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么东西。”
吕昭的婢女一脚将铜雀踹翻在地,轻嘲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说出,随着她睁大的双眸,林清绾看到蕴藏在其中的得意。
“那就劳烦妹妹帮我捡起来。”
吕昭站在林清绾的对立面,方才慵懒的开口,她伸手将自己的丫鬟拦在身后,这副架势铁定了要林清绾冲她低头,颇有一种你不给我捡我就不离开的心态。
林清绾恨不能将手帕拉上她的脖颈,可想到楚夫晏夹在其中甚难调停,这才将想要抬起的动作收住。
她垂眸,已经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意味。
“姐姐,你这婢子也太大胆了点,这样狗仗人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林清绾看到吕昭的嘴脸就难受,她难以想象在这副嘴脸面前,她能忍到几时。
虽然决定把这次的屈辱忍下,但林清绾还是不免出言相对。
“你婢子不会讲话,我代为教训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她顿了顿看向林清绾这才说道:“不过,阿晏不在家,府中的有些事宜,我也应该帮他照看一下,你这婢子目无尊卑,是应该有所整顿。”ΗtτPS://Www.sndswx.com/
说着,她拍一拍手,旁边凌厉的丫头便带着楚家的家法棍上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夫晏刻意安排,同一条带着荆棘的家法棍,竟然让吕昭握在手里。
“先打三十,让林家的小姐,多长长记性。”她示意身旁的婢女上前,唇角牵着一抹残忍的轻笑,在这副艳丽的皮囊之下,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一颗怎样的心。
林清绾不能再麻烦楚夫晏,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了铜雀。
“好,我捡。”林清绾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转身将铜雀拉起,之间铜雀的眼里已是带了挥之不去的水雾。
“不要。”
铜雀如何不知道,如果林清绾这次为了她给吕昭捡手帕,那么会成为她毕生的憾事。
“无妨,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林清绾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好像要对吕昭卑躬屈膝的人并不是她。
她俯身将手帕拿起,在起身的手却不曾想,吕昭竟抬起一只脚,勾上她的下巴。
她暗绣花纹底的鞋头针线极密,硌在林清绾的下巴上,竟还有些疼。
“长的果真有几分姿色,不过就凭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她收回脚尖,极为嫌弃的擦拭了半晌。
又换了一个新绢子在手中,“太脏了,以后东西洗干净点。”
婢女点头接过,似不小心抬脚踩在了林清绾修长的手指之上,随即重重的捻了几下,“真不好意思,只顾着给主子擦鞋,没看到你的手。”
吕昭淡笑一声,幽幽说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有的人,连自己手都管不好,你的脚又没长眼,怎么能看到下面的东西呢。”
“主子说的是。”
铜雀哪里见自己主子受过这种委屈,气不过便想抬手去推吕昭,却被她身后的暗卫一掌拍飞。
“啧啧啧,这小丫头看起来本不错,就是头脑太过简单了些。”
吕昭看向狼狈的铜雀,难免生了一丝快意的好心情。
“吕昭,我希望你能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真正意义。”林清绾抱起铜雀,这才松了口气,除了有几处刮蹭之外,并无大伤。
吕昭晃了晃手中的玉面扇,眸中满是轻嘲之色,她装作思考的样子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这个天下能够制裁我的人,似乎还真没有。”
铜雀起身还想动手,被林清绾拉在一旁,楚夫晏已经做得够多了,她实在不想在给他带去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希望你日后,不要为这句话后悔。”
林清绾懒得跟她多说,见铜雀没事之后,便扶着她慢慢走回卧房。
“夫人,你就是太好脾气了,看看吕昭都猖狂成什么样子。”她吃痛,下意识的就要往回抽,却被林清绾一把拦住,继续上药膏。
“铜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记住这句话。我们女子也是一样的,在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情,才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只有变的强大,才能让别人不再看轻,只有你变的强大,别人才会真正的尊敬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一个婢女都能上来踩一脚。”
林清绾的眸中一扫之前的阴郁,她将对吕昭的恨意深埋心底,就等有哪一天可以发酵生根,到那时,她一定要将今天的一切加倍奉还给吕昭。
铜雀茫然的点点头,她感觉,夫人好像哪里有些变了,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但铜雀还是一字一字的记在心里。
除却午间的一点小插曲,林清绾的梦魇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一副副安神药喝下去,并没有半分起色。
这几日她都要被接连不断的噩梦整到头脑发聩,只感觉连身子也在一寸一寸消瘦下去。
好在铜雀一直都在了解她的情绪,晚间也将被褥带进了林清绾的房间,每日有她的陪伴,至少可以减轻一下对黑夜的恐惧。
只要一入夜,林清绾就能下意识的闻到腥甜之气,有时望去,花海中并无异常,可还是有若有若无的气味,传进她的鼻端。
她越发觉得那个地方狰狞可怖,连白日都不愿轻易走过。
又是一轮明月高悬,林清绾看着已经睡去的铜雀,低低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铜雀一样不带忧虑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林清绾抬手替铜雀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朝里侧睡去。
可今晚好像又有些不同,在林清绾跟‘房梁’大眼对小眼时,她好像又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窸窸窣窣不绝于耳,那声音好像就在她门外的不远处。
林清绾轻轻推了推铜雀,她并没有醒过来,应该是近日陪在这里太过劳心劳神的缘故,林清绾也不忍心再将她叫醒。
可林清绾不敢去看,她将自己的被褥也裹紧,期待着声音何时能够消散。
如同跟她做对一般,门外的响动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迹象出现,越发清晰的声音从门缝传来,透过月光,外面似乎真有一个人的身影晃动。
她厌倦了这样猜忌的日子,管他是人是鬼,先搞清楚真相。
林清绾难以承受,她实在是想知道近日来府中到底在做些什么。
她换上鞋子,轻手轻脚的慢慢走去,声音来自不远处的院落之中,林清绾靠在门上细听,可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她看了一眼铜雀,还是决定自己去查一下这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好在林清绾本身就极为谨慎,她在门口特意探头朝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活物,一阵风吹过,带起更为浓重的血腥味。
想必是离开了,这个机会,林清绾不想错过。
只见她轻手轻脚把屋门带上,跟着刚刚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好在他并没有走很远,林清绾追上时,他才刚刚走出院落。
是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看身形和躯体,像是一个青年人,只是唯一不搭配的,是他肩膀上扛起的大包袱。
哪怕在这无边的黑夜中,如此硕大的包袱,还是十分注目。
因为距离有些远,林婉清又向前挪动了几步,现在她才清楚的看见,麻袋之中竟然装着一个人!
在并不紧实的封口处,林清绾看到了一截已经断了的手臂,正在摇摇欲坠的晃动。
好像只有皮肉连在一起,正滴滴答答的落下血迹。
林清绾意识到,不会有人手臂断成这样还不发出一声声响的,不会出声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也就是说,这个黑衣男人肩膀上抗的,是一个死人?
在这守卫极严的楚家,会是谁能够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会有人!
除非,是收到楚家家主的指使。
看来,在这里的确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消息和秘密。
林清绾本不想继续打探下去,但耐于实在想知道是不是楚夫晏在后面捣鬼,这才继续跟在黑衣人身后跟踪。
她本身就不是特别专业的习武之人,走起路来自然是没有黑衣人快。
更何况,她竟然在刚刚踩到了一个树枝。
‘咔嚓’声在空阔的院落里面极为清晰,林清绾暗骂不好,黑衣人已经谨慎的将包袱放在一旁。
林清绾看出他带了杀意的动作,急忙慌不择路的跑开。
黑衣人两步并作一步的追来,林清绾却掉头走进花海之中。
可没有想到的是,林清绾竟隐约看到花海中也有人影晃动。
是有人在浇花。
他在桶中取出液体,又随意的泼洒在花朵之上,顷刻间,那样鲜艳的颜色,变成了血液的暗黑。
林清绾正失神间,刚刚追过的黑衣人,已经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个劈掌落下,林清绾眼前一黑便软软的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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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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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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