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绾受了一夜的鞭刑,满身伤痕。她被丢在草席之上,艰难地呼吸着。她的身上也就没有一块好肉了,每一道鞭子都狠狠落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尽管皮开肉绽,她仍旧是不会认罪。行刑的人还未见过一个纤弱女子有这么硬的骨头,真是百般折磨也不肯认下那莫须有的罪名。
但毕竟是吕昭下的命令要往死里用刑,狱卒也不好怠慢。就算惋惜,手中的力道也不曾轻一分,能让她痛不欲生,却不足以致死。
从始至终,林清绾只是闷哼几声,不曾开口惨叫。前世她虽没受过这种刑,但受的痛却不必这个轻,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等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林清绾又要被拉去用刑了。她早就麻木了疼痛,她只恨终究是输给了权力,无力还手。
楚夫晏回府的时候,便听着沈青哭着让自己去救林清绾。他心中一慌,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青,询问道:“娘,绾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自己向来疼爱的儿媳在宫中生死未卜,沈青哭得差点昏厥过去,又有什么力气告诉他来龙去脉?
楚严叹气,替沈青说完:“绾儿因为害得昭和公主失明,皇上已经派人将绾儿带走。说是要,择日处斩……”
讲到这里,沈青已经接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楚夫晏稳稳接住了她,然后交给婢女:“你们先扶老夫人回房,爹,您照顾好娘,我尽快让真相大白。”、
说什么真相大白,楚夫晏知道林清绾的为人,再怎么着都不会去害人的,尤其还是吕昭。他几乎什么都没考虑,只担心着林清绾的安危,丝毫没考虑就想着进宫替林清绾求情。
起码看在林清绾之前的功劳之上,可以免死。
“阿晏,你要去哪里?”听闻一点林清绾的事的楚子逸半路追上行色匆匆的楚夫晏,“你不会是想进宫向皇上求情,饶了林清绾吧?”
一眼看破楚夫晏的心思,楚子逸有点讶异。他那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弟弟去了哪里?怎么一个林清绾就让她慌乱成这样。
被拦截的楚夫晏皱皱眉,再加上心思被说破,眉头愈发皱的深了。他对楚子逸向来敬重,可这时不知为何不敬重了。
“是又怎么样?你让开,不要拦着我。越晚,她受的苦就越多!”
楚子逸向来温润如玉,这时也忍不住暗了脸色:“你确定就要如此莽撞进宫?你可知,你这一无凭无据求情,不仅会让皇上迁怒楚家,甚至连累到你的仕途!你何时这般不清醒了!”
早就被林清绾占据心思的楚夫晏哪会被这些虚荣牵制,他根本不听楚子逸的劝告,依旧想要进宫为林清绾求情。
“抱歉,我不能失去她。大哥,如果你为好,就不要拦着我,我不想再遗憾一次了。”
说完,他与楚子逸插肩而过,快速走向府外。
知道自己劝不住楚夫晏,楚子逸也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还是开口叫住了楚夫晏:“等等,我们不妨把事情好好理理清楚。”
听到这句话,楚夫晏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身迫切问道:“怎么个理法?”
楚子逸无奈摇头,没想到林清绾对他的影响力这么大,就连最简单的一点都没想到。也不打算犹豫,他讲道:“你想想这件事情是由谁而起的?你只要去问问这个人,说不定你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吕昭?”楚夫晏陷入深思,他说的的确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吕昭才是这次意外事件的核心人物。
总之,楚夫晏是不会相信林清绾害得她失明的。要想了解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他只能去昭和斋看望吕昭,顺便问出些什么。
他点点头,对楚子逸致谢:“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哥。”
说完,楚夫晏折回去往昭和斋走去。
总算是让楚夫晏听进去自己的话,楚子逸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这般样子,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尽管是为她也不会有的。
这个林清绾,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如今最快活的想必就是吕昭了,虽然整日在眼睛上缠着白绫装瞎,实属麻烦。但能让林清绾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的。
“主子,青衣一直想问,那日主子眼睛下流的血为何那样逼真?”青衣很是好奇,一边谄媚送上糕点一边小心翼翼问着。
吕昭心情好,自然会和她说上一二:“那是西域进贡而来的胭脂,听闻遇水便会像血一般鲜红,我不过涂抹了一点在眼下,就逼真的很。”
吃了几口糕点,吕昭突然快意笑道:“林清绾那个贱人在牢中肯定生不如死吧?呵呵,真是大快人心,要不是为了避嫌,本公主真想看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定,很赏心悦目。”
她肆意笑着,和那日凄惨呼救的模样实在是不贴切。就算缠着白绫再如何苍白,也抵不过她嚣张跋扈的气焰。
青衣恍然大悟直点头,不得不佩服吕昭,说起手段旁人的确还是要输她一等的。
就在她还得意之时,一个婢女慌忙跑进来说道:“吕少夫人,二少爷来了!”
听到这句话,吕昭猝不及防噎了一口糕点,开始猛烈咳嗽起来。青衣连忙递了水给她,终于缓和后,她连忙整理表情,一脸悲切靠在一旁。
“昭儿,我来看看你,你的眼睛可好点?”楚夫晏虚情假意关心着,主要的目的还是打探事情经过。
吕昭听到楚夫晏的声音,一脸欣喜,她起身想要扑到楚夫晏的怀里求安慰。奈何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向前摔去。
楚夫晏皱眉,想要伸手去扶住,但是想到是因为她,林清绾才命悬一线。心中一狠,楚夫晏没在关键时刻去扶她,任她摔倒在地。
许是磕到了,吕昭疼的龇牙咧嘴。她慢慢撑起身子,赖在地上不起来:“阿晏,好痛啊。你可以过来扶扶昭儿吗?”
呵,她会痛?林清绾可是比她要痛上个千倍万倍,她怎么好意思说痛?
脸上是关心之意,眼底确实犹如十二月飘雪的冰冷。他上前扶起吕昭,哪知她顺势跌入自己的怀里,死皮赖脸不松开。
眼底的冰冷似乎又多了几分厌恶,楚夫晏将她扶到床榻之上,安抚着她:“好啦,没事了。你怎么也不小心点?我刚刚离得远了没接到你,怎么样?还疼吗?”
吕昭只觉得心中甜蜜,哪还会觉得疼。在他怀里蹭了蹭,她撒娇道:“昭儿不是看不见吗?等昭儿好一点后,昭儿一定小心脚下,阿晏就不要太担心昭儿了。”
楚夫晏轻嗯一声,随后问道:“你和绾儿,到底发生了什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亲昵唤林清绾。吕昭暗暗咬唇,好不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哪里让姐姐看不惯了,让她趁着和昭儿用茶点时,在茶中给昭儿下药。阿晏,我好怕我看不见了,怎么办?”
“你确定是绾儿给你下的毒,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怕他不相信,吕昭更加言重:“阿晏,你要相信昭儿!昭儿没有骗你,因为昭儿再得知被下药的时候,昭儿看到姐姐对我大笑了好久。还说你终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阿晏,我不知道姐姐对你是这般深的情意,是不是当初我就不该嫁过来?”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楚夫晏可能还会很高兴,因为林清绾终于对自己有强烈的占有欲。可事实是,她更愿意抛下自己远走高飞。
眉头不由皱的更深,楚夫晏拍拍她的背:“我知道了,我会去彻查的。”
吕昭害怕他查出什么,声音颤抖了几分:“昭儿相信你,可是,昭儿还是好怕。万一昭儿以后再也看不见了怎么办?昭儿还想多看看阿晏……”
“你放心,我会让最好的大夫医治你的。”楚夫晏任由她在怀里哽咽,“好啦,别哭,一会眼睛又该疼了。你不想还没被医好,就哭坏了眼睛吧?”
又再安抚了几句,楚夫晏便以公务缠身为由离开,让她不要多想,会好起来的。
她捏造的经过,楚夫晏当然是不信,因为林清绾不会是这种背后给人下药的人。吕昭一定隐瞒了什么,或是算计了什么。
起码他是知道,吕昭是喝茶是中了毒,那他就往茶的方向派人去查好了。
楚夫晏找来那时给吕昭医治的大夫,没想到居然是宫中的太医。这就更让人怀疑了,他可是听府里的人说,他们给吕昭找的是城上的大夫。
怎么就成了宫中的太医?
也不好直接进宫询问,只好借着让他给吕昭复诊时,将他拦截在楚府。经过一番询问,楚夫晏发现他的回答漏洞百出,还有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故意闪躲。
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鬼,楚夫晏便派人好好探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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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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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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