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晏沉了沉声:“直觉。”他平时不是个凭直觉做事的人,但不知为何,到了林清绾这里,就不一样了。
林清绾有些错愕:“就因为直觉吗?”她有些怀疑,只是凭借直觉的话,岂不是太荒诞了?
“自然不止。”楚夫晏叹了一口气,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两日我总觉得那个林清绾不对劲,而且还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依你的性情,是不会这样的。我每次望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蜀南文学
“哪里不对劲?”林清绾好奇的问道。要知道,林妍若自幼与她长大,若是她想模仿自己,并不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我还不知道,不过刚刚我知道了。”楚夫晏嘴角噙着笑,“是眼神。”
“什么……”林清绾有些呆滞,她似乎听不懂楚夫晏在说什么。
“眼神,她看我的眼神,带着痴怨。那绝不会是你能露出的神色。”楚夫晏有些心疼地握紧林清绾的手,“虽然她平日里的举动与你无差,除了几次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其他的时间,真当与你一般。我本不会生疑,但刚刚看到你的眼神时,便知道了。”
“我的眼神?那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林清绾同样也握紧了楚夫晏的手,很快他们就走进了屋内。屋子里暗得很,只有如水的月光从窗户间泄了进来,并不足以照亮这间屋子。但黑暗中,林清绾觉得楚夫晏的眼神必定是深情的。
楚夫晏抿着唇不言,他轻轻放开手,将油灯点起,再将林清绾拉到自己身边来:“你的眼神……”楚夫晏顿了顿,故意戏谑般地挑起林清绾的下巴,不再说话。
林清绾虽然微微红了脸,但她实在想知道,便装作无异的样子,眨了眨眼追问道:“是什么?”
楚夫晏松开手,一边转到林清绾身后,替她解开厚重的披风,一边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的眼里,有我。”他接着问道,“绾绾,你可有些冷?”
“未曾。”林清绾明白楚夫晏是故意将话题岔开,她的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倒是你,穿得如此单薄。”语气里是满满的心疼。
“无碍。”楚夫晏将披风挂起,林清绾现在住着林妍若的屋子,早就将那些婢女差遣走了,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林清绾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头有些疼。她并未在意,只是下意识看向外面被银辉覆盖的夜色,眉头一蹙,随即抬起头,看向那轮圆圆的月亮,掐指算了算时日,也差不多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了。
林清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她微微侧过身,头疼的感觉渐渐被放大,头也变得很重很重,她微微拖着自己的头,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头似乎是要被吞噬般得疼痛起来。
楚夫晏也发觉林清绾的不对劲,连忙跑到林清绾身边,细心问道:“绾绾,你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着,楚夫晏便捧起林清绾的脸,生怕她再出什么事情。
林清绾其实不想告诉楚夫晏,她的蛊毒将要发作了,但因为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堪堪扶住楚夫晏的手,小声道:“我头有些疼,似乎……似乎是蛊毒发作了。”
林清绾的声音越发的小,她感觉到脑子里被震了震,搅成了浑水一般。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她明白,不多时这样的疼痛便会席卷全身。
“绾绾!”楚夫晏也明白情况的紧急,眉头深深地皱起,他看着林清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眸子里的光辉渐渐消失。他的内心也随之不安,焦急,却又无可奈克。他只能这么看着,不能替她承受这些。
林清绾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疼痛,随即脱落一张面皮。
不等林清绾去看那是什么,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她已然听不清楚夫晏的话。只是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忽然加重,像是有千万冰锥砸向她的心,寒若冰封。痛苦依旧在蔓延,躯体便得寒冷,随着刀削般的痛苦,似乎又变得火热起来。
楚夫晏看得一清二楚,面皮脱落之后,林清绾原本的面容便出现了。一时间,他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喜悦,可又被林清绾痛苦的模样而浇灭。
林清绾躯体的寒冷被渐渐驱逐,但一瞬间又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一般,熊熊烈火从周身燃起,她的额头沁出汗珠,不一会汗水就衍化成豆大的水珠。
“绾绾。”楚夫晏见到林清绾这般痛苦,十分着急,自己却又无可奈何,一阵阵心痛席卷了上来。
如果是刚才林妍若的面容,他或许还能保持理智,减轻一些痛苦;可现在看着林清绾平日温柔的脸庞,此刻正紧紧的皱在一起,脖子间的青筋根根暴起,恨自己没能替她承受蛊毒之罪。
“绾绾……”
林清绾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下意识的反握住楚夫晏的手,拼尽全力挤出一丝意识:“没事……”
说完,她的身体好像被重鼎压住,赫赫喘着粗气,却再也说不住话来。
楚夫晏虽然心里很着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握住她的手,陪在她的身边。楚夫晏感受到林清绾的手渐渐缩紧,拽得自己虎口疼,似乎有一点感受到林清绾承受的巨大痛苦。
“没事的,会没事的。”楚夫晏强迫自己安稳住心神,将林清绾拦腰抱起,带到一旁的木床上。
林清绾的意识迷离,此刻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地上还是在天上。浑身冷汗涔涔,她时不时经历寒冷,又经历火烧,身体上带来疼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于世。
“夫君。”林清绾虽然说不出话,但她的口型便是这两个字。
显然楚夫晏也看到了林清绾想要说的话,更加心疼起来了。他把林清绾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他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林清绾还是一样痛苦。仅仅是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林清绾沁出的汗水,像是要把她浇灭一般。
“绾绾。”楚夫晏不停地唤着林清绾的名字。
只是这样,说不定就能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痛苦呢?
楚夫晏守着林清绾,直到后半夜,林清绾的疼痛才有所好转,她沉沉睡去,梦里依旧不安定般地乱挠着。
楚夫晏紧紧拥住林清绾,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林清绾在浑身散架了般的难受中醒来,还未迎上早晨的清辉,就对上楚夫晏深情款款的目光。
“绾绾,你受苦了。”楚夫晏哀声道。
楚夫晏发自肺腑之言,随着他热切的吻融进了林清绾的心里。
“你好些了吗?还疼吗?”楚夫晏按着林清绾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觉并与异常以后,安心了一些。
“没事,就是有些后遗症。”林清绾淡淡地笑了笑,拉过楚夫晏的手,“你放心了。”
“真的吗?”楚夫晏还是有些害怕,从昨夜那个情形来看,但愿相安无事。
“真的没事。”林清绾伸出手,将楚夫晏额前散乱的发丝撩起,安在耳后,却意外发现楚夫晏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面色也显得格外憔悴。林清绾担忧起来:“你为何如此憔悴,昨夜可有休息好?”
“绾绾,我无碍。”楚夫晏笑了笑。
“你都这般……”林清绾还要说什么,却被楚夫晏挡住了嘴。
“什么不用说了,绾绾,随我回绾月居吧。”楚夫晏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是该真相大白了。”
“什么……”林清绾并不明白楚夫晏的意思,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你莫不是要说换脸……”
“是。”楚夫晏点了点头。
林清绾轻轻蹙起眉头,连忙摇头:“这可不行,我现在还是林妍若的样子,如果平白无故……”
楚夫晏突然笑了出来,林清绾没有再说下去,茫然地看着楚夫晏。
“你现在还是林妍若的样子?”楚夫晏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林清绾听出几分意思,心下一喜,连忙下床走到铜镜面前,铜镜上赫然出现她原本的面容。
林清绾大喜,不可思议般地摸了好几回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转过头问道:“我是何时变回来的?”
“昨夜,你蛊毒……发作。”楚夫晏说道蛊毒二字的时候,想起昨夜林清绾痛苦的模样,心中有几分疼痛,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林清绾倒是不在乎蛊毒发作的事情,现在她还正高兴着自己的面容如常,笑得很是开心。
楚夫晏暗暗压住心中的难过,走上前拉住林清绾的手:“绾绾,这回可是能让事情真相大白了?”
“能。”林清绾笑了笑,便应了声。
这两日的委屈,在此刻也不算什么了。
林清绾看向外面的清辉,覆盖着大地,早晨的天气还是凉凉的,她挑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与楚夫晏纷纷披上。
二人穿戴整齐,林清绾带上了面罩,片刻后,便挽手走向绾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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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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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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