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上进心,这是好事,不能打压,否则会让人寒心的。
他现在是创业阶段,需要有冲劲肯卖命的部下,所以他愿意提供机会,并鼓励张郃成就功业,登临高位,既能为自己开疆拓土,又能为其他人做出表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只需要把控好大方向,握紧缰绳,这些千里驹就能载着自己驰聘天下。
张郃这匹千里马有些亢奋,需要安抚,可徐荣这匹马儿,最近却很是沉寂。
刘襄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荣出身并不好,玄菟边民,贫家子弟,年轻时除了好勇斗狠,啥也不是。后来从军,被董卓捡拔于微末,再后就是被自己俘虏,委以重任,成为独领一军的大将。
两边都是他的恩主。
他左右为难。
刘襄会不会忌惮他呢?那是当然的,但他不会表现出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能展示自己的心胸气度。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弃用徐荣,事关格局,事关降将的心理,这不是徐荣一个人的问题。
军议之后,刘襄单独留下徐荣,温言笑道:“陪我去溜溜马,你熟知凉州战法,正好与我说说。”
“主公当年纵横凉州,无人可慑其锋,区区羌胡小术,如何能入法眼?既是主公有兴致,某便当异事散谈,以搏主公一笑。”徐荣拍马屁的功夫见涨。
刘襄哈哈一笑,心情不错,两人骑马来到营东山坡之上,宿卫散于外圈,保持警戒。
夏末秋初,恰逢雨季,天气还是有些闷热,最主要的是湿气很重,身上总感觉黏黏腻腻的,一点都不舒爽。刘襄敞开外袍,坐在树荫下乘凉,马儿自在山坡上吃草。
他拍拍身旁大石,招徐荣坐下说话。
“我知你心中忧愁,其实,若有他法,我也不想与董仲颖对战,但人总是有所求的,有所求便有冲突,有冲突便有战争。他来抢,我不想给,就是如此,没什么私人仇怨。董仲颖于你有恩,你心中犹豫,我不怪你,说明你知恩义,品德高尚,这很好。”
徐荣心中感激,这事往大里说,都能算是背主了,战事不同儿戏,领兵大将心生犹豫,首鼠两端,这是死罪,主公却能理解他的难处,一点都不怪罪,如何不让人感动,他起身拜伏在地:“主公气量宽宏,荣拜谢。”
“起来吧,不必如此,这点心胸我还是有的,你若是不愿对战董仲颖,我可以将你调离前线。或去冀州,或去打鲜卑人,我的地盘不小了,用人的地方很多,不要心中忧愁,我不会因为此事怪你。”
刘襄并不想逼迫徐荣,非要他跟董卓硬干,跟土匪一样交个投名状什么的,没有必要,那样是收不到部下真心的。
徐荣沉默片刻,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他朗声说道:“战场交锋,各为其主,荣此前如妇人般扭扭捏捏,现在想来,羞愧无地,末将请战,不破敌营誓不回军。”
刘襄笑道:“不必如此,念旧情,是个很好的品质,我相信你对董仲颖有义气,对我自然更有情谊。这样吧,为了不让你为难,调你部守备界休,督促粮草。徐荣,粮草为重中之重,不可有丝毫闪失,我军后路尽付你手,不要让我失望。”
“末将愿肝脑涂地,以报主公恩义。”
徐荣所部一万余人与张郃部下调换,监督俘虏运送粮草,守卫界休县城。
界山大营驻扎中军一万两千人,张郃所部两万余人。南方十里,董卓大营驻兵两万五千余人,其后永安县城驻兵五千以上,具体布防,尚未打探清楚。
两军又僵持了半月有余,雨季仍未过去,河水奔涌,道路泥泞,作战艰难,尤其不利进攻,安平军弓弩乏力,刘襄一直没有令大军出战,只是斥候往来,打探消息,争斗不止。
眼见到了八月,他最担心的还是秋收,往年八月中旬就会收割完毕,今年各地都有呈文,庄稼还在灌浆,不知下霜之前能否成熟,减产是必然的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下降的太快了,一月之前热得要死,盼着赶紧降温,现在却恨不得再热一些,今年的天气真是折磨人。”刘襄站在帐篷门口摇头叹息。
外面还在下雨,雨势不大,但雨丝绵绵,连天接地,有种无休无止能一直下到世界末日的感觉。
灰白色的云层遮蔽天空,看不到尽头,让人心头抑郁。
刘襄观雨心中忧虑,董卓却在观雨下酒。
战事没有进展,但也没有败坏,相持而已,他经历得多了,这会可不能急躁,征战了几十年,他知道很多时候,战争并不是输在兵力上,而是败在主将心中。
他其实还在期待对面犯错,刘宜程少年成名,观其战法,多是寻机速胜,怕是沉不下心来,所以他要磨时间,把对面拉到泥潭中僵持,消磨耐心,催逼意志,待其不耐烦之时,必能露出破绽。
以正合,以奇胜,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等等等等,这样的道理兵书上有很多,但是,战争的道理只能在战场上才能理解,刘宜程毕竟年轻,还是毛燥的时候。
董卓举杯遥敬,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这场仗打的就是人生阅历,宜程贤弟,为兄痴长几岁,便忝颜得胜了。”
一想到能打败刘襄,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来人呐,取酒来。”
正赶上他女婿牛辅前来拜见,一边为他斟酒,一边好奇的问道:“外舅何事这般高兴?”
董卓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做美梦,就岔开话题道:“你这几日不好好的在营中待着,东跑西窜的想要挨鞭子不成?”
牛辅不以为意,被老丈人加恩主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他斟满酒杯,挥手让从人退下,神秘兮兮的凑道董卓身边,悄声说道:“外舅,我碰到真人了!”
“什么真人假人,人还分真假?人只分死人活人。”
牛辅凑趣道:“还分男人女人。”
董卓拍了他一巴掌:“要你贫嘴。”
牛辅很享受这种亲近的动作,解释道:“嘿嘿,外舅,我碰到真修了,占筮无有不中,还会驱邪抓鬼,我亲眼所见,他把恶鬼封到了绢帛之中,还能空手引火,还会招天雷降伏精怪。”
董卓面露惊异之色,听牛辅的形容,这是神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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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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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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