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一下鼓就发一次力,跟袍泽保持同样的频率。
这是云帆营桨手们的日常,他们已经训练了好几年,划船技术无比精湛,能让战舰在水上漂移,也能原地转身,快速调头。
在舵手的操控下,刀鱼战舰不停的突破敌方艨艟的拦截,冲到楼船斗舰的附近抛射一轮弩失,然后船体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划出一条弧线,脱离大船的射程,再干翻几艘艨艟,继续在远处游曵,就像狼群在挑逗野牛。
船上的弩手管这个叫做奔射。是全船五十人精密配合的结果。
“再来一轮!”弩手李余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去你娘!”这是累得直吐舌头的桨手对他的回答。
全船轰然大笑,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攻击大船不是目的,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刀鱼战舰要用这个方法逼迫敌人的艨艟与自己交战,削减他们的数量。
太史慈统领一百二十艘旗鱼战舰,放慢了速度,吸引敌军舟师的注意力,要把敌人引到更深的水域之中,扩大战场面积,防止他们逃回狭窄的水道。
正面阵战,他没有信心。
拉扯敌军的同时,周泰率领两百艘刀鱼战舰,想办法消减敌人艨艟的数量,防止决战的时候,这些小船纠缠不休,影响了旗鱼战舰的攻击节奏。
可这种用船玩奔射的战法,以及艨艟的大量折损,吓住了张羡,他不通军略,不懂水战,但他知道战损比不正常。
己方损失了四百多艘艨艟,敌人的战损有十艘吗?还有几艘是他们自己玩翻的。
这种水面上像蜈蚣,翻船之后像刀子一样的小船,已经比存活的艨艟还要多了,他们远远的围着舰队游曵,张羡心中发寒。
“不能再追了,敌人有阴谋。”至于什么阴谋,他不知道,反正感觉不对劲。
荆南的船队在减速,旗号通知了周昕,扬州的船队也不得不减速,他气愤的坐着小船来到张羡的旗舰,太阳穴上青筋乱蹦,愤怒的质问:“为何降速停船?我军追击了一天半,昨夜更是冒险夜航,眼见着要追上了,为何停船不前?”
张羡不在意他的语气,平静的说道:“艨艟损失太大了,敌人有阴谋。”
“有何阴谋?”
“吾,猜不透。”
这话差点把周昕气得背过气去,你特么不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就推翻之前的决定,直接减速停船。
玩呢!
这是战争!战争懂不懂?
朝令夕改、退缩不前,乃是军中大忌,会动荡军心,会让士卒无所适从。他恨不得砍了张羡,没有这么打仗的!
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拖后腿的,视战争如儿戏吗?
他气得直打哆嗦,已经抓住了朝廷舟师的主力,手握几倍于敌的优势,全军上下同仇敌忾,此时不奋勇向前,却因为小船损失过多而停步。
他不知道艨艟折损过大吗?
他不知道敌军小船不停的骚扰吗?
就特么你是明白人?
那种不到斗舰一半长,细得跟个快子一样的小船,上来一个就能撞翻一个,战斗的胜负可不是那种小船能够决定的,是要看主力战舰的发挥。
“我军主力战船,三倍于敌,区区小船有何惧哉?这一路上,他们敢靠近吗?敌人越是骚扰,便说明他们越是惧怕主力决战,如此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周昕愤怒的态度和低吼的声音,让张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傻事,他知道自己不通军略,所以,一直能够虚心的接受意见。
于是,抱着商量的语气问道:“那,我军再追上去?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应该还能追上。”
周昕叹息一声,要不是自己的势力不如对方,真想砍了他的脑袋。
如今扬州糜烂,补给全部断绝,还得指望荆南支援,只能强压怒火,摇头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已经停船,那就结营修整吧。军令反复无常,只会让士卒无所适从,此为大忌。”
他心情复杂的回到自己的旗舰,下令结营。
楼船斗舰调整位置,在船队外侧下锚,将补给船护在内圈,他又命令大船以搭板、绳索相连,防止被湖中的波浪冲散。
此处水域无凭无依,只能以连船法结营,防备敌军突袭。
这种方法是汉代水师的常用之法,历史上的赤壁之战,曹老板铁索连环,并不是失了智,而是那个时代对水军的认知就这样。
你把大船当成战车,或者重甲步兵,就很能理解曹操为什么这么干了。
其实,就算他不用铁索连船,面对突然发起的火船偷袭,也一样会被烧的灰头土脸,船又不是人,没法说停就停,说走就走,起锚、扬帆、划桨,都是需要时间的,越大的船就越不灵活。
火烧赤壁的核心计策是诈降,不是连船。
所以,周昕用连船结营,就是为了应对敌方有可能发起的突袭或者骚扰,这在接舷战为主的汉代,是很正常的战术,只是百余艘艨艟确实数量太少,不足以完成警戒的任务,他只能加派瞭望手。
江南舟师突然停船不追了,太史慈心中惊疑,难道是勾引的计策被看穿了?可见到敌方在湖心连船结营,他就放心了。
不是识破了自己的计策就好,他并不是要把敌人带到固定的包围圈里,没有必须拉扯到具体位置的负担。
这里也差不多能够发起反击了。
为了让敌人相信自己在逃跑,他会时不时的做出想要靠岸,寻求陆上支援的姿态,曲曲折折的跑了三百里,距离最近的陆地至少有一百五十里以上,距离长江航道超过了两百里,差不多了。
“传令,脱离敌方视野,绕到上风口,下锚休息。”
昨天晚上敌军夜航追击,出乎了他的预料,最危险的时候,敌船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一里,只能让桨手发力,提速脱离,幸亏是夜里,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敌人发现己方真实的速度,那就露馅了。
毕竟是以少打多,床弩的准星又不是那么精准,战斗的时间肯定短不了,得让将士们恢复到最佳状态。
要是打到一半没了力气,让高大的楼船、斗舰贴身接舷,下场好不了。
“太史将军,咱们要夜袭?”接到命令,回归主力舰队的周泰,觉得这是个夜袭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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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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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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