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不香?”凤如倾笑着问道。
“香。”朔惜雪闻到香味,便将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了。
卓庆峰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怎么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杀气?”朔惜雪正撕了一块烤鱼放入口中,卓庆峰这么一说,她连忙吞了下去,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管他呢。”朔霖漫不经心道,“反正也不可能真的动手。”
“就是。”君羡尘懒洋洋道,“随他们盯着就是。”
朔惜雪凑近孟月,“放心,若真的有事儿,我护着你。”
卓庆峰不解地看向朔惜雪,却也不明白,为何她对孟月那般好。
孟月轻轻点头,显得很是安静。
在凤如倾看来,孟月似乎对一些细微之物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到,毕竟,千机营营主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看见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
凤如倾对孟月,似乎也存了一些旁的心思。
孟月也知晓,今儿个的事情让她陷入了某种尴尬之中。
她明显也有些忐忑。
朔惜雪倒是不在意,毕竟,在看她来,孟月这样的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几人在湖边难得这般悠闲。
没有任何地烦恼,也不用故作深沉,更不用假意装扮,自然是极好的。
朔惜雪将最后一根鸡骨头丢在了火堆里,心满意足地盘腿坐着。
卓庆峰起身行至湖边,将手帕浸湿,行至朔惜雪面前,递给她。
朔惜雪明显一怔,抬手接过,却递给了孟月。
孟月见状,也只是轻轻地摇头,自己起身去了湖边。
朔惜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擦了擦,丢给了卓庆峰。
卓庆峰倒是很高兴。
君羡尘嘴角沾满了油渍,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
凤如倾便这样看着他。
这样的人,到底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呢?
凤如倾敛眸,却也不想再去想。
几人也算是吃饱喝足,趁着夕阳西下,抒情了一番,才算是作罢。
毕竟,这寺庙要落锁,他们便也回去了。
朔惜雪看着落锁的门,又看向凤如倾,“姐姐,今夜还是你自个……睡?”
“嗯。”凤如倾很清楚,依着君羡尘现在这不要脸的程度,必定是还要偷偷过来的。
朔惜雪嘴角一撇,“那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你不耐烦了?”凤如倾问道。
“也不是。”朔惜雪摇头,“就是不想吃斋饭。”
“后日咱们便回去。”凤如倾直言道。
“好。”朔惜雪便高兴地拽着孟月回去了。
孟月只是朝着凤如倾微微福身,随着朔惜雪一同离开。
凤如倾见二人离开,扭头便见君羡尘不知何时,已经躺在里间的软塌上了。
她看向他,“世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
“你我本就是夫妻,有何在意的?”君羡尘理所当然地回道。
凤如倾也只是勾唇浅笑,她还能说什么?
她径自行至一旁的书案前,看着那追杀令。
君羡尘靠在软塌上,神情惬意,不过那眸底透着一股冷意。
他看向凤如倾,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想到什么了?”
“嗯?”凤如倾抬眸看向他,“在想,那人何时出现?”
“你这么想见到他?”君羡尘突然面露哀伤地看着她。
凤如倾摇头,“我来这里,本就是想解惑的。”
“解惑?”君羡尘侧身靠着,“不知道可得到答案了?”
“得到了。”凤如倾点头,“只不过,又生出了新的疑惑。”
“哦。”君羡尘打了个哈欠,“你当初怎么被盯上的,如今便再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凤如倾盯着他,突然笑了,“你怎知晓我要去?”
“不然呢?”君羡尘叹了口气,“我呢,这身子也不好随你去,我便在这等你回来。”
“嗯。”凤如倾连忙点头。
君羡尘便打了个哈欠,翻身去睡了。
外头,传来打更声。
凤如倾已经准备好,带着琅芙与琅影离开。
朔惜雪许是吃得太撑,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说,姐姐特意让咱们来宝华寺,是为了什么?”朔惜雪看向孟月道。
孟月则坐在软塌上绣花,娴静美好。
朔惜雪就不明白了,在寺庙这种地方,她还有心情做女红?
她凑近瞧着,“你这性子还真是……沉得住气。”
孟月抬眸看向她,“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朔惜雪双手撑着下颚,便这样盯着孟月看着。
孟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停下手中的绣活,“我脸上可有什么?”
“就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一个女子瞧着都喜欢,为何你那表哥却无动于衷呢?”朔惜雪发出灵魂一问。
那语气中,多少是为孟月感到不值。
孟月与朔惜雪这些时日接触下来,倒是越发地明白了,自己为何与表哥不可能了。
毕竟,她不会像朔惜雪如此率真,也不会像她这样,无所畏惧。
孟月柔声道,“那惜雪妹妹可喜欢他?”
“我?”朔惜雪想了想,“原先,我瞧见表姐与大殿下之间的至死不渝,又瞧见了姐姐与独孤鼎之间的那种……生死相离,就觉得这男女之情太麻烦。”
“现在呢?”孟月看向她。
“不知道。”朔惜雪很坦然道,“也许,我还需要时间。”
“若惜雪妹妹与表哥能够在一起,我会真心地唤你一声表嫂。”孟月倒是坦然。
朔惜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孟月又道,“其实,我觉得你与表哥是极好的,原先我不明白,为何表哥会一直不肯接受我,现在看见了你,我便明白了。”
“啊?”朔惜雪皱眉道,“他与你难道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没有。”孟月摇头,“都是我一厢情愿。”
“你就这样放弃了?”朔惜雪忍不住地问道。
“有时候放手何尝不是一种成全呢?”孟月又道,“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不是吗?”
朔惜雪认真地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孟月像是冲破了固有的牢笼,她没有太多的感伤,像是一种释然。
与先前孟月的想法不同,如今的孟月是真的放开了。
朔惜雪敛眸,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月浅笑道,“你也莫要有太多的负担,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朔惜雪显得有些茫然。
孟月也只是温柔地笑着。
这样的孟月,谁能不爱呢?
她是真的没有遇到对的人。
屋外,朔霖与卓庆峰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卓庆峰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看向朔霖,二人便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凤如倾正带着琅芙与琅影从山涧前往千机营。
当三人到了之后,却发现,面前早已变成了一片荒芜,哪里还有人影?
凤如倾早该料到,会是如此。
可是,她却想要亲眼印证。
“主子,这下子怕是再难寻到了。”琅芙开口。
琅影看了一眼四周,“主子,那人到底是谁?”
“走吧。”凤如倾明白,这一刻,她原本不想面对的也该面对了。
算来,君羡尘也该登基了。
毕竟,大皇子已经去了。
凤如倾打算去一趟边关。
可是,君羡尘这里……
凤如倾转身,便回了厢房。
君羡尘还在等她。
“如何?”他问道。
“是该做一个了结了。”凤如倾换去身上夜行衣,又看向君羡尘,“只是,世子这里……”
“娘子想要我做什么?”君羡尘倒是没有一丝地慌乱,坦然地问道。
凤如倾盯着他,“世子像是什么都知道?”
“那么,娘子觉得我能知道什么?”君羡尘反问道。
凤如倾也不知道。
毕竟,这是她与君昊陌之间的纠葛,为了摆脱前世的悲剧,她是坚决不可能再嫁给君昊陌的,所以,她改变了许多人,似乎也无法改变一些注定的东西。
否则,独孤鼎为何还是死了?
只不过,卓氏的死,倒是让她明白,这背后所隐藏的,也许是她前世一直想要知道的。
这千机营的营主为何与君昊陌那般相似呢,可是,却并非是同一个人。
那么,前世,面对她的,难道也并非是一个君昊陌?
凤如倾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前世的种种,也许与她所看见的不同。
难不成,连君昊陌也……
还有,为何徐太后对凤慧清如此疼爱,怕是不单单是因为合眼缘?
凤如倾又看向君羡尘,重生之后,与他碰面的种种,还有后来,她为了摆脱君昊陌,不得不选择了他……
凤如倾只觉得,事情似乎又变得不同了。
君羡尘也看出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冰冷,他突然抬起手,掌心覆在她的双眼上。
凤如倾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股淡淡的药味萦绕在她的鼻间。
“不许这样看我。”君羡尘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
凤如倾抿唇不语。
那么,她该如何看他?
凤如倾攥紧双手,过了许久之后,却也没有将他的手扯下。
“哎。”君羡尘幽幽地叹了口气,主动地将手垂下。
他背过身去,身形显得很是落寞,背对着她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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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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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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