释。”
王和垚面向了陈子勾和赵国豪,脸色一沉。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要违抗军令吗?”
“三营甲哨、四营乙哨,出列,跑步……走!”
赵国豪和陈子勾再也不敢耽搁,赶紧率兵,跑步离开。
毛管事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磕起头来。
“大人,是小的错了,求大人给小人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大人,小的错了!求你饶了小的吧!”
毛管事跪地求饶,其他的几个爪牙纷纷跟着磕头碰脑,连喊饶命。
这些人平日里横行霸道,都是仗着毛管事和毛府的势力,现在领头的服软,对方让人心惊,随时可能丢了脑袋,一个个都呐喊求饶起来。
王和垚尚未开口,孙家纯面色阴沉,大声怒骂了起来。
“两个火腿,你们是至于下手吗?”
他过来几步,对王和垚轻声说道:
“老五,今天这事,要不就算了吧,给二哥一个面子,也给李大人一个面子。”
王和垚看了一眼孙家纯,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阴沉的李福,没有吭声,心里却非常失望。
孙家纯和几个兄弟,尤其是他若即若离,和李福走的近,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自进入杭州军营以来,王和垚就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疏远了许多。
他已经顶撞了李福,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立威,要争取人心。孙家纯这样说,难道他真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吗?
“二哥,你和李大人就等着看戏吧!”
王和垚拍了拍孙家纯的肩膀,微微一笑。
营门大开,喝骂声中,陈子勾带人将瑟瑟发抖的毛公子捆了过来。
后面跟着来的一群衣冠禽兽里面,还有金华府知府和金华县令,以及一群豪强官宦。
偷火腿事件愈演愈烈,连金华的父母官和士绅们都惊动了。
“王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大人,千万不要冲动啊?李大人,快劝劝他吧!”
两位父母官心惊肉跳,一起劝起了王和垚来。
“两位大人,此事关乎我将士军心,你们不想闹成哗变吧?”
王和垚面色平静,甚至十分温和。
“此事我自会向总督大人说明详情,二位大人看戏就是!”
金华知府和金华县令对望一眼,都是无语。
看起来,今天这事没法善了。一旦闹成哗变,这金华城可就岌岌可危了。
谁知道,这些骄兵悍将会不会投了叛军?
毛家也真是的,非要打死人才罢休!这是太平年间吗?
二人还想再劝,王和垚已经大步上了高台。
“兄弟们,我营军纪森严,赏罚分明,是为了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又是为了什么?龙游县那一仗,死了那么多兄弟,又是为什么?”
王和垚高高在上,向着下面的士卒大声呐喊,义正言辞。
“练好了本事,不要说步兵,对方就是骑兵,咱们也让他有来无回。不练好本事,上了战场,那就是白白送命,我不希望你们这样!”
郑思明头上发麻,面上不动声色,似乎仔细聆听。
事实上,他是在仔细聆听。
“兄弟们,外人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当一块烂泥,谁都能踩上几脚。但在我王和垚这里,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不允许任何人来欺负你们,天王老子都不行!”
王和垚大声怒喝,几乎和咆哮一样,让教场上许多将士的脸色,都是红了起来。
“就像今天这样,偷两条火腿,自有军法处置,谁给他们的权力,肆意屠杀我军中兄弟?是谁给他的狗胆,将我将士打的腿骨折断,遍体鳞伤?”
王和垚高声怒喝,高台上跪绑着的毛公子和毛管事等人脸如死灰,战栗个不停。
李福闭目不言,额头细汗密密麻麻,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金华府知府和金华县县令面面相觑,都是暗暗心惊。
今天这事情处理不好,恐怕就是一场哗变。
下面的将士们肃然无声,一起看向高台上的王和垚。
他们都在看着,看这位王大人,看他怎样处理眼前的局面。
第一次,他们觉得扬眉吐气,觉得自己还像个人,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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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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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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