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坐在台阶上,隔着栏杆看着下面。
他们说得正激烈,眼看着就要达成交易了,老板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们四个脑袋瓜。
他一愣神,刀疤和瞎哥也扭头看过来。
我们瞬间收起了笑容,同时往后一缩脑袋。
“你们也要这个消息?”老板朝我们问道。
“什么消息?”胖子不明所以,反问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嘴,看了看我们,似乎觉得不应该多嘴。
“不要消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瞎哥的脸沉了下来。
刀疤的脸色也不好看,“既然不是来拿消息的,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老板老神在在地盘着竹把件儿,缓缓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刚才说,你们是阴阳道的,怎么会掺和我们的事情?”刀疤问道,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们之前一直就在不停地观察着我们,似乎摸不准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能找到这里,还住在这里,应该也是江湖中人。
可看我们的年纪打扮,又不太像。
要是普通人,误入这里,那就大家各走各路,就当不认识。
可要是江湖中人,不讲究规矩,乱插手别人看好的活儿,那这事儿可能就要说道说道了。
“阴阳道的?”一听这话,老板和瞎哥都有些惊讶,老板试探着问道:“哪一家的?北方马家还是南方霍家?你家长辈没跟着吗?放心你们几个小娃娃出来闯荡?”
北方马家,是指走马弟子那一派的。
南方霍家是指苗疆蛊巫那一派的。
可我们都不是。
我有些奇怪,这些人是怎么认为的阴阳道的呢?
我们这个行当,说自己是阴阳道的,基本上只要接触过就都明白。
他们怎么扯那么远?
我看向唐佐,唐佐耸耸肩,“都是江湖人,阴阳道不分家,我们只是看个热闹,明天一早就走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既不是北方马家的,也不是南方霍家的,而且,我们只是看个热闹,对你们要做的事情不感兴趣。
唐佐这话说完,下面那些人不但没有打消顾虑,反而往楼梯这边走了几步。
“小子,好好说话!你们究竟是哪家的?来这里做什么?”瞎哥不善地问道,剩下的那只眼睛露出凶光。
唐佐起身,手撑在栏杆上,“怎么?我们不掺和只是看热闹不行吗?”
“好好说话!”老板说话了,“小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要是留在这里了,回头你家大人找过来,我可不好交代。”
“切!”唐佐笑了,“说了你们又不信,干嘛?欺负人吗?”
我和胖子也站起来了,和唐佐一样撑着栏杆朝下看着。
唐莲靠在我身上,“老公啊,太没意思了,理他们干嘛?”
“丫头,男人说话不要乱插嘴!”刀疤居然呵斥唐莲。
唐莲笑了,“你谁啊?管得着姑奶奶吗?被人捅的那个,就是一双眼睛乱看,最后都没有个好下场,你们也想?”
唐莲从来没有吃过亏,自然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主,说话上当然也不会吃亏。
“我看你们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老板把手把件儿一收,“那就别废话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让你们家大人拿钱赎人吧!”
“啊?”胖子发出一声夸张的疑问,指着下面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顿时冷下脸来,哼了一声,“你也配?”
“小子,好好说话不听,非要受受教训不可!”刀疤也冷哼了一声。
唐佐打了个口哨,就听见楼上一阵脚步声响过,伙计们全都下来了,站在楼梯上,和下面人对峙着。
“别仗着人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板也生气了。
唐佐说:“不是你们先开始的吗?我们招你们惹你们了?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就没完没了的,居然还说我们仗着人多?老板,江湖规矩不是这么玩的!”
从一开始,我们根本没打算惹事,但是事情眼见着不受控制,下面三伙人居然全都朝着我们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瞎哥怒道:“小子,别跟我耍嘴皮子,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现在磕头道歉还来得及,不然,等你们家大人找来就晚了!”
“不就是个业余的土夫子吗?”唐佐不屑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瞎哥没想到让唐佐一句话就把他的身份揭穿了,顿时怒了,“你说什么?”
唐佐掏掏耳朵,“你往河里扔了多少条人命了?以为这样就能下墓?外行!”
伙计们全都笑了,瞎哥的脸色青红交加,精彩极了。
刀疤惊讶地看向瞎哥,“你就是那个用活人河祭下墓的熊瞎子?”
好嘛,这名字比瞎哥更贴切,而且,听刀疤的语气,似乎瞎哥的名声不太好。
就连驿站老板看瞎哥的眼神都不对了。
“瞎子,拿到消息就该走了,我可不想惹上官家的人!”
看来,老板也知道瞎哥的底细。
瞎哥眯了眯眼,跟手下一对视,“我们走!哼!”
瞎哥带着自己手下朝外面走去。
刀疤哼了一声,呸了一口,转头又看向我们,“既然无意跟我们抢生意,我劝你们还是老实点儿!”
说完,他掏出几沓钱放在柜台上,看向老板,“消息呢?”
老板看向柜台上的钱,收了,用竹把件儿敲了敲柜台,“古道上游十里,遇棺则下,遇尸则停!”
刀疤看了老板几秒钟,转头对着自己三个手下说:“走!”
他们都走了,老板看向我们,“那你们呢?”
“我们?热闹看完了,当然是回去睡觉了!”唐佐一挥手,伙计们都上楼去了。
我又看向老板,问道:“老板,最好把门上锁,不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老板愣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什么,我已经摆摆手,拉着唐莲往楼梯上走去。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几个人咋咋呼呼抬着一个人进来了。
老板一看,赶紧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怎么回事?”
几个人正是前面离开的那些人,抬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男人浑身都是血,不断咳嗽着,还不断往外吐着血。
“遇到水煞了!”一个人说道,“老板,帮忙拿点儿白酒来!”
楼下一阵忙碌,止血的,包扎的,白酒倒在伤口上,惨叫声传来,瞬间乱做了一团。
“怎么回事?”胖子他们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老板也问道,“怎么会遇到水煞?”
“我们见到那口棺材就下去了,结果遇到了水煞,折了两个人,他都差点儿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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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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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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