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息……”

  刚醒过来,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虽然喝了水润喉,但还是没改变什么。

  寒息敛起眼底深藏的情绪,淡淡应了一声。

  “你怎么守在这里?夜深了,不回府吗?”

  白允抿了抿唇,试图缓解两人僵硬的关系。

  “住宫里。”

  自从加冠之后,寒息就搬了出去,很少在宫里住。

  白允心尖一颤,“因为我?”

  寒息别过眸子,没应声,顿了片刻,道:“严岱山被放了。”

  白允眸子微沉,“严正宇求情了?”

  这倒没有。

  寒息摇了摇头,“你昏过去之后,陛下大怒,命大理寺严查此事,严岱山的供词被证实,确实与他无关。那个花商还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不少像严岱山这样的小贩。”

  白允眯了眯眸子,“看来幕后之人一早就准备把这花送到各处了。”

  寒息没说话,只是转身将白允喝过的茶杯放回桌子上。

  “父皇可有把这花列为禁花?”

  寒息手指一顿,“此花在大西盛行,陛下只秘密传达了各省城郡守。”

  到底大西质子和公主还在,为了两国颜面,他们不好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想通这些,白允也没说什么,她按了按酸胀的眉心,“我昏迷了多久?”

  说着,白允挣扎着想坐起来。

  寒息转过身,帮她扶起,随后坐在她床边。

  “三天。”

  两人幼时玩累了还在一张床上躺过,白允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白允算了算日子,“父皇的生辰就在三日后?”

  寒息嗯了一声。

  “糟糕,我的礼物还没寻到。”

  她懊恼不已,愤愤地锤了下床。

  寒息看在眼里,“要找东海夜明珠?本王府上有,回头让岭南给你送来。”

  白允眼睛一亮,“好!”

  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寒息也没再绷着一张脸。

  “我审问过严岱山,他虽出言无状,但没刺激你,你怎么会气急攻心?”

  寒息的眸子里有几分探究。

  莫名其妙的厨艺,突然的不喜欢,随后性情大变。

  再加上这次,突然气急攻心。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白允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跟寒息解释。

  “许是御医诊断错了吧,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寒息没放过任何一个信息,“什么噩梦?”

  白允眸子闪烁,“就,梦到你不理我,还联合外人图谋皇位。”

  她随口胡诌,也确实没想到以后真的会一语成箴。

  寒息眸子深了深,想到二斤查到的东西,没说什么。

  “你那日在御书房里跟父皇说了什么?怎么出来脸色都变了?”

  连白允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

  下意识的,她已经把寒息当成什么都可以说的人了。

  “没什么,可还想睡?”

  寒息抬起大掌放在白允额头,轻轻地揉了两下。

  温热的大掌让翻涌的疲累感再次涌上来,白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再睡会吧。明日不用去上朝,陛下允你休息几日。”

  白允点了点头,也忘记了自己想问的事情,被寒息扶着躺了下去。

  她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寒息,闭上了眼睛。

  寒息看着她熟睡过去,这才敛起一身的柔意退了出去。

  糖心和岭南都守在门外,除了她们,还有临时被召回来的霖安。

  寒息眸子冰冷摄人,吩咐她们三个,“柳易芝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岭南和霖安点了点头,唯独糖心犹豫了一下,被寒息冷眸扫了一眼之后,她才缩了缩脖子。

  “奴婢知道了。”

  寒息看了眼岭南和霖安,两人明白过来,跟着寒息往外走。

  “严岱山处理掉了吗?”

  岭南到现在都记得她见到严岱山时震骇的模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鞭伤无数。

  那些鞭伤是狱卒打的,可浑身经脉被一寸寸捏断,手筋脚筋全部被挑出来,眼睛也被挖了一颗,舌头也上了刑,肿胀的收不回去,失了声。

  她永远都忘不了王爷那副从地狱归来的模样,他折磨了严岱山三日。

  直到严岱山遭不住咬舌自尽了王爷都没放过他的尸体。

  这样的王爷真的太骇人了。

  哪怕是一向称为严格的暗卫营的刑罚都没这么严重。

  王爷的手段,她算是见识到了。

  霖安咽了咽口水,这件事是她去做的。

  “处理好了,给了严良夫妇封口费,把他们赶出京城了。”

  寒息嗯了一声,想起严正宇来,“把严正宇留住,他若是有反心,就杀了。”

  霖安抿了抿唇,“严正宇在王府外跪了三天了。他想见公主。”

  寒息眸子瞬间冰冷,“不允。”

  霖安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到底是没有跟王爷对抗的勇气。

  有了皇帝的恩准,白允舒舒服服的躺了一天就有些躺不住了。

  她蹦蹦跳跳地去御书房给父皇送膳食去了。

  说起来,她亲手做的饭还没给父皇母后尝过呢。

  “柳易芝的事情,再去查查还有没有翻案的可能。允儿既然信任他,这件事就不能任由左相插手。”

  里面似乎还在议事,安公公也不知道去哪了,没在门口守着。

  白允偷听了一句,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推开门,脸色凝重,“柳易芝出事了?”

  里面谈话的人正是皇帝和寒息。

  白允脸色沉了下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帝没想到这会儿她会过来,脸色不自然了几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你是不是听岔了?柳易芝还没被押送回京呢,刑部尚书也还没回来呢。”

  皇帝话音刚落,就听见安公公在门外禀报,“陛下,刑部尚书来了。”

  皇帝险些没一口咬到自己舌头。

  他脸色难看,给安公公使了个眼色。

  安公公了然,忙转身想把刑部尚书带走,白允却先开了口。

  “安公公,带刑部尚书进来吧。”

  安公公听到白允的声音,脸色微变。

  陛下交代过,公主需要静养,这几日的事情不要闹到她跟前来。

  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叹了口气,安公公没听见陛下的反驳,便把人带了进去。

  “臣叩见陛下,叩见公主,摄政王。”

  皇帝淡淡应了一声,“爱卿平身。”

  安公公识趣退下,给几人说话的空间。

  “柳易芝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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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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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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