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用不用小的前去一探?”通身被黑布包裹严实的修士,侧目问向他的主子。
那少年望着交错横布的荆棘密丛,五指分明的大手不慌不忙拂了一下袖口,不甚在意道:“不急,再等等吧。”
总有无知愚昧的傻子送上去,他们何不捡现成的。
果然,他话落不到三息,就听到身后有粗狂莽夫大放厥词,“哈哈哈……没人敢进!看来这天材地宝归本大爷了!”
他装束奇异,满头的油亮长辫,上面还缀有许多颜色艳丽的宝石和金属扣环,腰间挂着一把银色圆月弯刀,刀柄上还缠有七彩的绳环,橘色和蓝色相呼应的大襟广袖,刚好遮住那一身的宽广腰肩,远远望去宛如一头五彩斑斓的巨熊,毫不客气在凸显自己的雄性之美。
离近,那一脸的络腮黑胡更是气势压人,他身后也跟着数名风格迥异的随从。
打眼一望锦衣少年心中就有了计较,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的不断上扬。
从装束可以判定,这些人是部落里的修士,在星辰大陆,没有被收编的部族只剩一个,那就是以“彪悍勇威”著称的“咔布咔布”族。
再看他的领子上还绣有白色穗状暗纹,这也是部落里威望显赫的象征。
所有人都像是在等待他的莽撞,个个一脸好戏登场的神色,看向这些行为乖张的部族人。
这些部族人常以蛮力取胜,看着威猛霸气实则有勇无谋。
汉子一甩头,他身后立马就有两名随从跃身一跨,踏进了荆棘丛,不待他们身影在众人眼前消失就听到一声声骇人的惨叫。
“啊!啊啊……”
肉眼可见荆棘的尖刺突猛疯涨,噗!噗!将两具宽厚的肉身扎成了刺猬,随后殷红的血液更是被干旱的泥土给吸噬了个干净。
粗壮的藤条上只剩两张随风荡漾的鲜血淋漓人皮。
顷刻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后退数丈,无人再敢上前,却也无人离去,他们都在等,等谁沉不住气,等下一场“好戏”上演。
介子空间内,左央与夜鹰也正襟危坐,无忧狠辣的竖瞳看得他们二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哪里?”
她美目一睨,夜鹰紧张的急忙干咽了两次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送走。
“不死城。”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无忧如此形象,瞳孔竖立,额前和颈项有鳞甲微现,像异化的兽人。
这时,溜达一圈回来的焱多余,刚窜进木屋就被无忧可怖的样貌给吓到“炸毛”。
“跑!”
左央一手提一个,“轰”地一声火光冲天,若不是地上那堆碳黑的粉末,恐怕不会有人相信这里五秒前还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实木建筑。
联想到无忧此刻的状态,左央更是脸色一变,心里又是一咯噔,正想着要不要以自己的鲜血唤醒她时……
“焱多余!你tm搞什么呀!”
听到熟悉的暴喝,左央和夜鹰两眼一对望,眼泪差点飚出来,她恢复正常了。
只见她抓狂尖叫着朝向焱多余扑去:“啊啊啊夫君!我要表演一项绝活!生吞焱多余!”
“站住!你这只猪火苗!”
火灵移动的速度极快,无忧根本就抓不住,不一会儿就倦了,吵着闹着要去空间外玩儿。
“那要听话,不许乱跑。”看到她乖巧点头,左央同夜鹰又交代了几句,两人这才从空间又出现在了他们落脚的客房里。
“夫君,我的小篮子被焱多余给烧了,我们快点去买一个吧。”她黛眉似皱非皱,鼻头上还有一抹碳灰,灵动清透的双眼若有若无地释放明艳电压。
“叫声好哥哥听听。”他低哑着嗓音慢慢引诱道,只想早点吃到美食的无忧,此刻可谓是有求必应。
“好哥哥~”
酥麻的嗲声,从无忧的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做作的味道,反而是一种摄人心魄的勾引,刹时让左央一阵天旋地转牢牢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宝贝,泡个澡再出去玩。”说着手就上前去解她的衣衫。
“可是……”
“没有可是。”他霸道的将她的话堵在了喉间,随着肆意妄为的索取,慢慢把未说出口的话大力揉碎,忘却脑后。
华灯初上,两人才缓缓起身,换好衣服出门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买她心心念念的粉方糕。
“无忧你看,有花灯。”两人第一次在酆都看到除去红灯笼白灯笼以外的灯笼。
“还有小兔子,夫君我要小兔子!”两人欣喜跑上前,卖灯的是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大娘,她一身大红喜袍,手里还握着一杆红色烟斗。
“来一只兔子,多少钱?”
众多的花灯是真的花灯,各种形状的花朵栩栩如生,兔子也是惟妙惟肖,不过兔子灯只有一只。
“兔子灯难做,需得纹银七两七文七钱。”大娘的声音如同废旧的风箱说话一呼一呼的,两人只顾兔子灯好看,丝毫未将老妇人说的“七”字放在心上。
左央根本就不懂这里的钱币换兑,也甚觉麻烦,直接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金币扔在了台子上,“不用找了。”
“要是有两只兔子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和夫君一人一个一起玩儿了。”无忧有点遗憾的说道。
“傻丫头,来,给你兔子灯,把篮子先给我,夫君帮你拿着。”接过她的小食篮,这才把灯递给了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向集市深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侧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
走着走着,左央头感一阵眩晕,再次看清身侧,这才发现无忧不见了。
他第一时间先回到空间,确定她没有回来,这才慌忙朝着下都的棺材铺跑去。
“把无忧交出来!”
他眸光阴冷,随着暴喝声落下的还有一直吊在房子外的破门。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棉棉从后堂跑了出来,不明事情缘由的老者也是一脸探究。
这时,左央才意识到,无忧不在这里,一句话没有多说就又消失了。
他跑到中都,问遍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他站在繁华的街头,脑中快速闪现两人从客栈一路行进的轨迹。
花灯?
对,找花灯!
可他来来回回将酆都翻了个天,别说花灯了,连卖花灯的铺子也都消失了,包括中都街区,也都在他起疑的霎时间,凭空遁走了。
“玩阴的是吧,给我等着。”他低沉一语瞬时就又消失了。
“爷爷这是什么呀?好恐怖……”棉棉躲在方同的身后,胆怯得不敢起身。
看着棺材铺内突然涌出的渡鸦,最为慌神的除了棉棉外,还有两大神宗的宗主。
“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那丫头呢?”
“兔子灯有什么含义?”左央脸色阴沉看向他们。
“兔子灯……”泉沧海捋着胡子说道:“兔子灯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只有在鬼王成亲时才会出现,你这会儿……兔子灯!丫头收了兔子灯!”泉沧海一声拔高的尖叫,让渡鸦齐齐向他看了过去,诡异的氛围瞬时变得惊悚。
“鬼王!呵!”他没有过多语言,仅这冷傲一刺,也登时让他眉目肃杀满盈。
成亲?劳资还没有来得及跟忧儿成亲,正好,趁机先把冥婚办了。
“鸦奴,去给姑爷我挑一身合身的囍袍来。”说着将腰间装钱的袋子扔了出去。
一只渡鸦稳稳啄住,“呼啦啦”全部都振翅离开,执行任务去了。
他不是不担心无忧,而是无忧手中还有青铜尸和鬼大它们,没有动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此刻还昏迷不醒,一旦苏醒,别说阴曹地府,哪怕阎王殿也会跟着遭殃。
不急,午夜子时,他等得起。
不过须臾,渡鸦们就回来了,它们衔着一件殷红暗花缂丝双层沁血囍袍,凭空出现在左央的面前。
成双的云鹤被金丝重工织在双襟上,薄雾的魅红纱袍也绣有万福之纹,一条同色金流云纹的腰带妆缀腰间。
它们还带回了金乌靴和鎏金冠,鎏金冠其实并不特别,特别的是金乌靴上的金乌,金乌是一种羽鸟,传说中一种白色羽翼鸟,通身雪白,有两条细长尾羽摇曳生姿,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配偶离世另一只也会紧跟着殉情而亡,此后便会一同幻化为金色神鸟不死不灭世世相随。
他无需动手更无需起身,他本就贵气天成,穿上这盛装更添神采!
“大哥哥,你不怕吗?”棉棉胆怯的躲在方同的身后,看着这些不详的渡鸦。
“除了我的夫人,我无所畏惧!”是,他愿意为了她当个惧内的夫君。
“囍服不错,你们在哪儿买的?”这囍服华美无双,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哇!哇!
好吧!他忘了他根本就听不懂鸦语,一切准备完毕,剩下的就只能是等了。
酆都的地下,还有一个酆都俗称阴间,数万万年来所见之处死气沉沉,一片萧条。而如今到处都挂着红绸红灯笼一派喜庆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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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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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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