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肯定要不到,四月也没打算真的要一笔粮食。

  她要的是一个态度,要的是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态度。告诉所有人,她是赚了钱,但,这不是她负责赡养老太太的理由,她没这责任。

  责任在大伯身上,在自家老爹身上。

  爹不在家,那么所有的责任就在大伯身上。

  如果大伯也不在,责任就在大堂哥身上。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袁四月头上。

  如今老太太跑到自己家里头乱搞,又骂又打,这不合适,非常不合适。这事必须掰扯清楚。

  不能以长辈的名义,强行霸占子孙辈的资产。若是没分家,这话当没说过。既然已经分了家,老太太就没道理赖在自己家里,更没道理叫自己交出钱财。

  翻箱倒柜,犹如贼子进屋,过分了啊!

  若她不发出声音,不表态,大伯和老爷子只当她好欺负,只会得寸进尺。老太太更是有恃无恐。

  她搬出分家一事,就是要提醒袁老爷子:当年已经分割清楚了,如今见自己赚了钱,又打主意,没这么做事的。大不了就请出四大爷,让四大爷评评理。

  到时候,老爷子被四大爷落面子,可不能怪她这个孙女做事不讲究。

  袁老爷子巴塔巴塔吸了两口烟,“没叫你赡养。你奶奶就在你那里吃住几天,关心关心你。你瞧瞧你,小心眼了吧。”

  “我家没粮了。”四月摆出态度,今儿必须给个说法。

  “你家怎么可能没粮。”

  四月大倒苦水,“我家为什么会有粮。我家地里头的收成如何,阿爷又不是不知道。连个给庄稼浇水的人都没有,收成还不到别家的六成。交了衙门的赋税,就只剩下一点口粮。

  如今,已经是年底,我家那点粮食早就吃完了。阿爷,你孙女要饿肚子了,还得想办法伺候奶奶的吃住,你这是要将孙女往死里逼吗?”

  “你可以用钱买。”

  “我说了我没钱。就算有钱,还要给小五攒读书的学费。要不,阿爷资助小五读书。”

  哼!

  袁老爷子是真没想到,四月这个丫头不仅心狠,也是个不要脸混不吝的。就跟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

  四月连说带比划,“阿爷是没见到奶奶收拾我娘亲那股子架势,我要是回来晚一点,你儿子我爹就得当鳏夫。到时候,还需要阿爷给我爹攒一笔聘礼钱,还我爹一个媳妇。

  阿爷啊,奶奶只有在你眼皮子底下才不会闯祸。离开了你,阿爷不妨去我家看看,置办新的家当,恐怕要花了几百钱。这是败家子啊!真正的败家子。

  只一天时间,就把我爹花费几年时间置办的家当给败光了。再这么下去,房子都给点着了。

  到时候,我就卷着铺盖到大伯家。我也不嫌弃,同菊花妹妹挤一床就行了。至于我娘,在我们老袁家受老大罪了,不如离开老袁家,另外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你放屁!”

  袁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四月竟然如此臭不要脸,竟然说出让袁李氏改嫁的话。

  这这这……

  简直是荒唐。

  看着四月的双眼,老爷子丝毫不怀疑,帮着亲娘改嫁这种事情四月干得出来。逼急了她,说不定她自个先点燃了房子,还要赖在老婆子头上。

  混账玩意!

  老袁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混账玩意。

  这可是姑娘啊!

  姑娘的矜持,羞涩呢?比街上的臭流氓还要流氓。

  这要是个男子,天能被她捅出一个窟窿。

  “你先回去,你奶就吃住两三天。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解决。你总得让你奶出了这口气,要不然,大家都不得安宁。”

  袁老爷子想通了,他要先稳住四月,把事情拖下去。

  “回去简单,给点米面我就回去。要不然我就赖着不走。”四月也很光棍。

  想用拖字诀,呵呵!

  这种把戏就不要在她面前耍了。

  想当年守城那会,大户们都对她使用上拖字诀。最后怎么样,全都吃足了苦头,被赶去守城。有大户骂她,等到战事结束,定要让她千刀万剐。

  可惜啊,没能等来千刀万剐。

  袁老爷子横了她一眼,“你大伯家也不容易。”

  “我大伯一家天天都在赚钱。”

  “你大伯压力大。”

  “我家断粮了。”

  比惨?来啊!看看究竟谁更惨。

  袁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成贵家的,去将你婆母请回来。”

  袁许氏不答应,假装没听见。

  袁老爷子冷哼一声,“要么就拿两斤米面给四月带回去。”

  否则,这个瘟神就要赖在家里不肯走。听着四月叨叨叨,她头痛。

  袁许氏伸出一个头,“爹,娘一会就该回来了。家里养着鸡鸭,娘每天都要清点数目。碗柜里面的半碗肉锁着,钥匙还在娘的身上。”

  言下之意,不用特意去请,等到天一黑袁老太太也该回来了。至于四月,谁管她。

  四月当即喊了一句,“大伯娘,晚饭记得多做一份,今儿我厚脸皮尝尝大伯娘的手艺。”

  这意思更明显,老太太不离开她家,她就一直赖着不走。

  她既不是受气小媳妇,更不是大孝子,轮尽孝,这事可轮不到她头上。她就是个女娃,迟早都是被泼出去的水。

  这是最大的软肋,却也是最大的依仗。

  女子弱。

  若是能擅加利用这份弱,未必不能变得强大。

  反正迟早都要被泼出去,那就胆子大一点,脸皮厚一点。只要自己不难过,难过的就是别人。

  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生道理。

  家族是女子的依仗。前提是,女子得有用。

  什么是有用?你得有本事压制别人,这就叫有用。那就从自家人开始吧。否则,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小姑娘出嫁了,依旧没有话语权,依旧得不到娘家重视。

  娘家不重视,夫家当然也不会重视。

  一切权利,小到家里一针一线的支配权,大到治国的权利,都是靠自己争取来到。从来没有摊开双手,权利就会被主动送到手中的道理。皇帝都不能。

  任何人都别想支配她手中的钱财,长辈也不行!

  袁老爷子同四月大眼瞪小眼。

  一个仿佛在斥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一个仿佛在说:家学渊源,老袁家的传统。

  袁老爷子数次想要抬手就打,想到四月这丫头的凶悍,只能作罢。他怀疑四月敢还手,就算不还手,也会闹得场面难堪。

  这丫头积攒了人心人望,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依仗的小丫头。

  袁老爷子心中恨恨。

  “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尝一尝你大伯娘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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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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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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