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惜雪抿了抿唇,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法子的,谁让我比不得表姐呢。”
“比不得?”苍雪也无奈,“我也是一团乱麻。”
“表姐不是等表哥来京?”朔惜雪看向她,“怎么不见表哥回来?”
“按照约定的日子,他还未到,我派人前去相迎,也没有回来。”苍雪皱眉,忧愁不已。
凤如倾坐在那,只是静静地等着。
“又出事了?”朔惜雪一听,眉头紧蹙。
“我也不知。”苍雪这才转眸看向凤如倾。
凤如倾侧眸看着窗外,“许是碰上有缘人了吧。”
“这是何意?”苍雪不解。
“正巧,宸弟也要回京,按照这路程,万一是他们二人撞上了呢?”凤如倾看向苍雪。
“如此的话,那我更不用担心了。”苍雪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朔惜雪的眉头深锁,“好了,你们的事儿都解决了,如今该是我的了。”
“对了,我听说,你家二妹妹要嫁给成王世子做侧妃?”苍雪看向凤如倾。
凤如倾淡淡地应道,“这也算是喜事吧。”
“侧妃?”朔惜雪嘴角一撇,“有什么好的?”
“那成王世子也是个不成器的。”苍雪嘟囔道,“早先我也听说过,混不吝的。”
凤如倾抿了抿唇,到底也没有道出旁的。
毕竟,此事儿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危着想。
苍雪在那不屑地嘲讽。
朔惜雪不以为然,“那也是她选的。”
凤如倾眨了眨眼,但笑不语。
苍雪便双手撑着下颚,瞧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外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朔惜雪好奇地探头看了过去。
便瞧见朔霖与独孤鼎走了进来。
朔惜雪唉声叹气道,“我以为会是谁呢?”
“你以为会是谁?”苍雪打趣道。
“没什么。”朔惜雪歪着头,只觉得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凤如倾与苍雪对视了一眼。
“怎么你们也来了?”朔惜雪不解。
“适才如倾妹妹送信来,让我们过来。”朔霖直言道。
凤如倾扭头看向他们,“总待在府上,也憋闷不是?”
“那倒也是。”朔惜雪连忙应道。
几人落座,这欢声笑语便也多了。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这处。
“没有想到,她跟他们竟然如此亲近。”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随即闪身离去。
凤如倾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看着,只是转瞬,便不见了人影。
凤如倾清楚,便是上回的那个与她过招的高手。
他到底是谁?
凤如倾正在思忖。
独孤鼎凑近,“在想什么?”
“独孤公子有没有感觉到陌生的气息?”凤如倾看向他。
“一瞬间。”独孤鼎抬眼看去。
凤如倾勾唇浅笑。
苍雪看向外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你们瞧,那是谁?”
几人便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谁?”朔惜雪将头都探了出去。
苍雪连忙将她给拽了回来。
“她?”独孤鼎脸色一沉。
朔惜雪这才看清楚,“长公主?”
“我可听说长公主对你穷追不舍呢。”苍雪看向独孤鼎。
“她不是对徐然感兴趣吗?”独孤鼎嗤笑道。
“与我何干?”
外头,突然传来徐然的声音。
独孤鼎道,“你怎么阴魂不散?”
“几日不见,就这般生分了?”徐然笑嘻嘻地进来。
独孤鼎嘴角一撇,便也不理会他。
“长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而且,她的装扮……还很奇怪。”苍雪嘀咕着。
只见君泽惠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扮,褪去了华丽的衣裳,却也显得格格不入。
毕竟,她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了。
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冷漠。
任谁靠近,也不会觉得她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凤如倾暗自摇头,“如此扎眼,显然是引人注意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穿成这样?”朔惜雪不解。
“我知道。”徐然得意洋洋地看着外头。
“说来听听?”朔惜雪连忙看向他。
“有何好处?”徐然直言。
“爱说不说。”朔惜雪扭头,冷哼了一声。
当凤如倾瞧见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长公主也怕啊。”
“哈哈。”徐然随之一笑。
众人这才瞧见,连忙将眼神收回。
“永定王世子……”朔惜雪最后一个反应过来。
她连忙将窗户给合了起来。
“你这叫掩耳盗铃。”苍雪叹气。
“反正不能被他发现咱们,不然……”朔惜雪嘀咕着。
可不巧,那辆马车正朝着这处缓缓地过来。
而换上寻常衣裳的君泽惠趁机跑了。
凤如倾嘴角抽了几下。
不过是个柔弱世子,竟然连堂堂长公主见了都害怕?
那么,前世他到底去了何处?
以至于后来她都没有听到过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窗户适才就被苍雪又推开了。
凤如倾看着那马车已经停在了醉仙楼下。
“咱们要不要躲一躲?”徐然好心提醒。
“是该躲一躲。”独孤鼎连忙起身,便在找地方。
凤如倾歪着头看着他们,“除非你们夺窗而出。”
“这太有损本公子的威严。”徐然仰头道。
“就是。”独孤鼎也附和道。
“世子……”
外头,响起掌柜的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
徐然与独孤鼎率先夺窗而出。
朔霖见状,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凤如倾看向他,“大哥为何不走?”
“不是有如倾妹妹在?”朔霖温声道。
“我也不顶用啊。”凤如倾皱眉。
“头疼了。”朔惜雪扶额,便朝着一旁倒去。
“有那么……可怕吗?”苍雪看向她。
此时,门被推开。
还不等凤如倾反应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便直接冲着她的脑门砸了过来。
幸亏凤如倾躲闪及时,那黑乎乎的东西并未砸中她。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凤如倾扭头一瞧,那黑乎乎的东西直接砸在了苍雪的额头上。
苍雪疼地抱头,“哪个不长眼的?”
“咳咳……”朔惜雪连忙拽着苍雪。
凤如倾看向苍雪,她额头上被印上一个黑印,正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吼。
“世子,您慢着点。”那熟悉的管家的声音又传来了。
凤如倾不自觉地起身。
朔霖拽着她,“可不能这个时候丢下我。”
“我……”凤如倾努了努嘴,“那东西是怎么飞过来的?”
“不知道。”朔霖摇头,“他柔弱,可是身边有高手啊。”
“他是真闲。”凤如倾嘟囔着。
朔惜雪拽着苍雪便往一旁躲。
朔霖便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不过脚步有些趔趄,明显是气虚。
他走了好几步,才过来。
也不知道又发现什么新鲜玩意儿了,弄得自己满身泥垢,连带着脸上也是,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指着那黑乎乎的一团,示意让凤如倾还给他。
凤如倾可不想去碰,她可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他却倔强地看向她,“给我。”
凤如倾还是头一次听到君羡尘的声音。
不是她想象中的软糯的声音,反倒带着独有的清冽低沉,像是一如清泉涌入,沁入心田。
他……
朔霖也顾不得了,扯过一旁放着的丝帕,将那黑乎乎地裹起来,丢给了他。
可是,君羡尘并未接住,那东西便掉在了他的脚边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踢了一脚,正巧不巧地滚落在了凤如倾的裙摆上。
她的衣裳!
啊!
凤如倾头疼地看着君羡尘,“永定王世子,这东西,您到底要不要?”
“给我。”他看向凤如倾。
凤如倾努了努嘴,强忍着那臭烘烘的味,无奈地捡起来,起身行至他的面前。
他这才从凤如倾的手中拿过来,转身便走了。
凤如倾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袖摆上沾染的黑乎乎的一片,她朝天翻了个白眼。
“还是回府吧。”朔惜雪瞧着人走了,开口。
凤如倾沉默了许久,“我换身衣裳。”
“哎。”朔霖同情地看着她。
朔惜雪也同情地看着苍雪。
凤如倾与苍雪则去了屏风后换了干净的衣裳。
只不过那股臭味还未散去。
凤如倾不解,“他每天都在捣鼓什么?”
“不知道。”朔霖摇头,“长公主的衣裳怕是也被弄脏了,她不得已才换了一身。”
“看着是。”朔惜雪认同地点头。
苍雪冷哼一声,“我日后远远地瞧见他,躲着走。”
凤如倾却沉浸在他那清冷的声音中,只觉得这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是在冷冰冰的帝陵中?
还是在那无尽漆黑的陵墓中?
凤如倾自顾自地想着,只等出了醉仙楼,坐上马车,她才幽幽地开口,“往后,我也绕着走。”
“就是。”朔惜雪非常认同地点头。
凤如倾看向她,“上回在姚家,你可不是这样?”
“有吗?”朔惜雪眼神闪烁,随即又开口,“这不是想着他当时能帮你,所以才会那样。”
“哦。”凤如倾将信将疑。
“反正,日后躲着点。”朔惜雪连忙找补。
朔惜雪话音刚落,独孤鼎与徐然便钻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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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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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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