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我倒是也很想去大肚钱那里‘钱生钱’,只是也和你一样,担心到时候钱没生出来,还被吃了去。那样的话你老婆本钱没有了,光棍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我小强的读书钱没有了,还不得跳东桥去?”
唐青说完,偷眼瞄老龙头和王木匠。
老龙头手捧青花瓷茶壶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脸上肌肉一跳一跳,眼睛眯缝成一条线。
王木匠干瘦的脸明显有些变色,从原来的红润变为铁青。自从唐青送他住过医院后,他的脸色一直不错。
现在王木匠不但脸变了色,一双手颤抖的明显,整个身体也颤抖的非常明显。眼睛却瞪的溜圆,本来黑少白多的一双三角眼,显的有些凶。他的嘴一张一合,似搁浅的鲸鱼,想找水喝。可他的手上明明捧着紫砂茶壶,说明他是想回应唐青,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唐青更加确定老龙头、王木匠和大肚钱有关系,这关系肯定起源于“钱生钱”。
是再刺激一下他们两个,给他们敲敲边鼓,让他们多留个心眼,小心“钱生钱”变成“钱吃钱”?
还是点到为止,先打探清楚大肚钱“钱生钱”的门道再说?
按理,老龙头和王木匠两个不是一般的人,心里自然有分寸,用不着我多嘴八舌,弄的彼此不高兴。
唐青正思虑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的时候,老龙头起身打了一个哈欠,一边到水槽边倒茶水,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年纪不饶人啊,天一黑就犯困。各位,你们坐,我先走了。”
老龙头将青花瓷大茶缸放上杯架后,走出人民理发店。
“这人那你不服老不行,年纪轻的时候熬夜熬三天三夜也没问题,现在天刚刚黑眼皮子就打架。各位,我也走了,你们慢坐。”
王木匠站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放茶杯的时候自己的那一只紫砂茶壶差点掉到地上不说,连其它茶杯也差点被他碰到地上。要不是杀猪佬反应快,过去扶住杯架,估计今天晚上得全部乒乒乓乓。
“王师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叫辆黄包车?”
“没没没事,犯困,犯困而已。”
王木匠摇摇晃晃走出人民理发店。
杀猪佬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又没喝酒,他怎么这个样子?难不成鬼上身了?”
“喂,杀猪佬,侬夜里响又讲鬼?起起起,阿拉吖回起哉,九斤师傅,侬慢忙。”
上海阿姨站起身。
“那我也走了,九斤师傅,慢忙。”
杀猪佬自然跟随上海阿姨消失在夜幕中。
晚上的市心街除了夏天有乘凉的街坊邻居坐一下,其它季节基本没人,店面也只有人民理发店还开着。
天气有所转暖,但春寒料峭,今年的倒春寒更加明显。
这已经是三月份了,中午太阳当头照的时候有一点春天的感觉之外,晚上和早上还是冷的要命。
唐青为大毛剃好头后,到水槽边清理剃头工具。
时间还不到八点,唐青今天想早点回家。晚饭因为大肚钱那么一闹,没有做也没有吃,现在有点饿,反正不会再有顾客来。
以前一定要到八点才关店门,大多是因为那些常客在店里扯淡头,你不能提早赶他们走。
今天老龙头、王木匠因为大肚钱提前回去了,杀猪佬和上海阿姨也提前走了,不知道是去东桥头钻桥洞还是去鹿山公园钻树林棚。
适当的时候我得提醒他们两个一下,都这个年纪了,不要老是像小年轻一样搞浪漫。
一开始的时候,碍于面子,不敢到彼此的家里去可以理解,毕竟住的楼上楼下,邻居们看到免不了说三道四。
可你桥洞和树林棚钻多了,人家的闲话还是不会少。
杀猪佬,你老婆车祸去世四年多了。
上海阿姨,你和包工头分开也快一年了。
包工头他马上要举办婚礼,和那小秘书结婚。
你们两个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领证,想办酒席就热热闹闹地办一下,半路夫妻也难得。不想办,街坊邻居那里分一下喜糖告知一声就可以,好好地过你们的下半辈子。
唐青边洗剃头工具边胡思乱想,这是她的惯有模式。
“谁?!”
唐青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动静,正要转过身去察看,一双大手在背后拦腰抱住了她。
急促的呼吸声,浓重的酒精味,伴随紧紧贴上身的男人躯体,唐青大脑瞬间空白,眩晕的厉害。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唐青就是唐青,她的大脑立即回复正常,甚至比之前更加清醒。
先不能乱动,万一他手上有刀,直接把我戳死倒也省事,一了百了,只是苦了小强,没有爸爸之后又没有了妈妈。
可万一不死,他把我弄个残疾,那可更苦了小强,一辈子躺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拖累小强,还不是他把我戳死。
还好,这个人虽然抱的我紧紧的,可没有下一步动作,估计是个新手。
既然是新手,我越发要冷静。
“以静制动,让对方先出手,你再见招出招,给他以致命的一击!”
这是爷爷教导她的话。
对,以静制动,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要你敢有下一步动作,我手上的剃头刀可不是吃素的。
唐青本来在水槽边清洗剃头工具,剃刀正好捏在手上。
她本想一刀过去,直接杀他个人仰马翻。
可那个人拦腰过来,连唐青的两只手也抱在一起,动弹不得。
所以唐青只有以静制动,只要那个人敢有下一步动作,她的剃头刀立马出手,割喉、刺心脏、剜他的命根子,唐青自有唐青自己的招术。
唐青有耐心以静制动,也必须以静制动,那个人要想做下一步动作,必须松开她的手,那她的剃头刀出手肯定比那个人对她出手快,这唐青有自信。
至于以静制动,谁要比不过唐青有耐心。
想当初李爷“二七”的时候,那么大的一条蛇爬她身上,她照样不慌不忙,以静制动,等它自己离开。
唐青干脆又进入胡思乱想模式,反正你要抱就先抱着,总有你手酸的时候。
我肚子饿,身体有点冷,你抱着我等于给我加了一件棉袄,我还得谢谢你。
嘿嘿,这么冷的天我穿的厚着呢,任凭你抱的多么紧,要想和我来个亲密接触,根本不可能。
呵呵,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净遇到耍流氓的了。
大肚钱耍流氓不是真的耍,他只是不想让我出人民理发店,怕我去告发他,才死死抱住我不放。
这个人耍流氓估计是真的耍,这牛一样的喘气声那么剧烈,这大铁钳一样的两只手那么用力,肯定是想占我便宜。
嘻嘻,我唐青虽然不懂什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从来没有钻过什么桥洞和树林棚,但多少也算是一个过来人,男人是真耍流氓还是假耍流氓,我唐青清楚得很,明白得很。
阿拉毕竟有小强么,是孩子的妈妈。
“九斤师傅,我真的喜欢你!”
“嗯?怎么是你?!”
唐青一听那个人的声音,不由得火冒三丈,一个转身,一个巴掌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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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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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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